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他她它，没有谁应该被性别所定义

“性别是什么？”在过去，针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就只有一个“男性和女性”。而现在，这个问题看似变得越发复杂了，不再是简单的二元对立。在《性别是流动的吗？》这本书中，“sex”这个术语一般指涉的是生物学上的特征，而“gender”侧重于社会和文化方面的因素。

对某些人而言，性别衍生自“性”的生物学和生殖特性，也就是说，生理的、激素的和染色体方面的差异，是将男性和女性区分开来的决定性因素。而对另一些人来说，性别是社会规范的某种表达。

借由这些混合了行为、角色和期待的社会规范，社会得以界定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许多人认为，性别混合了上述这些生物学和社会因素。不过，时至今日，越来越多人声称，性别并非与生俱来，而是能被更加丰富多样的方式来理解和表达的。

关于性别，我们越深入了解，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多。例如：

性别是流动的吗？

性别的流动性会赋予人类更大的可能性吗？

传统的二元的男女性别角色在如今还有效吗？

为何有人的生理性别和性别认知不同？

我们的性别表达是怎样被建构的？

我们正在步入无性别的社会吗？

而“The Big Idea 21世纪读本”中的《性别是流动的吗？》一书或许能帮你在这些问题中获取你所需的知识，拨开迷雾找到属于你自己对于性别问题的答案。

《性别是流动的吗？》

[英]萨莉·海因斯 著 刘宁宁 译

[英]马修·泰勒 编

中信出版·大方｜20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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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是流动的吗？》一书从作为生物性征表达的性别、作为社会建构的性别、性别的多样性、性别激进主义四个方面，概括了性别在当下的多重意义与特性，扩展了读者对性别的认知。这是一本充满启发性的读物，适合对性别充满好奇或困惑的所有人。

作为生物性征表达的性别

Gender as an Expression of Biological Sex

性别的生物学观点认为，男性和女性的分类是由基因决定的，因此也是固定不变的。然而，生物学上的性别相当复杂，并非总是可以泾渭分明地划分为男性或女性。此外，性别的体验和实践途径，远比某个生物学方法所能解释的要错综复杂。

加利福尼亚圣莫尼卡（Santa Monica）的“肌肉海滩”（Muscle Beach）始于1933年，观者对于公开展示身体力量反应不一。图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几位“美国先生”（Mr Americas）在海滩举重社区进行训练。图中的核磁共振成像（MRI）扫描图，展示了某一健康的男性大脑（上图）和女性大脑（下图）的切片。如图所示，男性大脑中，前脑和中脑显示为红色，小脑为淡蓝色，脑干为绿色，颈部组织为褐色。女性大脑的前脑和中脑显示为黄色和红色，小脑粉色，颈部组织蓝色。男女大脑的差异或许有助于区分特征和行为。然而，这些差异究竟有何具体效应，各家说法莫衷一是。

性别研究中的本质主义思想流派提出，性别差异源自女人和男人在生物学构造上的天然差异。就如同各异的身体特征，生物本质主义的视角认为，女人和男人拥有各不相同的染色体和激素差异，这会影响他们特有的社会角色——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的“本质”。

作为性别建构的性别

Gender as a Social Construct

而被社会建构的性别——围绕性别的规范和价值观是被一系列彼此交错的因素创建的，包括政治、经济、宗教、信仰、社会阶层、种族和民族。这些都是性别的社会性建构要素，来自不同时期、不同地区和不同社会的事例被用来证明，性别角色是易于改变的。

1978年，美国重量级拳击手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在战胜利昂·斯平克斯（Leon Spinks）赢得冠军后，怀里抱着他的女儿莱拉（Laila）。怀孕对于田径运动员阿莉西娅·蒙塔诺（Alysia Montaño）来说不是障碍。2004年在加利福尼亚萨克拉门托的黄蜂体育场举办的美国田径户外锦标赛上，她在等待女子800米首轮比赛开跑。

性别的社会化塑造着每个人展现自身性别的方式，我们期待的人们基于自身性别所扮演的角色，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一成不变，在不同文化和社群之间也不会保持一致。

