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③|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2023-11-19 17:36
北京

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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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经典长篇小说《大宅门》,作者是著名导演郭宝昌,他从十六岁开始动笔,二十四年四写四毁,八十三岁才最终定稿。小说描写的是清末民初北京著名医药世家的传奇故事,郭宝昌根据家族的历史、个人的生活经历及所见所闻,把大宅门里的恩恩怨怨,血泪情仇,几度兴衰,淋漓尽致地写入这部作品之中。让我们共同阅读这部作品,了解不为人知的宅门往事。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江徐

十点人物志原创

昨天,我们读到的是:百草厅被与药场被查封,白家大爷含冤入狱,被判秋后问斩。白家陷入绝境之际,老爷子将掌家大权交给了二奶奶白文氏。

当家的二奶奶偷偷救出大爷,勇敢化解了与詹王府的一场祸乱。为恢复祖业,她谋篇布局,殚精竭虑,在人脉网上放长线钓大鱼。

为盘回百草厅,二奶奶遇到哪些难题,有勇有谋的她又将如何解决?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大宅门的镇宅之宝

二奶奶花了一大笔钱给常公公买外宅和姨太太,这件荒唐事闹到了老爷子那里。

大家都以为,这回二奶奶犯了滔天大罪,老爷子再开明,也不敢触碰族规。其实,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老爷子雷霆震怒,按族规行事,绝无二话。

看当时的紧张气氛,这个家恐怕是当不成了,她主动从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放到桌上,觉得辜负了老爷子的信任而深感愧疚。

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爷子当众表示,二奶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缘故。他故意责备她丢三落四,将桌上的钥匙再次交到她手里。

吃过晚饭,老爷子把二奶奶一个人叫到花房,要听听她的解释。于是,二奶奶讲了自己的长远计谋:

要做大事,得先找个靠山,她把宝押在了老佛爷跟前刚红起来的常公公身上。

想盘回百草厅,不能急功近利,要放长线钓大鱼,真到了要劲的时候再临时抱佛脚就来不及了。干将、细料、秘方,都在白家人手里,等忍过眼前这口气,就把董大兴那帮人咬死!

老爷子固然信任二奶奶,但没想到这个女流之辈有如此的胸襟。白家交给她掌管,彻底放心了。

转眼就到过年,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日子艰难,年要照过,二奶奶决定一切从简。

老爷子没有熬过大年,他倒在了祖先堂祭祖的过程中。临终前,他将一个祖先传下的秘方匣子郑重其事地交到二奶奶手中。

那串钥匙,只是掌门人的象征;制药秘方,才是白家大宅门的镇宅之宝,是医药世家灵魂的灵魂。手持秘方的人,便是拥有无上权威的掌门人。

二奶奶偷偷告诉老爷子,大爷并没有死,兵马司的朱顺设法把他救了出去。这是白萌堂临终之际最大的安慰。

老爷子去世前嘱咐,不管多难,不能分家。然而,他一走,三爷就大吵大闹要分家。

在二奶奶的坚持下,家没有分成,三爷就继续捣乱。

二奶奶懒得跟他内斗,因为她心里清楚,要想服众,要想镇住三爷,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必须让白家恢复元气,重振雄威。

这份做人的骨气,正如书上所写:

“您顶天立地地站在那儿,才是唯一讲理的法子。能忍的全忍了,二奶奶全都忍着,其实看一个人发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忍着不发怒。”

二爷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二奶奶当家,他乐得当甩手掌柜,钻研自己喜爱的书法。

他也从不忌讳自己对老婆的敬仰,因为不管什么事,老婆总比他看得透、看得远、看得明白!

二奶奶的教子之道

为了成功盘回百草厅,二奶奶准备撒一张大网。

首先,她跑去詹瑜、董大兴那帮人承办的百草厅,说自己要入股,而且是干股。

董大兴问她凭什么,她底气十足地说,凭白家的信誉。借着白家名号,他们行事才会方便。

被逼得无路可走,董大兴只能出卖三爷,交代三爷也是他们的股东之一。这样一来,二奶奶心中有了数。

三爷变着法子折腾,二奶奶深知,这个家再维持下去也没了意义,自己做事也迈不开脚步。索性遂了老三心愿:分家!

