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是如何炼成的?

2021-05-08 17:2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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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陈梓欣 肖瑜景 徐悦文 吴 翔

指导老师 | 张慧瑜

“So you’re a man who has everything, and nothing.”

盔甲外闪烁着英雄的耀眼光芒,盔甲里的人呢?

钢铁之下,血肉之躯,以人之力,肩比神明。

平日的他,在光影缭乱的欢乐场里纵情大笑。世界末日之际,他牺牲小我,肃然迎敌?如今的钢铁侠是怎样炼成的?是谁创造出了漫威宇宙的代表作?

01

漫威的一场豪赌

漫威电影宇宙是过去十年里全球电影产业的霸主,从影史十大卖座强片中,漫威电影占了榜单中一半这一点上展露无遗。但在2008年以前,这一切都是超乎现实的幻想。钢铁侠初登于1963年斯坦·李和杰克·科比共同创造的漫威漫画,经过多次修改才确定最终版本。它首次出现在《悬疑故事》第39期。在漫画中的起源故事基本上是跟电影中非常相似的,只是从在越战被绑架,变成在中东被绑架。与现在的辉煌不同的是,当时“漫威电影”是一个受到众多质疑的名词。

1996年12月27日,当大家仍沉浸在圣诞气息的时候,对于漫威漫画公司来说却说非常惨淡的一天。自从史丹利和杰克科比创造这个漫画帝国之后,书页其中的英雄,X战警、蜘蛛人、复仇者联盟,一直以来是大家崇拜的对象。但是在这一天,他们向银行申请破产。

为了补上财务缺口,漫威将诸多角色的电影版权给了福斯以及索尼。但是在这之后的数年仍然没有任何起色,直到2005年,漫威做出一个非常冒险的举动——向美林证券筹措了5.2亿美金来成立自己的电影制作公司。但是这些钱是要付出代价的,漫威必须将几乎一切拿来做抵押。漫威的冒险计划孤注一掷,如果失败,漫威将在一夜之间失去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尼克福瑞、黑豹、蚁人、奇异博士、鹰眼、斗篷与匕首还有力量小队和上气……一切听过的没听过的英雄人物。没有人觉得他们会成功,没有人觉得他们撑得过第一部电影——钢铁侠。

1994年,20世纪福斯买下了X战警的版权。与别的条款不同,X战警卖得更为彻底,福斯永久性拥有X战警所有角色的版权,且完全拥有“变种人(Mutant)”这个词,并可以拓展任何一个X战警漫画角色。因此,漫威想在电影中使用的两个变种人角色——快银和红女巫,则不得不全盘更改掉其起源故事,不能提“变种”。

索尼手上拥有的最大一张王牌,还是当属漫威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角色——蜘蛛侠。索尼拥有的不仅仅是蜘蛛侠一个角色版权,还有与蜘蛛侠相关的漫画角色版权,例如毒液、章鱼博士、秃鹫、神秘客等,可以随意进行电影改编,漫威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提供一些创意上的控制,以避免与MCU的故事线发生冲突。

结果如何?相信成功显而易见,众所周知。

《钢铁侠1 》,是一部找来因毒瘾而被抵制数次的演员来主演,被超过30个编剧当做烫手山芋拒绝的电影。钢铁人这部电影历经波折,1990年环球买下版权,试图制作一个低预算的钢铁人电影。1996年,福斯将版权买过来,在那之后尼克拉斯·凯吉和汤姆·克鲁斯表示对这个角色有兴趣。福斯甚至有一度寻求昆汀·塔伦提诺来指导这部电影,但是一直没有结果,之后再将版权卖给新线影业。

在多年的发展失败,其中还有一度经过复仇者联盟导演乔斯·温登的手之后,终于将版权卖回给漫威。在2006年,漫威决定将执导这部电影的重责大任交给在这之前只有一部知名作品《精灵总动员》的乔恩·费儒。跟绝大多数的电影不同,剧本当时交给两组编剧同时写,最后再整理成一个统一的故事。更冒险的是,在开拍时,剧本甚至没有完成,之后故事的骨干。所以电影中有许多对话都是即兴发挥,也就是漫威电影的搞笑和自然之处。这部电影作为起始漫威宇宙的第一部电影能成功,有诸多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男主角——小罗伯特·唐尼。

