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学霸黄海：小说《独角鲸》

小说《独角鲸》

作者/黄海（12岁.蒙古族. 海口中学初一学生. 海南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深邃幽静的大海北方，北冰洋千年不化的冰川展露了一角，形成了一个冰封的大陆。海下，深蓝色的国度，能听到各种鱼类发出的声波，更能常常听到长期生活在寒冷中的鲸的叫声。

这些鲸鱼似乎是大海真正的掌管者，在叫声之中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哀，似是在为了曾经的辉煌而低声沉吟，赞颂大海的奇妙。声音似是哀嚎，仿佛是从冰川之中传出的声音，那是一个从未有生灵进入过的冰川，呈现一个桶状，挡在了所有生物的面前。

在几百年前，许多种动物的族群都进入了其中，似乎是要寻找什么东西，并且很久都没有出来过。在它们进入了其中半个月之后，缺口像是白雾渐渐聚拢，那些游进去的生物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只要是族群在那个冰川附近的，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声波，以及幽幽的叫声。后来，许多的族人都因为恐惧而死，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并且全部都是面对着冰川的那些人，是活活被吓死的。

后来，因为这片冰川的威名远播，就再没有人敢来此处，都搬迁到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因此，那些鱼类繁殖，总是都回来这里，一繁殖完就会逃走，谁都不希望看到那些鱼类的鬼魂。

五百年了，还没有人知道那个冰川为什么被封冻。

“咚——”“咚——”“咚——”……

一声一声的闷响从冰川之内响起，一道身影似乎是在撞击着冰川。那些鱼类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百年，代代繁衍，各自有各自的生存之道。可从十年前，这个撞击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停止过，间歇的时间最久也就一小时。

当年，自从冰川被封冻完全之后，这里的冰就越来越厚，厚度随着岁月增长。曾经，有多少生物想着要逃离此处，最后依然还是被受困于此。曾经，用非同族的力量共同破冰，五年都没有破开冰层，而破冰的那些鲸也已经老死，不复存在。

现在，这条独角鲸是一个破冰者，并没有多大的团队，它只身一人，说找到了裂痕，就一直在原地破冰。当年，还有些鱼类和它共同破冰。那时候，它们破冰的速度可比现在快多了，现在这只独角鲸的破冰速度只有当年团体的百分之一，力量早已不如当年。

“傻子，你还要继续破冰吗？真是个傻子！”“我从十岁开始破冰，十年只有这一个缺口，你们快来帮忙，我已经开凿十年，不可能判断错误。”身后，两只独角鲸又是路过，瞟了一眼，就嘲讽了一句。而这只独角鲸依然在继续破冰，还想要拉拢路过的独角鲸。它被骂的次数已经不是真正的不算多，而是超级多。主要还是因为，当年它说这里是缺口，一大群不同种类的族群，都是在用生命努力撞击或者啃咬。

可后来，半个月的破冰，几乎是有很多鱼类都不吃不喝，可还是没有破冰，看到的依然还是厚厚的冰层，没有太多的变薄的感觉。就这样，大多数鲸都放弃了，放弃了之后，只有一小部分停留在此处，可后来还是没有破开冰封，就全部都离开了。

冰封，将独角鲸困在了其中。冰面之上，茫茫冰川，白雪交融在原地，海下的冰川越变越厚，也就只有那一只独角鲸在原地工作。这十年，有些缺口已经被寒冷填充，现在不需要像那时候那样的那么多人的那么大的洞，现在只需要挖掘出自己出去的洞口，也就只需要一个它出去的洞穴就够了。每一次别人看见它，都是它在重新开凿，因为它之前开凿的地方又被封冻，需要再一次打开洞口。

