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可做艺术:重启“做”的艺术实践

2021-11-21 09:10
上海

《做》项目源于1993年,国际著名策展人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与艺术家贝特朗·拉维埃(Bertrand Lavier)、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Christian Boltanski, 1944-2021)在巴黎的Café Select喝咖啡,讨论如何打造一个更开放、包容性更强的展览模式。于是,引申出了围绕自己动手实践或按照艺术家设计的方案进行创作的展览。这些展览如乐谱一样能够多次重复呈现,公众能以不同形式进行诠释。

由中信出版·大方出品,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和资深艺术媒体人曹丹联合编撰的《做——中国 2021》(中英双语)于2021年11月的上海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期间正式发布。11月13日下午,两位编者与PAY2PLAY工作室设计师孙晓曦、主持人赖非(《LEAP艺术界》杂志编辑总监)共同探讨为什么“做”。2021年中国版《做》为何被视为一种“重启”?有着怎样的特殊意义?在全球化大背景之下,随着时代的变化,艺术发展又产生了怎样的变化?为何我们需要可持续性艺术?后疫情时代,当地性和本土化在当代艺术中的重要性在哪里?以及《做——中国 2021》为何会选择108位当代华裔艺术家?在设计装帧中,设计师怎样以一本书籍的设计体现中国当代艺术对于自身的一种思考?

以下为对谈实录,部分内容经过编辑加工。

文 | [瑞士]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曹丹×孙晓曦×赖非

重启《做》

注重艺术的当地性和本土化

希望未来30年后仍被实践

赖非:

欢迎大家来到《做——中国 2021》新书发布对谈,我是主持人赖非,《LEAP艺术界》杂志编辑总监。

今天很荣幸地请到了这本书的编者、资深艺术媒体人曹丹老师,以及在伦敦和我们连线的伦敦蛇形画廊的艺术总监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先生(以下简称小汉斯)和这本书的设计师孙晓曦先生,我们一起谈一谈这本如雕塑般的书的缘起、内容和对未来的期待。首先有请小汉斯先生。

小汉斯:

非常感谢各位。其实这本书是在过去30年当中我们出版的最厚的、最大的、内容最丰富的一本《做》。

《做》这个项目起源于1993年,当时是我和艺术家贝特朗·拉维埃、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共同发起的项目,很遗憾的是克里斯蒂安在今年7月份去世了,所以我也希望以这本书致敬我的老朋友。

我们当时发起这个项目是希望能创造一个具有包容性、多样性,强调社群和创意的项目,尤其在世界瞬息万变的现代,我们希望能够有一个聚集众多艺术家共同努力的项目问世。

从2020年起,因为新冠疫情,很多人必须遵守社交隔离或者是隔离在家,我们发现有一些人开始重温最初的do it项目,重新在家里实践《做》项目当中来自艺术家的一些方案和指南,考虑到这个背景我们就决定重启这个项目。

其实《做》这个项目,它既涉及私域也涉及公域,既可以在家里由个体完成实践,比如说我最早的一个策展项目,其实是从我自己家的厨房开始的,我当时邀请了很多艺术家把他们的展品放到我的厨房,然后就利用我自己的厨房作为一个展示的空间。而其成品又可以放在博物馆、展览馆等公共空间里进行展览,所以它是一个可以在任何地方实践成为现实的项目。而在未来的30年后,或许有感兴趣的朋友,愿意重温和重新实践这个项目当中的一些理念。

所以这个项目背后的理念就是创造一个具有可持续性的,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永远没有节点的可实践项目,这一点在当今的文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尤其重要,因为现在的很多活动是一次性的。

我记得有一位哲学家Roman Krznaric曾在The Good Ancestor 中讨论人们应该如何成为一个好的祖先,他希望我们能够以一种长期视角来思考问题,因为人的一生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是非常短暂的,但是我们应该要为我们的后代考虑,所以我们要有可持续性思考,即便是出于环保的理念。

第二点我想说的是,这个项目把不同代际的艺术家聚集了起来,因为它既关注过去也关注现在,更着眼于未来。

在整个艺术界,基于指南和指令的艺术形式是有很长的历史传统的。比如说基于DIY指令的艺术作品;杜尚也有相关的艺术作品,他会给自己的姐妹提供指南和指令;还有艺术家通过电话给观众提供指南;在20世纪60年代有很多基于指南和指令的艺术作品出现。鉴于这种艺术历史,我们在重启《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也在考虑它最终的呈现应该是什么样的。

全球化其实代表了两面:一方面全球化会使当地和本土的特色消失,这不仅是关乎人类活动带来的灭绝或者环境问题,也关乎部分本土特色文化、语言和文字逐渐消失;另一方面也带来了一种反作用力,我们看到在很多地区都出现了缺乏宽容和理解的问题。

