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里的女性
扯白||脱口秀里的女性 原创 黄小姐、伊莎贝拉 蓝小姐和黄小姐
昨天何广智和徐志胜世纪PK，战况激烈，何广智险胜，向冠军之路又踏近一步。
有趣的是上位区五位种子选手全是男生，连杨笠都在待定区。
脱口秀大会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届，这一次参赛的五十多个人里，有大概七八位女性，比起往届算多，但是跟生活中的男女比例相比，当然算是少，毕竟男女各占半边天嘛。
我问过业内人士，他们比较一致的回答是：脱口秀演员的男女比例，大致在八比二左右。就是说每八个男演员，有两个女演员，这一届的脱秀口秀大会全国二十强，有四位女性，恰好符合这个比例。
说脱口秀是男人的世界，不为过。
尽管就在此时此刻，说到最具知名度的脱口秀演员，大家依然说是杨笠。
▲最近的《脱口秀大会》第四季里，有衍生的节目《脱口秀小会》，可以看到除了每一期的新人演员时不时露个面，剩下的常驻卡司，一堆男演员里只有一个女生就是杨笠。
脱口秀是一种个人的幽默，但在男性社会，幽默向来是男性的专利，说到底，只有强者才配幽默，女性作为第二性，想要在幽默这个领域里大展拳脚，基本上很难，就算是在脱口秀盛行的美国，也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才有女脱口秀演员。
▲纪录片《歇斯底里》。
前几年有个很出名的美剧《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参照的原型人物就是美国著名的脱口秀女演员琼·里弗斯（Joan Rivers），她能在脱口秀界脱颖而出，靠的是天赋，个性以及与命运博斗的不屈不挠的勇气。
▲这位脱口秀始祖出生于1933年，早在六十年代就冲破重重阻碍进入了脱口秀这个原本由男人把持的行业，成为一枝翘楚。1965年她在约翰尼·卡森主演的今夜秀上露面，当时主持人向世界介绍她是“一位不仅写得有趣而且自己也很有趣的年轻女士”。
▲她的脱口秀风格十分尖锐，尤其喜欢在红毯上讽刺明星们的着装，一度被主流排斥，但也有很多业内人士形容她说的是“最有趣、最下流、最大胆的好莱坞笑话”。她一直工作到2014年去世，享年81岁。在她入行之后，美国才出现了一批女脱口秀演员。
能工作一辈子到八十一岁的琼·里弗斯（Joan Rivers）之所以能够坚持这么多年，到最后靠的是她不屈不挠永不放弃的个性，她不断创新自己的生命，整容也好，生活也好，而且她生活得实在有够惨，离婚，破产、老公自杀，哪一样撞上不去掉半条命，但她把她的人生种种全部献给了脱口秀，这种精神，非一般人所能至。
好，说回中国。
事实上香港名脱口秀演员黄子华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也就是三十年前就自创了“栋笃笑”这一说法，成为粤语脱口秀的鼻祖级人马。
▲黄子华本来是TVB的编剧，后来辗转加入了香港话剧团，又到香港电台，随后做过司仪、电台助理等工作，一直郁郁不得志，1990年，黄子华决定将其在娱乐圈的个人经历以栋笃笑形式表述，叫《娱乐圈血肉史》，并且决定从此退出娱乐圈，没想到大受欢迎，人气急升。黄子华多次在红磡体育馆及世界各地举行多场巡回栋笃笑演出，每一场演出几乎都是售票“秒杀”。
▲这一届的新人杨波偶像就是黄子华，他收集了黄子华的一切周边，有人认得出他桌上这个子华回水杯吗？
但黄子华的脱口秀事业在2018年开了二十六场之后已经宣布金盆啷口，把注意力转向制作电影。
▲2018年7月再在红磡体育馆举行26场“金盆啷口”栋笃笑，这是他最后一次举行栋笃笑。
▲如今他满头白发，专注于电影工作，平时和圈中的明星们交往得也比较多。
而中国内地脱口秀的兴起草蛇灰迹于美籍华人黄西的回国，时间已然到了2013年。
▲黄西出生于吉林省白山市，毕业于吉林大学，主修化学。曾在中科院读硕士研究生。1994年前往美国，并在1999年取得德州莱斯大学生化博士学位。成为科学家后，黄西白天在药厂上班，晚上在俱乐部、酒吧等地练习讲脱口秀。
▲他在2009年登上有美国春晚之称的《大卫·莱特曼秀》，2010年应邀在白宫演出，三秒都逗笑了当时的前副总统拜登，一战成名。
▲黄西与拜登合影。
▲到了2013年，受到央视邀请，黄西带着家人回国，制作了一档节目叫《是真的吗？》但也很快黄了。
▲此后黄西就时常在央视当当评论员，他还在《唐人街探案2》里客串过一个负责广告植入的司机。