这只独角鲸不知道，一条鱼路过此处，已经吓破了胆。它能够看见，一个生物长期在撞击着冰层，长着一只长长的角，而冰层上则是出现了无数道裂痕。

“哗——”忽然，冰块破开，那个像是怪物一样的鱼类游出，居然是立马向着海面游去。它们在冰川中时，只能在一个小洞中呼吸，鲸类每天都要派员去看管住那个洞口。此刻，已经是夜晚，向远处望去，只看见黑乎乎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已经全都是黑色的，远方的水面，也不知道是海面还是天。看着这真正的海面，它的身体中出现了一股力量。曾经，它只能在小洞之中看看天空。而如今，看到了真正的大海，它才会如此激动。

它现在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它要去周游这个神奇而美丽的世界，它要去看看世界真正的相貌。在这世界之中的所有秘密，都等待着它去探寻。它要去到世界各地，并且要到各个地方要去看看各地的风景。它要到世界上的各个地方去。独角鲸心中带着的力量，要用雄心闯荡整个世界。这时候，这只独角鲸转身看了看它挖掘了十年的洞穴，眼中多出了一抹感叹，十年，它终于出现到了此处，十年前，它才在那里钻出了一个小孔。

后来，这只独角鲸游了七天之后，它又从没有完全冻结的那个洞回来了。它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脸绝望和疲惫。它回来之后，用尾巴将它钻开的碎冰扫向了那个洞口。那个洞口之中，已经没有了被开凿的痕迹。

“我出去了一趟，你们以后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记住祖先描绘的景象吧。”它回来了之后，很多的生物都问它为什么不继续开凿冰洞了，而有很多路过了冰洞的鲸也发现一些碎冰堆积，都冻在了一起了，心中也带着无限疑惑。而面对那些问题，它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大多数人都没有相信，都只把这当做了一个谎话。

在它很久都没有回去栖息之所中，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它心中的疲惫重新出现。它停顿了下来，像是流出了眼泪。它们的先祖在进来之后，将曾经的景象告诉给了第二代，第二代又告诉第三代，第三代又告诉了第四代……后来，独角鲸家族也就将当年的景象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独角鲸家族当年口述下来的那些景象，一直都是铭记在了独角鲸后人的心中，而当年先祖口述下来的景象也完全不可能是谎话。

这只到外界去闯荡了一圈的独角鲸，正在脑海中想着曾经祖先描述的景象。虽然说地形和物种几乎都是一样的，当时在那只独角鲸沉浸在祖先描写的景象之中的时候，那只独角鲸却是看到了另外的一幅景象。真正的景象和祖先说的相比较，似乎完全不同。它看到了很多动物，海狮海豹海象三种动物，它曾经在一个岛屿上看到过，三种动物都在那个小岛上，显得十分拥挤。那只独角鲸还去过一个石头包围成的地方，那里面有各种鱼类，其中有很多种都在祖先的描述之中。

而有一种动物，让它记忆犹新，就是北极熊。在它刚刚出去不久的时候，在那些大型的冰川之上，它见到过一头北极熊，那头北极熊体态丰盈，毛发洁白，身体健硕，和它的祖先描述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恐惧，没有丝毫浮现在那头北极熊的身上，在那头北极熊身上，只有勇敢和拼搏的气概。

它可以看到，那个白色的身躯缓缓前进，它是一只健硕的北极熊。那只北极熊的前爪十分宽大，它还在那只北极熊游泳的时间跟踪了一段时间。和海豹的游泳方式相似，游泳的时候宛如双桨，并掌握着前进的方向，而四只爪垫之间的缝隙中都长有粗硬的毛发，不仅有助于保暖，还可方便它们在冰面上行走。凭借这个速度去捕捉海豹，是完全可以的。

说实话，当看到北极熊一家的时候，它真的有些惊叹。它们身穿白色的战袍，两只眼睛全部都是黑色，像是没有一点点的眼白，四只脚既能在地面上行走，又能在水中自由的游泳，北极熊在冰块上圈着退就能凿出洞来，其实是在用爪子一圈一圈地划，同样也是在用热量。它们捕猎的时候，总是需要用到这一招。