所以当地和本土的情况就是我们所考虑的重点,我个人觉得传统的巡回项目可能有一个缺点,就是比较少去倾听和关注当地性与本土化,所以我们在重启这个项目时,比较注重当地和本土的声音,并且会展开针对性研究。

在过去的30年当中我们这个项目的每一版本都是如此,经历了30年的发展,我们一共收到了来自全球各地超过500名艺术家的指南。

108位艺术家的选择

从50后到90后

华裔当代艺术家的整体状态

赖非:

小汉斯提到do it项目一直根植于本土和当地的文化,因为2019年疫情爆发,这种根植于本土的对话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个时刻重新迎来了一本新的、根植于中国本土的指南合集,请小汉斯和曹丹老师一起讲讲2021年诞生的这本《做》最早是怎么开始的。

小汉斯:

其实这本书并不是《做》项目在中国的第一次出版。早在2007年,我们就曾经出版过一本集合中国艺术家的《做》,当时是与胡昉共同编撰。今年很高兴与曹丹继续合作,推出第二本和中国有关的《做》,也很高兴由孙晓曦进行设计。

今年这本《做》一共包含了108位当代华裔艺术家的方案,尤其是集合了新一代中国艺术家的方案,我们非常关注过去几年中国艺术界涌现出来的新兴艺术家。而对我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对话是我与黄永砅之间的交流。

记得那是在1991年,我从瑞士去巴黎参加一个主题项目,黄永砅也在,在项目里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之后我和他一直进行深入的交流。在2000年早期的时候,我们也基于指令和指南的这种艺术形式有非常深入的探讨,他帮我更深入地理解在中国文化背景下指令艺术的发展,所以我也希望借此机会对他表示感谢。

曹丹:

2020年5月份的时候小汉斯跟我联系,因为疫情国际旅行受到了限制,而他是一个在全世界走动的、非常勤奋的策展人,在这个时刻他觉得必须通过这种方式,可能这也是do it重启的一个契机,因为他看到当时有很多人在家里实践原来的方案,发在Instagram上,所以他觉得通过这种方式再次跟中国的艺术家合作,能够有一个新的连接。

我觉得他的出发点非常有意思,也很荣幸收到他的邀请。

在大的背景下,2007年的《做》和14年后的《做》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全球的艺术环境很不一样了。2007年的时候我们是拥抱全球化的,越来越多的中国艺术家在海外参与展览和交流,但在2020年以后,也就是疫情之后,世界在变化,比如国际旅行受限、经济环境下行等,中国艺术家的创作也受到了影响。

越是在旅行受到限制的时候,其实我们越是渴望有交流,而这本书是中英双语,它能让国内以及国际上关心中国艺术的读者、研究者、艺术机构从业者了解到中国当代艺术的状况,它的艺术生产是什么样子的,这是我觉得这一本《做》的一个重要意义。

我们也希望延续小汉斯所说的环保、灵活的展览概念,比如举办一个“做”的双年展,带着《做》在世界各地进行巡回展览。

赖非:

请曹丹谈一下是如何选择的这108位华裔艺术家?对艺术比较熟悉的朋友,或许可以发现黄永砅和黄小鹏两位老师,他们以神奇的方式参与到了这本书中来。

曹丹:

我在艺术媒体工作多年,对于艺术家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在名单方面首先是征求了小汉斯的意见,他提供了一份约100位的艺术家名单。在这个过程里我们讨论比较多,比如说过去参与“做”的大部分是观念艺术家,这次小汉斯希望有更多的画家加入。我在最早提名的时候,就建议邀请108位(艺术家),我野心比较大,其实108个真的不好做。2007年小汉斯跟胡昉大概是集合了20个中国艺术家,加上100多位国外艺术家,总和大概是180多个。

今年的这个项目是从零开始的,当时也征求了赖非和很多策展人的意见,汇集成了一份200多位艺术家的提名。这份名单里,艺术家从50后到90后,从事的媒介也多种多样,从游戏艺术到建筑领域都有所涉及。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邀请了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策展人鲁明军和《艺术新闻/中文版》主编叶滢 ,我们五位一起做了最后的评审,选出了108位艺术家。

刚才赖非提到的两位非常重要的中国艺术家,黄永砅和黄小鹏,在过去两三年里也离开了我们。小汉斯和黄永砅有着深厚的友谊,当小汉斯提出要请黄永砅老师给我们一个方案时,我就跟黄永砅的太太沈远联系,请她授权一份黄老师的手稿。沈远非常高兴,也相当配合,在黄永砅的手稿里面选了三个字。我先卖个关子,大家可以在书里面找到黄永砅老师给的这三个字是什么。

