日剧《妻子变成小学生》:爱人转生,幸福可否重来?

澎湃新闻 02-18 16:35

失去挚爱的人生会变得怎么样呢?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生活是否会变得有所不同呢?2022年开年播出的日剧《妻子变成小学生》(妻、小学生になる。)似乎就是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妻子变成小学生》海报

电视剧的一开始,主人公新岛圭介(堤真一 饰)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十年前因为车祸,他失去了深爱着的妻子新岛贵惠(石田百合子 饰),破碎的家庭只剩下父女两人。

丈夫失去妻子,女儿失去妈妈……两人开始了漫无目标的颓废生活:父亲在公司浑浑噩噩失去了升职的大好前途,沦为年轻女同事的下级(这在论资排辈的日本社会是一种羞辱),已经长大的独生女新岛麻衣(莳田彩珠 饰)也天天“宅”在家里打游戏——用新岛圭介在剧中话的话,剩下的人生只是余生而已。

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

就像日本“治愈系”作品的常见做法一样,《妻子变成小学生》中的这个悲剧故事只是一个“引子”,主人公经历的不幸并未进行详尽描写,两个失意的人(父女)重新面对人生才是主旨所在。引发这一改变的契机则是编辑一个彻头彻尾的“脑洞”——贵惠的确过世了,并没有复活。但她“转世”到了一个名叫白石万理华的陌生女孩身上。长大到十岁的白石万理华突然“唤醒”了前世记忆,以“新岛贵惠”的身份闯入了新岛圭介父女的生活:“我是10年前去世的你的妻子。”妻子在这个世界上“重生”了。停滞了的家庭时间,又重新开始了。

这样匪夷所思的设定,无疑让《妻子变成小学生》带上了轻喜剧色彩。一个小学生突然以“妻子”与“母亲”的身份出现,自然让人无法置信。只是在白石万理华制作出了新岛贵惠生前最拿手的便当,并毫无错误地回答出了过去生活的种种细节后,新岛圭介父女才确信,的确是新岛贵惠“回来”了。

妈妈现在是小学生

当然,演员们知道这是在演戏,观众们也明白(根据同名漫画改编的)剧中的这一切都是现实里不可能发生的。真正让人惊叹的恐怕还是扮演白石万理华的小演员每田暖乃的演技。一个11岁的孩子(2011年生),来演绎剧中这个心理状态超越实际年龄几倍的角色,竟然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舒适自然,没有一丝让人感觉违和尴尬。

说起来,这也是位“别人家的小孩”。2019年时每田暖乃因为仰慕晨间剧《夏空》里的演员广濑铃而决心投身演艺圈,当年就成功在晨间剧《绯红》里出演了角色,第二年又在《小女侍》里扮演了幼年期的主人公,如今可以说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小演员了。

无论如何,在《妻子变成小学生》里,新岛家的生活的确因为白石万理华/新岛贵惠的到来而改变了。因此也引起了一系列笑中带泪的治愈故事。在公司已经被同事们视为“僵尸”的新岛圭介就像发动机上了油一样重新充满干劲,以至于引起了众人的惊异。新岛麻衣也告别了常年的“蛰居”,鼓起勇气投递了求职简历。

剧中还出现了一个细节。在白石万理华到来前,新岛父女每天都是以外购的便当对付每日的伙食,而在妻子“归来”后,新岛圭介终于也开始自己做饭了。看起来,毕竟“民以食为天”,如果对饮食都失去了欲望,生活也的确会变得黯淡无光。

家庭的又一段美好时光

如果《妻子变成小学生》的剧情就此发展下去,恐怕也只能作为皆大欢喜的荒诞喜剧博人一笑而已。实际上,新岛家时隔十年的美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体验到妻子/母亲归来的欣喜与感动之后,现实问题陆续浮出了水面。拥有了新岛贵惠记忆的白石万理华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尽管单亲母亲白石千嘉平时不怎么照顾女儿,却也是无法对陌生人接近女儿视而不见的。

即便不考虑这点,新岛圭介父女实际上也无法顺利地接近白石万理华——比丈夫小三十岁的妻子,比女儿小十岁的母亲。电视剧里不止一次地出现了尴尬场面,白石万理华的照片被同事误认为新岛圭介的女儿甚至孙女,在电影院一同出现的两人也被路人看作父女的身份。甚至新岛圭介“等到妻子满十八岁了再去结婚”的想法也是异想天开——两人的年龄差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剧中的新岛麻衣为此揶揄,“爸爸,你的竞争者好多的啊。”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实际上,《妻子变成小学生》的真实立意也的确不在重圆破碎家庭这一点上。尽管电视剧尚在播出,但观众已经不难看出剧中的伏笔。白石万理华突然失去了善于绘画的本领,而对原本熟识的同学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以此推理的话,后续剧情里白石万理华是否会重又失去新岛贵惠的前世记忆也未可知。若是如此的话,新岛父女的生活能否再次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是否会重新回到一片灰暗的状态?

对此,《妻子变成小学生》的剧情似乎也已经给出了提示。新岛贵惠有个弟弟,原本即将作为漫画家出道,可是由于姐姐的突然去世大受打击颓废十年。在白石万理华(新岛贵惠)的鼓励下他重新联系了十年前的编辑,得到的回答却是拒绝,“你姐姐的事情我很遗憾,但你十年之中毫无长进。”的确,失去的已然失去,一去而不复返,指望幸福重新归来的确只是童话里才有的故事。用剧中的白石万理华初见新岛圭介时的话说,“现在,当下才最重要。”

当下才最重要

【上海文艺评论专项基金特约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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