左图:乔恩·费儒

右图:小罗伯特·唐尼

02

电影与演员互相成就

漫威早期几乎都是聘请知名度较低的演员来饰演英雄,但是这部电影却是个例外。在这部电影之前,小罗伯特·唐尼的演艺生涯经历了一段颠沛的时间。因为毒品而被逮捕数次,同时也因为他花花公子的生活形态而臭名昭著。为什么选择小罗伯特·唐尼?

漫威为这部电影进行了大规模的宣传,他们知道虽然钢铁侠是漫威漫画里最知名的角色之一,是复仇者联盟的创始人,也是漫威漫画的标志性人物,但撇开漫画铁杆粉丝之外,他们受到的关注度并不够高。选取一个因屡次吸毒而充满争议的演员,剑走偏锋,或许不失为一个特殊时刻的好办法。

漫画中钢铁侠的角色塑造却有着相同之处,仿佛角色视为小罗伯特·唐尼而塑造的,也因此让他小罗伯特·唐尼,成为钢铁人的完美人选。小罗伯特·唐尼,他的父亲是一位知名导演,母亲是一位演员。童星出道五岁便已经开始出演电影,16岁便已经登上百老汇的舞台,1992年便已经靠其主要的电影《卓别林》提名过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拿到过英国金像奖。天赋、家世背景让这位天之骄子在如此年轻时便已经声名大噪,但是他的接下来的纪念他却如同东尼·史塔克一样因为自己的问题而一落千丈。

《卓别林 Chaplin (1992)》是小罗伯特·唐尼经典之作。1993年,唐尼凭借此片获得“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男演员奖”。同年,影片共被提名9次。

导演强法夫洛在2007年表示:“小罗伯特·唐尼生涯之中最好和最差的时刻都被大众看在眼里,他必须找到内在的平衡来克服不只是他视野上的难关,就跟东尼·史塔克一样。”的确,钢铁侠的演员跟角色之间的关系似乎是不断互相映照的。跟小罗伯特·唐尼的滥用问题一样,在漫画之中,东尼有非常严重的酗酒问题。正是因为他这些个人特质,才带出了钢铁人的机智、讽刺、挫折以及人格魅力。换言之,钢铁人的角色非小罗伯特·唐尼不可。

还记得电影中钢铁人被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吃汉堡王吗?这不只是个置入性行销手段而已,汉堡王曾经救了小罗伯特·唐尼的命。当年毒瘾产生的他,曾开着装满毒品的车,停在一间汉堡王前,点了一个汉堡和大杯汽水。

《钢铁侠》中托尼被解救后头等要事就是吃芝士汉堡

也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了顿悟,心想:“我点的那个汉堡有够恶心,我觉得可能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接着,二话不说,就将所有的毒品抛掷海里。其中的逻辑不得而知,但也看出了小罗伯特·唐尼和东尼·史塔克是密不可分的。也是因此才成就了漫威早期“用英雄带出演员”策略的少数例外。

唐尼的社交媒体账号

但实际上,《钢铁侠》和小劳勃道尼也是一种相互成全的关系。可以说小罗伯特·唐尼正是因为东尼史塔克这个角色才荣登好莱坞一线演员位置的。钢铁侠本身就是一个超级明星,这样的角色定位为当时需要正面名气的小罗伯特·唐尼创造了诸多机会。

03

东尼·史塔克何许人也?

那么东尼·史塔克究竟是谁?他,又是如何从一个富豪晋升到拯救宇宙的漫威英雄?