性别多样性

Gender Diversity

当谈到“性别的多样性”时，我们细致探察了性别多样化的经验和身份认同。我们发现，有史以来就存在性别认同多样化的人，但他们有时是以不同方式被指称，或是借助不同的科学和社会范式来理解的，这取决于历史和文化语境。

我们开始探究那些认同跨越、居间或超越传统男 / 女两性分类的人所遭遇的性别二元模式的困境。在某些非西方国家，性别多样化者在融入社会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然而在其他国家，社会的和文化的理解、表现以及法律和政策如今正在拓展，以更多地将生存在性别二元论之外的人考虑进来。与此相应，更广泛的选项在为今天许多人表达性别而开放。这样的社会变革强调了一个事实，即性别是不断演化的。

2016年，巴基斯坦的跨性别女性们在跨性别激进主义者阿莉莎（Alisha）的尸体旁祈祷，阿莉莎在巴基斯坦西北部城市白沙瓦遭不明身份武装分子袭击身亡。在医院时，工作人员一时无法决定将她安置在哪间病房，根据报道，此类延误加速了她的死亡。图为献给18岁的安吉· 扎帕塔（Angie Zapata）的拼贴画，2008年她被艾伦·安德雷德（Allen Andrade）残忍杀害，起因是安德雷德发现她是个跨性别女子。安德雷德是美国首位被指控涉嫌跨性别受害者的仇恨犯罪者。

尽管全球范围内对于跨性别经历了社会态度、文化可见度和法律与政策方面的重大变革，跨性别者和性别非二元者仍然面临阻碍。

顺性别的男人和女人们，与跨性别者和非二元者一样，也会发觉他们的选择受到社会期待他们能扮演何种角色的限制。男人通常被期待克制他们情感的幅度和表达；为他们的家人提供经济支持；为维持社会地位而面对甚至施展身体暴力；或是选择承担工作，胜过参与子女抚养。女人则面临更大范围的诸多难题，从贫困的高风险、性骚扰和性暴力，到教育、生育权利和充足的医疗保健的缺失，再到包办婚姻、工作场合的歧视以及性别薪资差异。

性别激进主义

Gender Activism

性别化的不平等已经成为激进主义的主攻对象，全世界的女性主义者、平等主义者、男性权利激进主义者和跨性别激进主义者都在为此而斗争。

尽管性别像一个结构化的设置在运作着，限制了女人、男人和非二元者的生活，它同样有如一个发挥能动作用的场所，个体或团体可以作业于其中来重塑他们的性别化经验，影响不断变化的对于性别的理解。

显而易见的是，认为性别实乃多样化的看法并不普遍。许多人仍旧主张，性别是“天生固有的”。但是通过考察现存的性别实践方式的广度，不论是在今天,还是纵贯整个人类历史，我们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性别并非一种一成不变的特性。更进一步而言，在传统上性别化的社会角色和日常的性别化体验之间的断裂处，浮现的是针对跨性别者、性别多样化者以及顺性别者的系统性不公正之处，这限制了个体和集体的潜能。

运河游行（The Canal Parade）是阿姆斯特丹“同性恋骄傲”（Gay Pride）活动的一大亮点。这是荷兰每年一度的最大规模的公众事件之一，荷兰是个对于性少数社群具有相当高社会接受度的国家。如图所示，大游艇上宣示着变装和跨性别社群的团结与自豪。

我们所在的世界距离性别中立依然遥远，但是朝着性别流动性迈进将是喜闻乐见的。性别的流动性会赋予所有人更大的可能性。

*本文文字及图片选自《性别是流动的吗？》

图书简介

《性别是流动的吗？》

[英]萨莉·海因斯 著 刘宁宁 译

[英]马修·泰勒 编

中信出版·大方｜2020年10月

作者简介

萨莉·海因斯，利兹大学社会学和性别研究副教授，曾任该校跨学科性别研究中心的主任。她专攻的领域是性别、性向、亲密关系和身体。在跨性别的研究领域中，她主要研究性别、性向和具身认知之间的交叉和分裂。在性别多样化和性别认知领域，她撰写了大量文章和四部著作，包括《性别，社会与文化》。她是 Sexgen（一个联结各性别研究中心的跨学科网络）的共同创始人和召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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