但谁得料到呢，黄西回国发展，并没有在脱口秀上发展其才，反而进入了各种节目的录制，因为性格里的正经和外部环境的不同，黄西变得更为正剧化，似乎也与时代越走越远。
▲上场之前，黄西被所有人都捧得高高的。
▲然而第一轮表演结束，他只获得了内投第12名，也就是说在专业脱口秀选手中，对于他的真正实力是有疑虑的。
▲在分组的时候，所有人都选黄西，可见在年轻一代脱口秀演员的眼里，黄西的实力是最弱的，对于这位脱口秀在天之灵的老前辈来说，无疑是有点尴尬，后来他果然退出比赛。
谁也没有想到，天将降脱口秀大任于斯人身上的，是一位2012年才从大学毕业貌似颓废的内蒙古男生——李诞身上。
▲这位男生以懒和瘫闻名，也是他九零后的最大特征。
这位出生在内蒙古矿场的聪明小孩重考了一年之后考到了华南农业大学，毕业后他在奥美公司呆了一年，然后2013年，东方卫视《今晚80后脱口秀》的主持人王自健找到李诞，问要不要来上海。
2014年，李诞和两位前芒果台电视人联合创立上海笑果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笑果文化三位创始人，上图叫叶烽是《今夜80后脱口秀》的导演，也是他一手发掘了李诞。下面合影是李诞和贺晓曦，贺晓曦和叶烽都是湖南卫视的员工，贺晓曦后来从湖南台离职，入职光线传媒，再后来又离职，在厦门做女包，2014年贺晓曦结婚，在婚礼上遇到了老同事叶烽，两个人一拍即合成立了笑果文化，同时拉入伙的还有叶烽十分欣赏的李诞，至此，笑果文化的三位创始人齐聚，三男定天下。
说起也是运气，脱口秀这个形式莫名于在2017年借《吐槽大会》和《脱口秀大会》这两档节目成为综艺界新的风口，因为此前从来没有一档喜剧类节目这样贴近年轻人的生活。
那些晚会或者综中硬凸出来的小品和被各种规则绑缚的段子完全不如脱口秀这般自由和洒脱，尤其让人惊喜的是，语言中的智商密度很高。
与此交相辉映的是，脱口秀表演者学历普遍较高，选手之间的学历比拼和智商崇拜显而易见。
▲徐志胜创作出关于色盲基因型的段子。
▲呼兰是妥妥的理科精英。
▲这是脱口秀新人菠萝的闪闪发光的简历。
▲鸟鸟和李雪琴都毕业于北大。
▲庞博毕业于上海交大。
时代的风吹来时，似乎谁也挡不住。
2017年吐槽明星为主的新节目《吐槽大会》四天破一亿收视；
▲第一季的时候，脱口秀演员担当是李诞和池子，他们几乎每期都要上台贡献高质量的段子。因为费用和节目名气的缘故，请来的大都不是当红的明星，嘉宾明星里最大咖的可能就是李湘、宁静和李小璐，大部分是像是王刚、张铁林、龚琳娜、周杰、黄子佼、韩乔生这类略过气，身后有各种是非的明星名人，因为名气已不是太大，反而开得起玩笑，玩得很开，百花齐放。
▲第一季也由于初试水花，各种段子的尺度也蛮大的，雪姨和池子的名场面也诞生在这里。
而《脱口秀大会》则是完完全全脱口秀新人的比赛节目，点击率也是居高不下。
2017年，堪称脱口秀发展的元年，它代替了《奇葩说》成为新网综的标志性产品。
第一季《脱口秀大会》原本没有被寄于什么希望，又没什么钱，大家都抱着玩闹的心态加入，几乎都是内部编剧们的练习场，这一届跑出了一位出彩的女演员，那就是思文。
在第一季里，她以“犀利人妻”的人设行走江湖，事实上，她原本就是当时的编剧程璐的妻子，吐槽夫妻间的奇葩故事是她的卖点，“上铺的兄弟”流传甚广。
思文在第二季里大放光彩。
▲那时候程璐、思文和海源还是一个固定铁三角的组合。
离问鼎大王只差一步之遥。
但是在第三季刚刚开始，她因为离婚退赛真正让人可惜。
后来继续这种犀利人妻人设的，还有步惊云和张踩玲。
张踩玲在小组赛里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但从整个气质上讲有点上不了大台面，而且客观说人妻吐槽老公这种题材比较局限，仍然在规限之内，属于螺蛳壳里做道场，趣极有限。
▲关于老公如何用蹲便上厕所的事情，踩玲讲了五六分钟。
真正在第二季第三季高潮迭起的是关于单身女性的话题。
一跃而出的是杨笠和颜怡颜悦这对双胞胎——这显示，单身女性在这个时代显然比已婚女性的生活更有说头，尤其是杨笠。
▲杨笠第一次在《脱口秀大会第二季》上露面，还怯生生地希望自己“不要丢脸”。
▲第一次表演，围绕自己单身的话题，讲了催婚的事情，效果很好。
▲其中“你为什么不上清华，是因为不喜欢吗”的梗，成为爆梗。
有一种选手是边学边打型选手，杨笠真正在第三季里大发异彩，她首提的“普通而自信”的男人变成了一种社会流行词。