春来秋往,四季轮回,日子在纷纷扰扰与明争暗斗中一天天过下去。

大爷白颖园的女儿白玉芬远嫁济南,是颖园当年定下的亲。白家的孩子们开始上私塾,教书先生被调皮的景琦气走了一个又一个。

尽管时日艰难,二奶奶始终不忘接济逃亡的大爷。三爷黑了公中银子,在百草厅对面开了一家“南记白家老号”。

二奶奶觉得是时候收一下网了,她要拿百草厅挂着的那块白家祖传的匾额入股,如果董大兴他们依然不答应,到时就摘匾。

她决定带景琦一起去摘匾,让他从小见见世面,知道世道的艰难,人心的险恶,创业守业有多么不容易。关于二奶奶的教育理念,书上写道:

“孩子淘气她也生气,孩子不好好念书她也着急,可她更看重孩子的根基、志向、心胸、闯劲儿。

不能像豆芽菜似的泡在水里呵护着养,得像草似的搁在野地里叫风吹雨打,尤其是有关家族命运的大事,必须在他稚嫩的小脑瓜儿里留下斧凿刀刻般的印记。”

二奶奶决定做出个样子来,这是教导儿子最好的课堂。等儿子长大了,他自己走南闯北做事情,每一步都踏在这个根基上。

第二天,二奶奶穿着庄重,挺着大肚子,拉着景琦,带上几位家仆来到百草厅,爽快地表明来意——想用白家老匾入股。

她想将董大兴这帮人挤兑到山穷水尽,再拿牌子把百草厅盘回一半。出乎她意料的是,对于入股一事,董大兴坚决不答应。

事已至此,只能把白家老匾摘下来带回去。

这厢,二奶奶看火候已到,便把常公公抬了出来。言语之间欲擒故纵,很有分寸地见机点火,得了好处的常公公表示,他会替她收拾董大兴那帮人,还是让白家接手百草厅。

那厢,三爷虽然心眼多,可是想把秘方搞到手,谈何容易?

常公公来到百草厅兴师问罪,表示要查封这里。董大兴等人走投无路,最终还是答应了让二奶奶用匾入股。

败下来的董大兴甘拜下风,称赞二奶奶是女中豪杰。

就这样,在二奶奶的苦心经营下,百草厅盘回来一半。从此,她更加闲不住。

“二嫂,我从心眼里服你!”

三爷潜入二房找秘方,被景琦发现,小小年纪的他跟三叔动了刀子。

事情传开,大家都指责二奶奶管教不严。可她自己挺高兴,觉得儿子顶用了,叫人买了酱肘子回来奖励儿子。

白景琦照样调皮捣蛋,照样不好好念书,捉弄教书先生,为此臭名昭著,没有哪个老师愿意碰这个烂摊子。

不管做了多少坏事,景琦从不赖账,骂他打他,他也不哭。二奶奶忙于复兴家业的同时,也为这个儿子操碎心了心。

三爷也颇不顺心,合伙开南记的武贝勒听说常公公要来查封,趁三爷不在,提走柜上的现钱,一个人躲去了天津。

三爷赶去天津找武贝勒,一路打听来到了宝胜赌局。哪料武贝勒在这里赌钱,欠下一屁股债,却叫赌局的人找自己的铁杆兄弟白家三爷白颖宇要钱。

被洗劫一空的白颖宇回到北京,发现南记已经被查封了。

一向争强好胜精于算计的三爷白颖宇做梦也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在自己家里占尽了便宜,居然让个外人给算计了,丢尽了老脸。

失魂落魄的三爷鬼使神差般走进教堂,稀里糊涂地入了洋教。他无法预见,这个随意的决定,日后对自己的人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南记老号刚被查封,二奶奶就承办了下来,准备用它和百草厅打擂台。她先把一直闲养在手里的七八个百草厅老人用到南记,再请常公公周旋,花大钱把宫廷供奉拿到手。

为这一目标,她砸锅卖铁,破壶沉舟,不留后路。

得着了好处,常公公乐得帮二奶奶把戏演圆满,承诺宫廷供奉的事包在自己身上。

风风火火的二奶奶,整天为家业劳累奔走,一不小心将第二个孩子生在了马车上。如她所愿,这回是个丫头,取名白玉婷。

眼看二房兴旺起来,自己却是每况愈下,三爷怒火中烧,整天找茬耍赖,觉得二奶奶这个人太阴、太狠、太狡猾。

可是有一天,当他得知,二奶奶不但替自己还清天津那档子烂事的赌债,还分了南记老号的股份给他——大房四股,二房和三房各占三股,他无话可说了。

他没想到二奶奶如此大度,如此宽容,如此不计前嫌秉公办事。长这么大,他还没服过谁,他觉得世上的人都欠他的,他从没觉得世上还有好人。

但这一次,他从心底里服了,由衷地说道:“二嫂,我从心眼里服你!我过去净跟你犯浑,用我们洋教的说法儿,你宽恕了我。我这么难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的是:白家老爷子去世之前,将镇宅之宝制药秘方交给了二奶奶。成为白家掌门人的二奶奶,为盘回百草厅,殚精竭虑,破釜沉舟,同时也为教导调皮顽劣的儿子白景琦而操碎了心。

承办南记后,二奶奶将通过何种手段将百草厅全部盘回来?所谓一物降一物,又是哪位高人,能降住白景琦这个混世魔王呢?

原标题:《《大宅门》③|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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