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德·阿玛斯,她是“花瓶”?
原创 喵喵 看电影杂志
原定4月上映的[007:无暇赴死]虽然改档,倒一点没影响新任“邦女郎”安娜·德·阿玛斯登上本月的娱乐新闻头条。和本·阿弗莱克合作[深水]之后,两人的感情延续到戏外,海滩漫步,挽手逛街,一波波狗粮喂得观众猝不及防。
安娜成全了“大本”,让他虽然比马特·达蒙和露茜安娜·巴拉索夫妇脚步慢了一点,也就十五年吧,终归也能像好哥们一样,抱得拉丁美人归。
天天撒狗粮,大大滴坏拉丁美人也是不少观众对安娜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大家觉得,她是标准的花瓶。
如果我们把“花瓶”理解为“美好的装饰品”,说安娜饰演过的一些角色是“花瓶”倒也合理。
但想要美得恰到好处,一样考验演员的功力。
退一步说,美又不是演员的原罪,谁说演“花瓶”角色的,就是“花瓶”演员呢?更何况在安娜之前,拉丁美人们早就让一代又一代观众,甘愿做她们的裙下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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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女郎=“花瓶”?
如果把时间回拨到去年年末,我们对安娜·德·阿玛斯的印象,最多是[利刃出鞘]里的人生赢家,或者[银翼杀手2049]里的人工智能。
几个月之后,她的名字再出现在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里,成了“本·阿弗莱克的新女友”,成了“邦女郎”。
今年安娜有几部重头戏,[007:无暇赴死]正是其中之一,她在片中饰演中情局特工帕洛玛,也就是所谓的新任邦女郎。
就目前已知的影片信息看来,帕洛玛在本集中给邦德提供了不少帮助,姑且算是新队友。只不过她好像不是钱班霓那种任劳任怨的队友,人有点刻薄,没事儿就爱嘴上损一损邦德,听上去应该是个蛮有趣的角色。
此次执导[007:无暇赴死]的凯瑞·福永,很早之前就知道安娜,并且对她的表演颇为认可,帕洛玛的角色,就是福永为她量身打造的。甚至他都没等安娜点头确定接剧本,就已经在角色中注入了安娜的种种特质,美而自知的自信感,爽朗大条的幽默感,还有什么都敢试试的冒险家心态。
福永给角色打好了胚子,负责精加工的编剧,一样来头不小。凭借大热剧集《伦敦生活》一跃而红的才女“菲编”,菲比·沃勒-布里奇,执笔完成了帕洛玛所有的戏份。
菲比把自己一天说的话敲出来,就够放在剧本里作为损人的对白用了,由她来丰富帕洛玛的性格,这个人物多半特别接地气。
安娜拿到[007:无暇赴死]的剧本后就说过,“这个角色一看就是菲比写的,她的幽默和刻薄太有菲比的个人特色了,你会觉得她是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真人”。
拉丁裔的邦女郎,在007系列电影里并不多见,除了在上一部[007:幽灵党]开篇短暂出场的斯黛芬妮·西格曼,其他就又追溯到1980年代了,比如1983年[007外传之巡弋飞弹]里的芭芭拉·卡勒拉,和1989年[007之杀人执照]里的塔丽萨·索托。对于邦女郎这个公认的“花瓶”角色,观众多半也没有太高要求,美,风情万种,和邦德有好看的打情骂俏,差不多就够了。拉丁美人天然自带一种充满异域气息的、张扬恣肆的吸引力,演邦女郎,和“好钢用在刀刃上”一个道理。
安娜在[利刃出鞘]里,就已经当过一回“邦女郎”了诚然接了个世所公认的“花瓶”角色,安娜也没想老老实实做“花瓶”。况且,不打破邦女郎=“花瓶”这个刻板印象,未必就没有可供发挥的空间。
如果说邦女郎总是流于和画报女郎大同小异的平面化,安娜所做的,就是顺着导演福永和编剧菲比的塑造,让帕洛玛这个角色有人情味,有烟火气。
安娜说,“我会根据菲比写的故事和对话,感受这个角色身上的力量。帕洛玛和别的邦女郎都不一样,她是新鲜的、跳脱的,就像身上冒着泡泡”。
看来,有安娜、福永和菲比三个人的里应外合,帕洛玛这位“邦女郎”,就算是“花瓶”,也像[美女与野兽]中被施了魔法的瓶瓶罐罐,表面是端坐的易碎品,内里藏着的是真实跃动的生命力,好像分分钟就能变回人的身体,就看她乐意不乐意。
在[007:无暇赴死]中,安娜饰演的中情局特工帕洛玛,诚然是“邦女郎”,但绝不是性格如同白纸的“花瓶”美人▼
梦露=“花瓶”?