北极熊首先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在如此薄的冰上行走和捕食，但是它看到的那第一只北极熊显然是很熟练这一点。它在看到海豹群的时候，北极熊始终保持虎视眈眈的样子，像是它们捕猎一个样，蓄力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出击。

北极熊虽然周身覆盖着厚厚的白毛，看起来是白色的，实际上是透明的，但皮肤却是黑色的，我们从它们的鼻头、爪垫、嘴唇以及眼睛四周的黑皮肤上就能窥见皮肤的原貌。而黑色的皮肤有助于吸收热量，这又是保暖的好方法。

另外一个经常跟北极熊打交道的鱼类那里也有关于北极熊的历史。只要有浮冰，它就是名副其实的捕猎高手。可这样厉害且骁勇善战的北极熊，生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它又一次看到了北极熊的时候，它看见了一头肮脏的北极熊。那个时候，它已经离开了北极腹地，来到了北极的第三围，但温度明显就变得暖了很多，暖流冲刷过它的身体，让它十分难受。比起那些温暖，它更喜欢北冰洋的寒冷。

在外界的温暖之中，反而没有了那种家的感觉。那只北极熊身上的污垢让它的毛发连接到了一起，显得十分邋遢。在人烟稀少的地球极地，时常会有璀璨壮丽、千变万化的美丽光带滑过夜空。它之前在小洞中向上看的时候，也会有很多动物和它同赏风景。那时候，它们甚至会不惜伤害到自己，用伤口换来观赏北极光的机会。北极光神秘、梦幻，它是北极一道奇异的风景，吸引了无数渴慕的目光。

祖先经常会看北极光，可最近三十年，北极光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或许，北极熊的状况，和那些光芒出现此处减少的情况，都跟那些人类有关联吧。

曾经，一望无际的冰原，坚冰覆盖着的曲折蜿蜒的海岸线，其间出没着寂寞的北极熊，还有祖祖辈辈坚守在这里的爱斯基摩人。那是一种人类，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生物。虽然并没有对大海不敬，但也会危及到生命。

根据祖先的记载，这里的一切本该是完全寒冷的，可现在完全变了模样。按照祖先的传承，人类文明的禁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创作被保留的最原始的一块地方。可这里的寒冰国都似乎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神秘。这里有着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现象，曾经存在过的其它的奇怪的生物，包括生存环境的优等……

它知道，它的祖先绝对不会说谎，而按照现在的这个情况，若是让它的同伴们看见，必定会有无限的哀伤。

现在，它要放弃它的计划，外边的世界并不像是祖先描述的那么好，现在的那些景象，只可以说是祖先那时候留下来的遗址，跟当时冰雪封冻的年代完全不同。要是它环游的地域都像是它出去之后看到的那样就好了。

如果世界依旧是那样，那它绝对会守着洞口，把这里面的所有生物都带出去。如今，它只想要再一次回到这个“大桶”里，冰封它自己的那一段记忆，将记忆埋在彻骨的寒气之下。它也不想要告诉那些生物它看到的事，如果告诉了，可能会有更多人出去，这就是生物的心理在作怪吧。

在早上的时候，这只独角鲸的精神就开始一蹶不振。虽然说在十年前很多人是真的以为自己被骗了，但总不会因为被骗一次就生气。它现在要去将它挖出来的洞口继续填上，那些贝类的尸体也是最好的填充。忽然，一大群鱼类和它的同族围了上来，居然开始向它询问昨天的事情。昨天，它回来之后说的那句话，肯定引起了群众的注意。

后来，它撒了个谎，说它只是透过冰层看到了一点点，它现在打算放弃了。

“先祖曾经出过北冰洋，或许，外边温暖的水域，已经侵入到了北冰洋之内吧。”在它们进来之前，一个祖先出过北冰洋，据说是看到了一个像是火球一样的东西，就在天空上挂着。每一次看不见东西之后都会出现，重新带来光明。