黄小鹏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育家和艺术家,广东时代美术馆最近举办了一个他的回顾展。他是去年在柏林去世的,我通过黄小鹏艺术与教育研究会和亚洲艺术文献库资深研究员翁子健 ,给我们推荐了一个黄小鹏老师的方案。

整体来说,我觉得《做》在艺术家的表达方面是很多样化的:大部分方案可能是文字,有的是文字和图片的结合,也有文字和手稿的组合,还有一些艺术家是纯绘画,像张恩利老师的方案里就没有任何的文字,这也是这本书和过往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本书的形态设计

当代中国艺术对于自身位置的一种思考

赖非:

谢谢曹老师的分享。一开始小汉斯也提到了,今年的这本《做》跟以往的项目最大的一个区别是,它是体量最大的一次。除了108位艺术家的参与以外,大家也能看到我们面前的这本书,它本身几乎就是一个作品。所以如何在设计上回应体量如此之大,甚至可以演变为一个双年展一样的108位艺术家的方案,我想请这本书的设计师孙晓曦讲一下。

曹丹:

我先补充一点。

我当时和晓曦讨论的时候,我说我们有108位艺术家,但是我想做成一个notebook,就是一个口袋书,可以带着它到处走。但孙晓曦让我非常意外,他给我一个完全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方案,野心勃勃。

前两天小汉斯给我寄了一本2020年的澳洲版do it,只有手掌这么大,将两本书放在一起对比,就很有意思。

孙晓曦:

大家好,我是设计师孙晓曦,首先我特别高兴能够收到曹丹老师邀请来设计这本书。

2020年5月份的时候,曹老师跟我说起了这个项目。我之前就知道《做》这个项目,而且手头就有一本之前出版的小册子,当看到我们2021年的内容时,立马发现了两个最大的不同点:第一,它里边收录的艺术家全部是华裔艺术家;第二,它收录的艺术家数量非常庞大。

基于这两个特点,在我最开始考虑如何去设计这本书的时候,感觉108这个数字比较神奇,我就联想到了《水浒传》里边的“一百零八将”,一百零八将在古代来说,他们自带一个“江湖”的感觉,而且一百零八将各有各的个性与特点,这和我们这本书里的艺术家方案很像,或者说他们本人的状态差异也是如此。因此,我最初对于这本书的概念就来自于这三个方面:一个是108位艺术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江湖”。“传统与当代中国”也是这本书中所考虑的很重要的因素之一。所以我先从整个书籍的设计来思考,看了很多中国传统的古线装的书,成为了这本《做》的灵感来源。

首先,它是关于中国的,其实之前各个版本的《做》都是不一样的装帧方式,不同国家地区出版的《做》都带着不同地区的特色。那么现在这个项目来到中国,并且集合了108位华裔艺术家,所以我认为用一个很中国的装帧的方式是比较适合这本书的。其次,古装的书呈现出一种像是武林秘籍的感觉,自带神秘感,带来更多遐想的空间。

这本《做》非常厚,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个案头卷宗的感觉,因此设计了一个长横开本书。其实长横开式在中国真正的古线装书里面是不多见的,甚至可能是没有的,虽然我借用了古装书的形式,但是想以一个更当代的方式来跟它做一个回应,而不是完全复古的概念。在设计上也采用中文和英文的书名分别印在封面和封底上。

在内文的结构上,我设置的是每一个艺术家有四页的内容。因为线装书是通过“筒子页”的方式来组成一本书的,它跟西方书籍的结构是不同的。每位艺术家的四页设计分布为:第一页是艺术家的名字,中间两页是他们方案的展示,第四页是艺术家的简介,每页都是中英双语呈现。

展开之后如下图所示,比如汪建伟老师,那他的页面分配就是名字、方案的展示和他的简介。

筒子页其实就是一张纸对折,我在对折的部分展示了每一个艺术家的名字,所以当这一摞纸折叠在一起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特别强大的视觉冲击。

这本书的一个重要核心就是艺术家,对读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名字,所以我把它设置在了对折的部分,又由于这本书的形态非常柔软,它会产生一个特别强大的视觉上索引的冲击力,让你一下就能感受到这本书真正重要的部分。

在印制的材料上,选用了宣纸,这种材料是中国书籍的一大特色。宣纸比较柔软,可以随意改变书籍的造型,甚至可以达到让整个书自然垂下来的状态。

具体到每一个艺术家方案的排版设计上,其实我花了很多的心思。为了避免读者在翻阅的过程中节奏过于单一,我都会根据每个方案不同的特点和语境,进行不同的排版设计,比如葛宇路的方案,比如竖排文字等。在你翻阅这本书的时候,不太会能猜到下一个方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展示出来,应该会发现很多惊喜。