在尚未敲定档期的[金发美人]中,安娜饰演的是好莱坞黄金时代最著名的性感女神,到今天依旧被不少人当作“花瓶”代言人的玛丽莲·梦露。
关于梦露的电影,和007系列一样,都少不了关注度。[金发美人]是根据小说家乔伊斯·卡罗尔·奥茨的同名作品改编,小说最大的特点,是以梦露第一人称写成的回忆录。
早前有消息称,安娜极有可能在片中还原梦露的经典银幕形象,譬如[七年之痒]或者[热情如火]。说安娜靠着美,拿到[金发美人]的剧本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点夸张,不过她确实只进行了一次试镜,就被导演安德鲁·多米尼克相中。
和安娜在[利刃出鞘]中合作的杰米·李·柯蒂斯,看过她试镜[金发美人]的视频之后,直呼“我简直惊到了,完全不敢相信,在她身上,安娜的人格不见了,那个就是玛丽莲”。杰米夸安娜演的梦露好,足够有含金量,因为她的父亲托尼·柯蒂斯,恰恰在[热情如火]里和梦露有不少对手戏。
杰米还说,“安娜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索菲娅·罗兰,她有种极为罕见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魅力”,对于年轻演员来说,即便这是夸她的美,绝对也是很高的评价了。
可“美”不是做演员的终极目标,安娜在最初闯荡好莱坞的几年,就是因为美,因为独具特色的拉丁风情,而被观众甚至是制作人们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花瓶”。她遭遇的刻板印象,与当年的梦露殊途同归,所以对于梦露内心世界的起伏波动,安娜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梦露一直渴望用自己的表演和实力,撕掉她身上的“花瓶”标签,如何演绎出她作为演员,对表演的渴望感,将会决定安娜是否演得活并且演得好梦露。
这种渴望感,在安娜刚刚接到角色时,就已经在她心里生根了,“诠释玛丽莲·梦露,让人又兴奋又充满灵感,同时还有点胆战心惊”,安娜如是说,“我们看着梦露那些特别著名的照片,被定格的她笑得很甜,可那只是她真正生活中太微乎其微的一瞬间了”。
梦露的美、性感,都像人们贴在她身上的“花瓶”标签一样,是一眼就能被看见的她。“花瓶”的标签背后,藏着一个怎样的梦露,这是需要安娜去外化和诠释的。
以往也有不少好莱坞女演员,饰演过人间尤物玛丽莲,可要说拉丁裔女演员,安娜还真是第一位。其实,安娜和初入好莱坞时的梦露,甚至有一点相像,都是让人第一眼就能记住她们的美,都是因此被误会为“花瓶”演员,又都是完全不想做“花瓶”,对表演有追求的人。
而不同的是,梦露的瓶颈比较偏向个体性,安娜的困境,则代表了很大一部分闯荡好莱坞的拉丁裔演员的遭遇。
从征服过黄金时代好莱坞的墨西哥演员朵乐丝·德里奥(代表作[长夜漫漫路迢迢])、波多黎各演员丽塔·莫雷诺(代表作[雨中曲]),到现今大银幕上的佩内洛普·克鲁兹、萨尔玛·海耶克或者佐伊·索尔达娜等等,没被当作过“花瓶”的拉丁美人,在好莱坞屈指可数。
新生代的拉丁美人安娜,能否凭借[金发美人]这部电影,撕掉身上的“花瓶”标签,目前还不好下定论。
我们当然希望她的表演足够动情,足够动人,足够证明不光安娜·德·阿玛斯不是“花瓶”,做演员的拉丁美人们,压根不想止步于“花瓶”。
安娜在网飞出品的影片[金发美人]中,饰演黄金时代传奇女星玛丽莲·梦露,她也是第一位饰演梦露的拉丁裔演员▼
安娜=“花瓶”?
