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舞台，又亮一城
北京时间12月16日凌晨，由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主办的“塞尔维亚·中国舞台”系列音乐会，在位于贝尔格莱德市中心的科拉拉克音乐厅隆重启幕。近900名塞尔维亚政经、文化等各界人士，以及在塞中国文化机构和华人华侨代表一起，兴致勃勃地聆听了由上海选派的中国著名女高音张婉哲与塞尔维亚著名钢琴家德言·希纳迪诺维奇联袂演出的中西经典音乐作品。回荡在音乐厅内外的掌声、欢呼声久久不绝于耳。
演出现场。本文照片由塞尔维亚BUNT国际音乐节提供。
一
创办于黑塞两国的“中国舞台”，是根据“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由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与当地文化机构联合搭建的中华优秀文化艺术展示平台。2021年夏季和2022年夏季，中方主办单位巧妙借助每年络绎不绝地吸引欧洲游客和潘德列茨基、王羽佳、波哥雷里奇、马祖耶夫、别列佐夫斯基、麦斯基、卡瓦科斯等国际著名音乐家前往观光、演出的科托尔国际艺术节，同时在疫情暂阻的情况下，巧妙地借助中国尤其是上海正在欧美留学或工作的中国优秀音乐家资源，大胆冲破疫情阻隔，另辟蹊径地在古老的科托尔城内举办了两届四场“中国舞台”音乐会。本科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青年钢琴家张珺洁、陈俊言和青年小提琴家张周耀东、陈钟翰，还有旅居欧洲的中国小提琴家朱丹，“得令”后分别直接从德国、奥地利、英国或巡演欧洲途中赶到科托尔音乐厅，在向各国听众娴熟展示驾驭西方经典音乐的高超技艺，更重点展示了涵盖小提琴、钢琴、声乐领域的15部中国经典音乐作品，既令人叹服地展示中国音乐家娴熟驾驭西方经典音乐的高超技艺，更重点展示涵盖小提琴和钢琴独奏、重奏等领域的十多部中国经典音乐作品，其中有黎国荃的《渔舟唱晚》、沙汉坤的《牧歌》、刘天华的《良宵》、茅沅的《新春乐》、贺绿汀的《牧童短笛》、储望华的《茉莉花幻想曲》、陈培勋的《平湖秋月》 、（梦想歌、西藏空气、哈萨克斯坦爱歌）等。为配合各场音乐会，中外承办单位还通过报刊杂志、互联网、广播电视和城市广告等媒介的演前宣传和演后回顾，以及中国音乐家在演奏间隙的生动导赏等配套宣传，让各国听众进一步领略了中国优秀音乐艺术的迷人魅力及其幕后的动人故事。
而在上述第四场音乐会上，国际知名小提琴家朱丹也特地邀请法国著名钢琴家米歇尔·达尔贝托与他同台演奏中国作曲家盛宗亮的《三首幻想曲》，以及莫扎特的《F大调第二十五号小提琴奏鸣曲》 K.377/374e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降E大调奏鸣曲》 Op.18，从而开创了中外音乐家同台演奏“中国舞台”的先例，壮大了共同传播“中国声音”和讲述“中国故事”的国际团队。“科托尔·中国舞台”的顽强创立和精彩联办，赢得了广泛好评，也获得了中黑文化部门和外交机构的多次称赞。
演出现场
二
为在疫情阻隔的情况下，进一步将“中国舞台”拓展到巴尔干半岛的其他城市，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从今年年初起，又指导中方承办单位与塞尔维亚文化机构和音乐同行联系，力争在地理位置更加显要和人文影响更加广泛的塞国首都贝尔格莱德创办新的“中国舞台”，以向当地人民和数量更多的各国游客系列传播中国优秀音乐艺术，传递中国人民诚挚的友好情谊。
在连续几个月跨时空、错时差的反复联系中，堪称“塞铁”的塞尔维亚文化部门和音乐同行们，再次显示出他们对中国人民的赤诚友情和对音乐艺术的虔诚谨细。在该国当前经济相当困难和自身工作相当繁忙的情况下，贝尔格莱德市文化局的两任局长都郑重其事地为中方寻找能体现当地高水准的演出场地、联系可靠又富有经验的合作者。最终，双方商定借鉴“科托尔国际艺术节”的有效经验，将“塞尔维亚·中国舞台”分别“登陆”于已有十年历史和良好声誉的BUNT国际音乐节和被选办2022-2023“欧洲文化之都”塞国第二大城市诺维萨德。而在当地时间12月15日晚上举行的，正是首届“塞尔维亚·中国舞台”系列音乐会的第一场。
三
