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瑙曼:当“语言”失效时,请看见沉默

2020-05-24 13:02
上海

绝对艺术 我的画室

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1941年出生于美国印地安那州。

1964年,瑙曼毕业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大学美术系,在1966年获得了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美术硕士学位。在上世纪60、70年代极简和先锋创作风潮中,就获得了极大认可 ,而后迅速成为最早以视频形式进行实验创作的艺术家之一。

布鲁斯·瑙曼《真正的艺术家通过揭示神秘的真理来帮助世界(The True Artist Helps the World by Revealing Mystic Truths)》,1967

从学校毕业后,艺术家在三藩租下自己的第一间工作室,而间工作室的前身是一个杂货店,在橱窗外面还有尚未拆卸的霓虹灯广告,索性被一直保留,极其“日常”的环境,给了年轻的瑙曼无限的提示。

布鲁斯·瑙曼,《我的姓氏在垂直方向上呈十四倍扩张》,1967。©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 纽约。摄影:Tim Nighswander/Imaging4Art

在半个多世纪的创作生涯中,无论绘画、版画、摄影、表演、电影和装置作品,瑙曼均有染指。特别是擅长“文字游戏”、具有强烈暗喻性的霓虹灯装置,更被人们所熟知。

布鲁斯·瑙曼,《逃脱恐惧,乐趣来自背后》,1972。摄影:Nathan Keay,© MCA Chicago。©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 纽约

同20世纪初的前卫艺术家一脉相承,瑙曼擅长挑衅,爱玩文字游戏。在1967年《ARTnews》杂志的一篇采访中,瑙曼承认道:“我估计,我的作品一定跟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有着某种联系。”如果说这两个流派专注于暴露人类本性的混乱成分,瑙曼则聚焦于消解语言的肯定性及稳定性——世界上无一语言能够幸免。“当语言开始破裂,刺激就来了,”瑙曼如是说。

布鲁斯·瑙曼,《人类本性/生命死亡/知道不知道》(Human Nature/Life Death/Knows Doesn’t Know),1983。©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图片致谢:©博物馆协会/洛杉矶郡艺术博物馆

《100个生与死》 One Hundred Live and Die,1984年,霓虹灯管装置

语言的暴力性也是瑙曼的创作议题之一:字词语句能够轻而易举地扭曲现实、颠倒黑白。人们常识中,符号应具备信息传达的作用——在艺术家手中,它们化作诗意的、残暴的、机智的谜语,混乱了语言的教导意义。

布鲁斯·瑙曼,《七个小人》(Seven Figures),1985 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

瑙曼曾经在现实生活中极为低调平淡,有时甚至沉默寡言,而其最初的理想专业领域,竟然是数学和物理,“我一直很喜欢数学中的结构,那是一种非常严密的语言,它需要充满不断地制造问题,才能发展下去。”

布鲁斯·瑙曼在自己的农场

并不在意“艺术圈”规则节奏的瑙曼,在成名后也不与其他艺术家组成“圈子”,置身名利场之外。特别是80年代后,他的形象,俨然是一位典型的美国中西部的农场主,和妻子苏珊·罗敦博(Susan Rothenberg)在新墨西哥州自己的农场里,过着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

布鲁斯·瑙曼于新墨西哥州的工作室。摄影:Jason Schmidt

瑙曼对寻常世界的热情和持续探索,让他不为“观念艺术家”这一“标签”所束缚,他的多重身份:雕塑家、表演家、后极简主义者、光艺术家、画家、摄影师、动态影像艺术家则得以为他的探索提供足够的角度和“平台”。

布鲁斯·瑙曼录像《绿马》截屏,1988。©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 纽约。摄影:Ron Amstutz

布鲁斯·瑙曼,《旋转木马(不锈钢版本)》,1988。©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图片致谢匹兹堡卡耐基美术馆

布鲁斯·瑙曼,《全是拇指》(All Tumbs),1996。©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 纽约。图片致谢艺术家及纽约 Sperone Westwater 画廊

早在60年代起,瑙曼就运用并着手革新彼时几乎所有可以“用于”艺术创作的媒材,并在此后的创作与探索中,保持着这份灵动与变化无常。

布鲁斯·瑙曼,《五位著名艺术家的膝盖蜡模》(Wax Impressions of the Knees of Five Famous Artists),1966。©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摄影:Ben Blackwell

布鲁斯·瑙曼,《双层钢笼》,1974。© 2018布鲁斯·瑙曼/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摄影:Jannes Linders,鹿特丹

瑙曼在1965年开始制作的雕塑《铸造我椅子下的空间》(A Cast of the Space under My Chair)

最初,瑙曼也经历了创作瓶颈,只是这个情况来得非常早。直到他开始意识到:工作室中的一切发生都能被归入“艺术”——创作的过程变成了作品本身。

1966年,瑙曼在工作室里创作的行为录像《工作室里失败的升空》(Failing to Levitate in My Studio)。

布鲁斯·瑙曼《角度漫步》(Slow Angle Walk)又名《贝克特步行》(Beckett Walk)

《方形周边的舞步或步伐/方形舞蹈》Dance or Exercise on the Perimeter of a Square (Square Dance)1967-68年,10分钟,黑白录像,有声

《拉嘴》 Pulling Mouth 1969年,录像

瑙曼将自己在工作室里的行为做成录像:将肢体以各种形态的结合做成“雕塑”,形成了艺术家所能实现的“身体雕塑”概念。时隔多年后,瑙曼依旧认为:“其实我一直是一个雕塑家”,而最初的“困惑”与“突破”,也决定了日后的瑙曼并“不屑于”将自己归类为任何一个流派、风格或媒介标签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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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 绝对艺术

编辑 |小寒

原标题:《布鲁斯·瑙曼:当“语言”失效时,请看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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