在一个中国传统书籍的形态之下,我认为它有一个非常当代的内核。它并没有在任何方面都完全按照传统的逻辑来设置这些内容,很多方案的展示都是根据它的特点设计的,最终这本书就形成了一个雕塑一般的形态感。当时样书出来之后,曹丹老师跟我开玩笑说这本书充分体现了中国作为一个大国的实力。跟其他版本放在一起,无论体量还是份量,以及艺术家的数量,都非常强大,我觉得它的确反映了中国当代艺术界在全球语境下的位置。这本书的形态本身,我认为也是体现了中国当代艺术对于自身位置的一种思考,国际化和本土化之间是什么样关系,是怎么形成一种转换的。读者可以通过这本书来进行自己的思考。

封面是一种布的材料,书名做了一个烫印的方式,让它在质感上一个是很亮的、一个是很哑光的,这样材质有对比和反差。因为这本书的尺寸比较大,纸质又柔软,所以基于功能考虑搭配了一个外盒。这个外盒可以通过撕拉线的方式打开,但是当你这个拉开之后,盒子还可以反复用,但是从你打开的方式来说又是一次性的。

最后我把书的基本信息,比如说编者名、书名、国际书号等都印在了这个盒子的四周,让它整个看起来既像书又像一个商品,有强大的这种物质感。我觉得这本书应该是达到了我们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它跟所有版本的过去的《做》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不一样的《做》,但是我觉得它很符合这次我们中国版本的出发点。谢谢大家。

对未来的期望

人人皆可做艺术,如生态多样的岛屿

赖非:

最后我也想听一下《做——中国 2021》的未来计划与期望。

曹丹:

前两天我们在穹顶艺术中心这边接待了区文旅局的一位负责人,她看到我们的标题叫“人人皆可做艺术”,她就说特别好,我们的很多群众、我们普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去做艺术,艺术走到生活里面去,所以我觉得很好玩,从社会的层面他们也觉得这个事情是有意思的。

当然小汉斯与《做》这本书的整个渊源,包括它在策展方面的理念,研究关于解读的问题,或者是艺术家本身的创作从文字、语言到行动的转变,这些涉及到专业的层面,而作为一本人人都可以实现的艺术指南,它又涉及到另一个更广阔的社会文化层面。我希望《做》能够继续下去,让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做》,像很多岛屿一样,这些多样生态的岛屿都能健康地成长,我觉得也是符合我们未来的一个愿景。

我们未来应该是围绕这本书继续做更多的一些展览,因为它非常环保,所以我们可能会用这种方式在海外或者在国内,甚至我们可能要进入校园、一些社区空间去做巡展。所以我相信未来除了在艺博会里,还会在更多的空间中遇到《做》。

小汉斯:

首先我想感谢我们这本书的设计师孙晓曦。

刚才曹丹也提到了,《做》这个项目其实是深深根植于各地的文化之中的,比如说我们在澳大利亚、伦敦、纽约都进行过各种各样的项目,而这些项目都汲取了当地和本土的文化特色,这个也是每一期《做》项目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我们项目一直以来的核心。

曹丹刚才提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想法,以后可以做一个巡回展览,这非常有意思。一方面我们可以在一些大的博物馆和画廊进行巡回展览,另一方面我觉得展览也是需要去中心化的,不仅在大型的展览空间,同时我们还可以深入到许多地方,不管是大、中、小学里小型的展览馆还是社区中心,甚至是乡间地头,大城市之外的社区。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如何使艺术走向更广阔的听众和观众,让他们更多地参与其中。当然我们可以在展览馆开办展览,但是如果是在博物馆的话,肯定就是有门槛的,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尽可能地消除门槛,所以在未来可能需要更多的移动式展览,比如说以DIY和其他参与度高的形式,以指令为基础的艺术形式来进行这样的活动。这也是我在上学的时候,我的导师经常跟我讲的一点,我们要以一种更轻盈的,让人们可以更多、更近距离地接触艺术的方式来促进艺术的发展,促进展览的发展。

最后我还是想感谢所有为这个项目出力的工作人员,尤其是这108位艺术家。一方面这些艺术家贡献自己的方案和指南,他们具有独立性和多样性,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共同组成了这个项目的全部。

《做——中国2021》

[美] 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曹丹 编著

中信出版·大方 2021年12月

原标题:《人人皆可做艺术:重启“做”的艺术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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