但那个火球的出现，也就代表着温暖。至少，它们这些后辈没有一次见到过先祖口中的大火球，也没有游出过北冰洋，包括它自己。当时，先祖不知道赶路了多久，才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地域，去游览一遍之后再返回。它在一岁的时候擅自离开，在四十七岁才回来，时隔四十六年，带着它的无限怀念。但那个时候，它总能想到，自己最多再过三年就会死去，就用这段时光将它的经历告诉了它的朋友以及后辈。

可那一次，却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曾经最老的界限是五十岁，上百条被命为“老先生”的鱼，很是奇怪地没有踏过五十大关，总是在五十岁到五十一岁的路上死去。可那位归来的探险家，居然活过了五十一岁。它在五十一岁那年，艰难地说了一句话：“或许，是历险让我获得了新生。”

在四十九岁那年，那位探险家正是来到此处的一员。当它来到这里之后，冰川在它五十岁的时候被封冻。而那一年，要逃出去的动物最多，几乎是所有动物都在撞着冰川，可那位探险家是唯一一个没有去挖掘的动物。

要知道，在那一年，那位探险家确是被惊为天人，明明都已经是濒死之人，还差一年就会去参拜海神，但力量却比壮年的独角鲸还要强大。它可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名人。

时光飞速，三十年悄然而逝，它已经是一只五十岁的独角鲸。“先生，你已经过了五十大寿三百六十四天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孩子，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我们这个冰川的秘密，你可准备好听？”它对着一只小独角鲸问。

“准备好了，先生。”说着，小独角鲸将角对准了冰墙。“三十年了，上一次我出去，还只是北冰洋的第三圈有了一些消融的迹象。如今第二圈在二十九年前就消失了，第二圈比第一圈更加辽阔，为什么消失的时间只有一年，而如今二十九年了，就连第一圈的边缘也没有冻川消融？”“不知道，先生。”小独角鲸一边将刚刚它说的话刻在了冰墙上，一边回答。

“我们的这个冰川是不可逾越的安全线，可以说，这是大自然给予北冰洋最后的防线。在五百五十年前，正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北冰洋里大部分生物来到了此处。或许，我们这里和人间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已经不属于红尘，我们是从五百多年前开始计算时间的。”说完，它似乎是用角碰了碰小独角鲸，让它看看时间。

当十二时的钟声响起时，年迈的独角鲸眼中生机涣散，无力地垂下了眼帘。

这个小独角鲸带着满脸哀伤来到了此处，在冰墙上刻下了新的时间——

“公元，551年。”

——2020.8.17海南创意文学院小禾写作班    

【作者简介】

黄海：2008年出生，蒙古族，海口中学初一学生。海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华语诗学会会员, 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中国小学生作家分会主席。有500余篇首诗文发表在绿风、扬子江、台湾秋水、西湖、海燕、千高原、青年文学家、重庆诗刊、四川诗歌、中文自修、海外文摘、作家天地等文学杂志和中国青年作家报、语文导报、金融时报、文艺报、华声晨报等。中国作家网等发表诗文千余篇首。已发表长篇《慕辰游》、《我是猫》、出版万行诗集《黄海诗四百》。

中国作协《文艺报》半版重推组诗、《西湖》两期重推四篇小说、《振风》推出6篇小说、《当代教育》发700行长诗、《华星诗谈报》和《世界日报》等整版刊发诗歌。作品入选《中国散文诗选》、《中国当代诗歌选本》等数十个选本。获《诗刊》征文少年组铜奖、中国诗歌艺术少年奖、2019上海儿童文学原创征文学生组一等奖、第七届中国儿童诗歌大赛二等奖、世界报诗词大赛一等奖等。《海华都市报》连载长篇《我是猫》、中篇《暹罗山》、4000长诗《释迦摩尼》及历史长诗近百万字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