安娜美吗?答案是肯定的,但如果说安娜身上,只有“美”值得被记住,这无疑是将一位热爱表演的姑娘,为了心愿得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抹杀了。
安娜出生在与电影几乎绝缘的环境。1990年代,在安娜的故乡,古巴首都哈瓦那的市郊小镇,实在没有什么方便的途径,可供这里的青少年人接触当时风靡世界的流行文化。
安娜回忆过,自己小时候只有周末能看上几个小时的动画片,第一次看好莱坞电影,还是蹭邻居家的DVD。
这一下,她对电影着了迷。后来每次有机会看新片子,她就努力记下当中的一些对白,回家之后和镜子里的自己对戏。一个想成为演员的愿望,渐渐占据了她的内心,这时的安娜,12岁。
从此之后,安娜脑子里好像只剩“我要当演员”这一件事了。她去读古巴的戏剧学校,去一个又一个试镜,就连和同学参加生日聚会,都会留心有没有人说关于新电影项目的事。再后来,她拿着攒下的两百欧元,一个人去了西班牙马德里。
我们所知,古巴的电影产业,与好莱坞或是欧洲相比,显然不在一个量级,受历史原因印象,古巴在文化上,又与殖民国西班牙一脉相承。
延伸到电影领域,西班牙有着与古巴几乎毫无隔阂的拉丁文化氛围,影视产业的完善程度又高于古巴。
因此,远赴西班牙并不是安娜的头脑一热,而是她权衡客观因素和自身能力之后,做出的一个比较理智的决定。
在马德里,安娜结识了选角导演路易斯·纳斯克,他看过安娜的电影处女作[来自法国的玫瑰],那个角色和她很像,也是一个为了走进大天地而努力的女孩。
[来自法国的玫瑰](2006)纳斯克给了安娜一个机会,让她在剧集《寄宿学校风云》中饰演常驻角色卡洛琳娜,也是凭借这个齐刘海女学生的角色,安娜的名气一点点在西班牙影坛累积起来。
在这之后,她又演了[性,派对和谎言]和[极少数的吻]一系列西语电影与剧集,角色却是大多趋同的漂亮年轻女孩。
那段时期,有人说安娜像年轻的苏菲·玛索,有人说安娜像黄金时期的伊莎贝尔·阿佳妮,她收获了不少关注和追捧,却开心不起来,因为美而非角色或表演被人记住,这是“花瓶”,而非演员。
就像曾经的古巴装不下安娜的梦想,彼时的马德里,也再难支持安娜在演员这条路上走远一点,她又打点行装了,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洛杉矶,好莱坞,全球电影工业的心脏。
[极少数的吻](2014)之前完全不会英语的她,花了两个月搞定语言关,在她拍摄好莱坞的首秀[敲敲门]期间,还幸运地结识了基努·里维斯,同为在好莱坞打拼的“外乡人”,基努给了初来乍到的安娜不少助力。
他邀请安娜出演由他担任制作人并主演的影片[曝光],从此,安娜算是一点点在好莱坞站住了脚。
[敲敲门](2015)2017年,安娜和瑞恩·高斯林搭档,出演[银翼杀手2049],她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主流观众注意。
安娜在[银翼杀手2049]里,饰演了男主角K的人工智能伴侣乔伊,她可以为他洒扫烹饪,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甚至对他暗生情愫,却唯独没有肉身实体,只能作为虚拟程序而存在。
这个角色多多少少也有一丝“花瓶”的意味,在赛博朋克都市里,她只是人们用以让生活锦上添花的美好点缀。安娜把乔伊这种介乎有生命与无生命,有感情与无感情的中间状态拿捏得很好,她脸上近乎静态的、可堪端详的美,恰恰能让人思考,她的存在,究竟是绝对意义还是相对意义。
把“花瓶”角色演出哲学深度,无怪乎影片一出,《卫报》都对安娜赞许有加,直言她为角色注入了“多维度的温度”。
去年末的[利刃出鞘],也为安娜积累了不少人气,她在片中饰演的护工玛塔,本本分分做着照顾老作家的陪护工作,一不留神被卷进了古宅的勾心斗角。老作家意外离世,玛塔成了最后接触过他的人,一边需要洗脱自己的嫌疑,一边又得应付老作家那几个各怀鬼胎的“孝子贤孙”。
最后的最后,老作家之死的谜底揭开,这个底色善良的女孩,得到了她应有的回报。
[利刃出鞘]的导演莱恩·约翰逊说,他在安娜身上,看到了与奥黛丽·赫本相似的气质玛塔这个角色,和来到好莱坞的安娜,所处的境遇很像,玛塔是移民,安娜是拉丁裔演员,对于都是既定环境来说,她们都是外来者。
古宅里的人心思多,好莱坞也没好到哪儿去,可玛塔也好,安娜也好,都是一根筋地、本分地做着自己所谓的“本职工作”,反而最后能手握那只写着“我的房子,我的规则,我的咖啡”的马克杯,成了人生赢家。
2020年安娜有五六部新片即将上映,往后的片约也满满当当。她之后的角色,还是不是“花瓶”?我们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安娜可以演“花瓶”角色,但绝不是“花瓶”演员。美这件事,就像三千繁花,善良的、蛇蝎的、天真的、智慧的,每一种美都不一样,所以哪怕是“花瓶”角色,也不是光靠演员有一张好看的脸,就能诠释得宜。
关于安娜,时下有一种流行的称呼:“那个正在征服好莱坞的拉丁美人”。
在好莱坞闯天地的拉丁裔演员,或多或少都被贴上过“花瓶”的标签,安娜能像她的前辈们一样,用她的演技大方甩掉这张标签吗?相信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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