17岁从麻省理工毕业,发明家才子,同龄人的模范生。他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父亲霍华史塔克的亿万武器制造公司。不同于一般发明家整天窝在实验室,他享受生活和情趣,万千美女宠爱,仿佛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亿万富翁、慈善家、天才发明家、花花公子,东尼史塔克曾经拥有一切,掌管斯塔克公司后立刻就凭借天才的头脑获了成功,在有钱后每天花天酒地,年轻气盛,甚至有些目空无人。

但好景不长,在一次武器战士中挫败。被绑架的他不得不靠着一块磁铁存活还要帮助恐怖分子制造武器,他不得不为其他人制造武器而不是为了自己,他并不是无敌的他也是个脆弱的人。此次意外也消磨了他的自大,学习到了自己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凡人,会受伤会死亡。这个打击让他结交了救命恩人伊森,也成就了后来的非凡。他在被绑架时,创造出了第一副装甲才逃脱了出来。这副装甲让他得以逃脱被绑架的困境,但他依旧羸弱到只能勉强自救而无法拯救伊森。

在遭受到多次打击之后,以前那个认为只要自己活得好而他人则无足轻重的东尼变了,他开始明白自己并非一个强者,他需要用更好的装甲来保护自己。这种心理转变,也为下一部钢铁侠的剧情做了提示。

2008年的《钢铁侠1》上映之后,漫威仅在数天之后就宣布拍摄续集的计划。

《钢铁侠2》中的东尼因为方舟反应炉钯元素毒性而濒临死亡,彼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捐赠自己的收藏,故意疏远罗迪与派普,还让他们一个拥有钢铁装甲,一个成为CEO。同时因错认为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还视自己为累赘,他又变得更为古怪、桀骜,他不愿意把自己的问题透露给任何人,在自己手足无措时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处理起了后事。然而在最后,他理解了父亲的用意,向德普道了歉,逐渐感知到了身边的人对他真切的爱。装备之下,并不是一个孤独而脆弱的男人。

电影中东尼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左一)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戴着一个实打实的人生赢家面具,这样的“偶像包袱”让他的性格依旧高傲,后面的他再次为自己铸造了另一副“钢铁装”,这件新装备也彰显着他那玩世不恭不顾一切的外表形象。

于是在《复仇者联盟》之中,与一众英雄们集结在一起时的东尼,极大程度地放大了自己极致的个人主义。自大且难以与他人合作的性格,让他无法对德普以外的人敞开心扉,时刻用装甲保护着自己。残酷的事实是,他必须通过集结的方式来与其他英雄一起应对和解决各种威胁。或许美国队长那句“没有护甲你算什么”点醒了东尼,没有装甲的他会是其中最脆弱的人,灭霸就即将把这位亿万富翁、慈善家、天才发明家、花花公子逼上绝路。

值得一提的是,《钢铁侠》中许多部分都是与漫威漫画原著大不同的。其实电影一开始只有一个剧本大纲,大部分具体细节和对话都属于即兴创作。

纽约之战过后,《钢铁侠3》中的东尼史塔克似乎患上了焦虑症。他疯狂制造更多更强的升级版装甲,甚至忽略了Pepper。剧情中途的他意外失去钢铁装,更是表现出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反应,即不自主回想或梦见与创伤相关的情景,警觉过度且充满躁郁情绪。此时他又开始进行自我怀疑,这也是钢铁侠的主旨之一。他愧疚于自己无法保护Pepper和地球。

《钢铁侠3》中的钢铁侠和Pepper(右一)

04

钢铁侠又是谁的人生再现?

据传,《钢铁侠》这部科幻巨制正是以埃隆·马斯克的故事为蓝本的。他是一位真实的天才创业冒险家,被称为“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人”。马斯克本人自己说过,它的经历就是斯塔克的真实人生。当时小劳勃道尼自己也曾向导演建议,希望能够通过和马斯克的交流来更好地塑造出这个角色。