说起这场音乐会，就一定要说说塞方主演、著名钢琴家德言·希纳迪诺维奇与中国的特殊友情。早在2020年3月上旬，当这位曾任贝尔格莱德大学音乐学院副院长和钢琴系主任，现任该校终身教授和欧洲钢琴教师协会副主席的钢琴家得知中国突发新冠疫情的时候，立即通过曾欲合作的上海东宝文化运营有限公司，发来了他的声援视频：“我对中国文化怀有深深的敬仰，我想通过这段视频告诉我已熟知或素昧平生的中国朋友，我在这一艰难时刻与你们同在，祈愿你们在与新冠病毒的斗争中平安。”而当后来塞尔维亚也发生严重疫情时，上海东宝文化运营有限公司的员工们，也立即向德言教授等塞尔维亚文化界朋友快递去亟需的抗疫物资，又加深了彼此的患难相助之情。因此，当他获悉中方将要在贝尔格莱德创办“中国舞台”时，立即表示愿与他的朋友、中国著名女高音张婉哲联袂演出首场音乐会。
为使这场音乐会更有艺术分量，也更符合欧洲惯例，中塞双方商定在上半场演出德国作曲家舒曼的钢琴、女高音二重奏《妇女的爱情生活》作品42号；在下半场则演出几位曾在上海工作和生活过的中国著名音乐前辈们的不朽之作，即黄自的《中国艺术歌曲六首》、罗麦朔的《徐志摩诗三首》。而心意执着的德言教授对这样的“重磅配置”仍觉得意犹未尽，因而决定在本场音乐会的首尾再由他各加演一首钢琴独奏曲，即舒曼的《彩叶集》作品99号和贺绿汀的《牧童短笛》。而对于受上海之托出演的张婉哲来说，明年将是同为中国重要作曲家、音乐教育家，并且都曾在上海奉献于中国音乐事业的黄自先生逝世85周年和贺绿汀先生诞辰120周年。而此时此刻将他们的经典作品展示给欧洲听众和音乐同行，也是对这些曾大力倡导和身体力行中外音乐艺术交流合作的中国音乐先驱的最好纪念。因此，她一定要与德言教授一起排好、演好这台音乐会，尽可能地贴近中外音乐大师们的深邃心境和独特风格。就这样，张婉哲和德言连续多天在琴房里逐首逐段地研讨、领会，逐句逐字地斟酌、推敲，渐入艺术佳境。
果然，当这台深蕴中塞两国深情厚谊和艺术真髓的音乐会在科拉拉克音乐厅一响起，顷刻就震撼了全场听众及演出者自己。
德言教授在演出后动情说道；中国艺术歌曲的风格与欧洲的传统不同，她是建立在其特定的诗性和美学话语之上的。人们在黄自、贺绿汀的作品中，可以发现作曲家对不同心境的迷恋，聆听大自然通过旋律与和声被美丽地唤起。我们在这些诗样的旋律中，遇到了被时间冻结的永恒场景：雪花在空中漂浮，痴情的情人在吟唱，调皮的牧羊儿童在欢乐地吹笛……所有的音乐场景都充满了象征意义和音乐寓言。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这些音乐作品是无价的，它们可与欧洲最伟大的杰作并肩而立。我很荣幸能与张婉哲女士一起对这些世界音乐遗产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和酣畅淋漓的合作诠释，从而让塞尔维亚听众能有机会在巴尔干地区最重要的音乐殿堂欣赏到无比珍贵的这些。我期待未来能有更多的新项目在塞尔维亚乃至欧洲的“中国舞台”闪亮呈现。
贝尔格莱德艺术⼤学音乐学院副教授卡塔琳娜·约万诺维奇在音乐会结束后也抑制不住兴奋地表示，我们有幸在贝尔格莱德看到和听到了可爱的中国女高音歌唱家张婉哲与德高望重的塞尔维亚钢琴家德言教授无与伦比的精彩演出。他们将德国舒曼浪漫主义艺术歌曲的伟大传统，与中国黄自的后浪漫主义艺术歌曲进行独特的表达和完美的连接，加上贺绿汀、徐志摩和罗麦塑经典的诗与歌，共同强调了蕴含在古典音乐之中的普遍哲理，它属于每一个人，会帮助每个人在困顿中愈合，会让生活变得更好。这真是一个神奇美妙的艺术传播之夜，一个值得纪念的心灵交融之夜。
年已八十六岁的塞尔维亚著名社会活动名家、美术家伊丽莎维塔·卡拉乔杰维奇则在音乐会结束后赶到后台献花祝贺。她说她很喜欢中国作曲家黄自和罗麦朔的两套作品；称赞张婉哲的歌声像洪钟一样在科拉拉克音乐厅里回响；而当德言教授弹起贺绿汀的《牧童短笛》时，又让她像公主像孩子那样兴奋起来。她说她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精彩的音乐会了，她希望中国音乐家们能带更多的中国音乐杰作前来塞尔维亚，抚慰心灵，治愈这个纷扰的世界。
据中方主办单位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负责人介绍，首届“塞尔维亚·中国舞台”的第二场音乐会，将于2023年1月中旬塞国新年期间，在被选为本届“欧洲文化之都”的塞国第二大城市诺维萨德城市音乐厅举行。届时，将由曾任上海音乐学院名誉教授、著名小提琴家宁峰的学生、中国青年小提琴家王仕含，与同样由上海选派的正师从著名钢琴家、教育家琼·哈维尔教授，在英国盖得霍尔音乐及戏剧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的中国女青年钢琴家马可联袂，再献一台中外经典作品音乐会。届时，记者将会再作跟踪和延伸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