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等十年?看新冠疫苗如何与时间赛跑

2020-04-26 11:30
北京

原创 苦等疫苗的编辑 四象工作室

每年4月最后一周是世界免疫周,目的是促进接种疫苗以保护各年龄人群免患疾病。自 2019 年 12 月以来,新冠肺炎病例和发病地区数量不断攀升,至今已扩散至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确诊近200万病例,演变为继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之后,最严重一场全球性公共卫生危机。

随着病毒肆虐范围的扩大,全球对疫苗的呼声也更加高涨。截至北京时间4月17日,全球有 80 多种新冠病毒疫苗正在研发。其中,5 款疫苗进入临床试验,创下疫苗研发速度之最。那么,新冠疫苗离我们还有多远呢?

文|李夜宵 图|高高&IYE 编辑|Pa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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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苗研制是“持久战”

通常情况下,一支新型疫苗的诞生需要经历 8 年~20 多年的时间:

自2020年1月起,全球多个团队投入到疫苗研发中,考虑到当前疫情局势,全球相继为疫苗研发开绿灯。

率先进入临床1试验的美国Moderna团队,甚至没有等到动物实验完成,就开始人体临床试验。据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介绍,动物阶段常规做法是以不同动物为实验对象、逐一进行有效性实验,而武汉所此次针对不同动物的试验是同时进行。

除了对研发试验周期进行压缩,国家在审批上也为新冠疫苗提供便利。根据3月6日国务院相关发布会介绍,如疫情需要,可按照国家有关法律来启动疫苗的应急使用,以及应急审评审批程序。

那么,目前全球各团队的新冠疫苗研发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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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100多个团队投入疫苗研发

据世界卫生组织不完全统计,目前已有 30 个国家,100多个团队相继开展100多种新冠疫苗的研发。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预估:将会有 45 个国家加入这场研发战役,“参与国家越多,我们取得成果的速度就越快。”

为保证疫苗的安全性、有效性,哪怕各国药监机构一路绿灯护送审批甚至允许疫苗研发跳过某些试验阶段,必要的试验及测试还是无法压缩。据世界卫生组织预判,新冠肺炎疫苗研制至少还需12至18个月。此外,为保证新冠疫苗的可及性,成本和规模化生产能力也要纳入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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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对抗病原体的演习

目前并没有能直接杀死病毒的特效药,现有医疗手段更多是针对病人的具体症状:对发热、咳嗽的病人使用退烧药、止咳药缓解症状;让呼吸不畅的患者使用呼吸机辅助呼吸;对重症患者进行急救,使用ecmo维持心肺功能等。

像张文宏医生在采访中提到的,最有效的药物是人的免疫力,医护人员能做的是帮助病人扛过重病期,最终还得依靠免疫系统把病毒赶出去。

但想让普通健康人获得免疫只有两个方向:一是“被动免疫”,直接移植其他免疫患者体内的抗体,让身体短时间内进入免疫状态。新生儿从母乳获得抗体就是这个原理,然而此类抗体不由机体主动产生,当新生儿暴露在病原环境下,依旧有患病风险;二是“主动免疫”,让机体直接接触病原体,免疫系统被激活产生抗体。当再次面对病原体时,可以更快速地做出反应。接种疫苗就属于这一范畴。

有人可能会问,既然接触病原体就能获得免疫,那直接感染再治愈不就好了?然而实际面对新冠病毒,免疫系统很容易采取过激手段。

一般情况下,当人体遭到病原体入侵时(如流感病毒),身体会引发炎症来抵抗病原体,免疫细胞通过分泌细胞因子招募更多的免疫细胞清除病原体,这个过程可能会对人体产生损伤,但整个过程处于可控状态,人体的损伤也能恢复。

当入侵对象换为新冠病毒时,或许是敌人太狡猾,或许是信息传递过程出现偏差,整个免疫调控网络失衡。多种细胞因子异常升高,轻者会出现发热、无力、关节痛和肌肉痛等;重者会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脓毒性休克、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和凝血功能障碍和多器官功能衰竭等。

免疫系统本意清除病毒,却引发严重的机体反应,所谓杀敌一百,自损三千,而注射疫苗几乎可以使人不受严重损伤而获得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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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还存在,传染病就存在

回顾历史,我们可以发现,传染病一直伴随着人类。正如世界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所说的那样:自从人类出现,传染病便随之出现,什么时候人类还存在,传染病就存在。

随着人类对自然的大幅开发,原本栖息在动物宿主身上的“病毒”有机会传给人类;城市化和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又帮助病毒得以形成大规模传播。

传染病一直存在,百年来疫苗与传染病的赛跑也从未停止。人类已经成功研发70多种疫苗,可以预防 30 多种致病微生物。

此外,疫苗还存在“群体免疫”效应:当一个群体里有足够数量的人接种疫苗、产生免疫,病原体在人群中的传播也会因此被阻断。那些未接种疫苗或接种了疫苗而没有抗体的人也会因此得到保护。

为保证疫苗在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接种、促进群体免疫形成,1967年,世卫组织发起根除天花运动,在世界各地开展天花疫苗接种。两年后,世界卫生组织在根除天花运动的基础上推广扩大免疫规划(EPI),开展针对白喉、百日咳、破伤风、麻疹、脊髓灰质炎和结核病等几个致命性传染病的疫苗接种运动。广泛的免疫接种,促进了群体免疫效应的形成,让致命型传染病不再大规模流行直至消失。

目前,国内已通过强制隔离遏制住病毒传播,将发病数量控制在医疗系统可以负担的水平内,而断断续续的境外输入病例引起的小范围爆发,还是让全社会提心吊胆。

未来,我们还需要耐心等待疫苗研发成功并开始大规模应用,届时,这场战斗的胜利曙光才算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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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一针等十年?看新冠疫苗如何与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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