他的传奇人生,大致如此:2011年6月28日的时候,马斯克度过了他40岁生日,在40年里,他成功地把自己从南非人变成实现美国梦的美国人;成功地设计并卖出了一款视频游戏(在他12岁时);成功获得两个学士学位,参与设计并卖出网络时代第一个内容发布平台;他还担任过美国最大的私人太阳能供应商SolarCity的董事长;他参与创立和投资了世界最大的网络支付平台PayPal;参与设计能把飞行器送上空间站的新型火箭(价格全世界最低,研发时间全世界最短);他投资创立生产世界上第一辆能在3秒内从0加速到60英里的电动跑车的公司……

天才始于童年。在马斯克9岁那年,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的第一台CommodoreVIC-20电脑,好学的马斯克开始研究它,于是后来电子游戏就成了马斯克除了读书以外的第二大兴趣爱好。CommodoreVIC-20配有5千字节内存和一本"如何编程"指南,一般用户需要花6个月才能把它学完,但是小马斯克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9岁的他用了3天就把需要6个月课程的指南学完了。此后,他学以致用地利用刚刚学到的知识做了一个以太空为背景名为“宇宙爆炸”(Blaster)的小游戏。他还把这个游戏卖给了一家在线杂志,小小年纪的他一下赚到了500美元,也就相当于今天的1200美元左右。

亿万富翁是个年轻人。仅在2005年,34岁的马斯克身价超过了3亿美元;2013年,42岁的他登上《财富》杂志年度商业人物榜首。2019年3月,他又在48岁以223亿美元财富排名2019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第40位。

2013年,42岁的他登上《财富》杂志年度商业人物榜首

发明家拥有终极梦想。2016年,马斯克在墨西哥国际宇航大会的演讲,透露了他的终极目标——延续人类的生命,让人类成为一个多星球物种。为了实现这个大目标,马斯克将它分解为可执行的小目标——把100万人送到火星居住。事实上,他所有的商业布局,都致力于这个目标的达成:Space X可将人类送去火星,特斯拉能解决火星移民后的交通和动力问题,SolarCity能解决去火星后的能源问题,The Boring Company能解决移民火星后的运输问题,Starlink能解决火星移民后的通讯问题,而Neuralink则应对超级人工智能的威胁。

马斯克在2016年墨西哥第67届国际宇航大会上说,「我真正想实现的目标是让人类在火星居住成为可能,让这件事成为我们有生之年真正可以实现的事。」

05

钢铁侠对漫威电影宇宙有何意义?

斯坦·李在创造这个角色的时候被质疑道:“观众如何与这样的角色产生共鸣?”,正值冷战期间被创造的钢铁侠,是军武、战争的代名词,也是当时的年轻人最为讨厌的词汇,这些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的人们不会喜欢的一个角色,斯坦·李认为能够创造一个拥有这些名词的极致性代表,并将他介绍给观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钢铁侠对漫威电影宇宙的塑造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它不仅是作为让漫威公司起死回生的关键人物,同时也成为其他漫威电影的连结者,他开创了漫威宇宙,《复仇者联盟》这一部电影的里程碑式意义在于漫威电影公司成功达成了其他的电影公司无法到达的高峰——用角色塑造世界,再用世界塑造角色,成功地使得每一个角色产生连结,也使得钢铁侠这一超级英雄的角色更为强大,因为他的精神能够渗透到其他的超级英雄系统中,一定程度地影响他们个人故事的发展。

06

钢铁侠的责任与“诅咒”

为什么钢铁侠需要负上拯救世界的责任?

《复联3》中灭霸看到钢铁侠时说的一句:“你不是唯一受知识诅咒的人”这里的诅咒,指的是一个人的负担,或者人生中无法脱离的事物。人们常说无知是一种幸福,而这份“幸福”是作为超级英雄兼天才发明家的东尼·史塔克所无法体会的。前文提到,东尼史塔克因为自己的恐惧以及疑虑,不断地用自己超乎常人的智力来做出各种发明和决定,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地球和身边的人,但是这样反而造成了更大的破坏和反效果。

东尼·史塔克对世界的认知一点点地压垮了他,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在这一点上,灭霸和东尼史塔克都一样,为了“救人”而让自己深陷知识的“诅咒”中。《复联3》中灭霸集齐6颗无限宝石后,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拯救宇宙存亡的责任,因此在他认知中,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反观东尼·史塔克却深陷这个诅咒中,从多年前就开始担心这一切的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蜘蛛侠在他的面前消失,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活在“自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的认知中。但这样的认知,也造就了他在《复联4》中所做出的牺牲。

蜘蛛侠在钢铁侠面前消失

01

“我是钢铁侠”的宣言意味着什么?

钢铁侠能够成为许多漫威粉丝心中的超级英雄,除了小劳勃道尼的传神诠释以外,漫威用了11年的时间把这个角色的深度和广度拓展到无限,这体现在东尼史塔克说出的那一句:“我是钢铁侠(I am Iron Man)”。

《钢铁侠1》中东尼·史塔克说句这句话的含义,在于他被绑架后惊觉自己虚度了大半辈子的时光,从而打造出钢铁战衣,以钢铁人的身份弥补过错,维护世界和平。在他成功地击败了反派以后,骄傲自满的他忍不住在原本要隐瞒事实的记者会上不顾一切地说出了事实。这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找到了这一生的使命。后来,当他拥有这个身份以后,曾经所犯下的过错让他心底里升起强烈的愧疚感,也让他开始了这段必然的英雄旅程。

《钢铁侠2》中美国国防部想要没收钢铁装时,他明确地表示自己和钢铁装是一体的。他接着要面对的是一样能够打造出钢铁战甲的反派角色。这一次他更像是向世人宣告自己才是“正宗”的钢铁侠,因为钢铁侠身份是他向世人证实自己存在的唯一办法。在他狂妄自大的外表中,藏着自己破碎不堪的愧疚心,他需要外界持续的关注来平衡自己。

第三次宣告自己是钢铁侠发生在《钢铁侠3》中,他无法从纽约的噩梦中醒来,虽然钢铁装是地球最强的防卫武器,但远在外太空还有更多强者和神秘的力量是一种强大的威胁。他陷入恐慌,无限打造很多钢铁装甲。但中间却发生了钢铁装甲停电、AI管家贾维斯下线失联的状态。东尼史塔克靠自身的能力来度过了一切难关。此时他才懂得在钢铁侠和东尼·史塔克的身份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有趣的一点是,《复联3》开始,钢铁侠使用奈米科技打造钢铁装甲,使得东尼史塔克和钢铁侠真正意义上达到合二为一。一直以来,东尼史塔克努力的过程却被他人认为这不过是在帮倒忙,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凡人,似乎不应该擅自做主。《复联2》中绯红女巫让他看到战友们全部阵亡的意象,和美国队长责怪他“你原本可以救我们”时,加深了他的罪恶感。

过去的每一部钢铁侠参与的漫威电影中,我们看到钢铁侠所做出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抵消掉他心中无法原谅自己玩世不恭时,利用军武产生的恶行。《复联4》的结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此时的他多了爸爸和丈夫这两种角色,他不再仅是超级英雄。所以他愿意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自我牺牲,是为了传承。这个结局虽然为人诟病,但是作为东尼·史塔克本身,他能够和过去的自己和解,回到1970年代和快要当爸爸的霍华德·史塔克相遇,让一直没有享受太多父爱的东尼·史塔克懂得了父亲对自己那深沉却难以说出口的爱,与父亲相拥的那一刻包含了太多的意义。

东尼(左一)遇到父亲霍华德(右一)

如果说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是代表“钢铁侠与我同在”的话,在《复联4》中这句话代表的也是“钢铁侠存在于每个生命体内”,告诉那些要侵犯地球的恶人,也同样地表示每一个超级英雄也会为了东尼史塔克的信念作出同样的举动。

最后的这句“我是钢铁侠”不仅做出了前呼后应的漫威宇宙,也是作为本阶段漫威宇宙的灵魂,为漫威初代英雄们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美队曾问:“当你脱下了战甲,你是什么?”

我想,他能自信地回答:

“我是钢铁侠。”

原标题:《光影拼图 | 钢铁侠是如何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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