而与杨笠同样在第三季里扬名立万的是北大学霸的东北女生李雪琴，确切地说她是本季最大的赢家。
▲李诞介绍她“是脱口秀新人”，然后又加了一句“天才少女”，可谓名副其实。
▲有天份的人大家都看得到。
▲李雪琴在这一季贡献了非常多的幽默金句，除了和王建国的CP效应之外，这句“宇宙的尽头就是铁岭”也算是流传度很广的梗了。
虽然第三季总决赛她连前三都没有进，但作为患有抑郁症的北大才女人设，她独特的东北式幽默和以追求男性为噱头的独特风格让她火速成为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喜剧明星。
只能说李雪琴在抖音上的搞笑视频属于降维打击，正是借助脱口秀里，人们才意识到她有着更为精准和高蹈的喜剧能力，她一举成名之后，火速成为新晋明星，脱口秀女演员这个身份显然对她的商务更有利，因为脱口秀女演员绝对要比搞笑视频博主更具精英性，这也是为什么向来势利眼的时尚杂志能对她伸出橄榄枝。
李雪琴的升level之旅还真的要多谢脱口秀大会和李诞。
▲也是挺魔幻的，李雪琴的成名是当年喊话了吴某人……
在第三届脱口秀大会后，李雪琴破圈成为颇具潜力的新型女明星。
她不断地在各种综艺和时尚杂志中露脸，可以想见，钱是越赚越多，名也越出越大，但肉眼可见，她离脱口秀也越来越远——相比起脱口秀大会超级残酷的智商碾压密集输出的写作和演出过程，很明显，唱点歌，在真人秀里子随意地说几个冷笑话当然要轻松得多。
▲为冬奥会唱歌。
▲喜欢上情感类的、走心的综艺节目。
▲和上次轰轰烈烈的《男人装》照片相比，这次为《ELLE》拍摄的照片明显有质感很多，李雪琴也在微博说“我觉着最近是有点好看了”。
▲在比赛过程里，李雪琴就经常纠结犹豫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在她看来，脱口秀比短视频要难得多。
而刚刚进入第二轮淘汰的脱口秀大会新人很多，但目力所见，像李雪琴这样天赋异禀又有观众缘的脱口秀女演员并不太多。
真正能撑起场子的还是杨笠和颜怡颜悦这三位老将，还有以内向呆萌为卖点的鸟鸟也光芒四射。
▲鸟鸟火了之后接受过不少采访，也谈起自己的经历。她是内蒙人，从小父母忙，她自己在家，“哪怕一条纱巾，她也能玩一天”。后来听从父母建议，考了吉林大学的工科，但很不快乐，容貌焦虑的问题也始终困扰着她，“她总想把自己藏起来，不希望别人盯着她看，也不敢看人。每次照镜子，她都特别痛苦。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后来跨专业考研考到北大，学习“创意写作”，理想是成为作家。闲暇时间研究脱口秀，参加过笑果的开放麦，她讲了一个尺度很大的段子，被选中，因而进入了这个行业。
但鸟鸟的表演能力和气场似乎更适合小众，她是当代内向女孩的代言人，强大的文本和怯生生的表演方式确实构成了一种反差，但是很显然不具备成为脱口秀大王的气质。
毕竟，在上一届双杰并立的第三季脱口秀大会上，在气势如虹的李雪琴和杨笠之中本应该产生一个脱口秀大王，但她们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都在最后一场中大失水准，把冠军拱手相让给并不搞笑的王勉。（）
▲在《脱口秀大会》第三季里，李雪琴杀入决赛，但最终只得到第五名。
这不免让人想到在脱口秀这个基本由男人说了算的圈子里的某种潜规则，女演员们仍然自觉不自觉地生活在人们认为的安全的区域活动，她们的讨论范围依然还是拘泥在搞对象、骂老公（男友），以及更为私人化的个人领域。
这当然不是不好，甚至具有先进性。
事实上关于女性身体的述说，也是有前进性的。
但从整体来看，女性对安全地域的固守，也依然说明女性天空是窄的，真正担起大旗挑起一方天地仍然是男生。
这种自觉和不自觉的自我拘束，是世界的局限还是自我的选择，说不清。
▲杨笠的创作，始终都在围绕恋爱婚姻关系。
▲颜怡颜悦从第二季刚开始露面，到现在，一直在讲“双胞胎”的梗，她们的题材和杨笠其实差不多，也是男女，性别，婚姻爱情之类。
▲杨笠在讲谈恋爱的段子时，下面Rock很无奈又带有不屑地说了一句“她一直在讲谈恋爱”，然后程璐怼了他一句。
但显而易见，对于成为舞台上的王者，女性脱口秀演员们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
而脱口秀精神是：对严肃和权威的挑衅。
女性脱口秀演员之所以曾经脱颖而出是历为她们勇气地挑战了第一性别的权威，在现下的环境里，这在被允许的范围之内，但再往前怎么走，她们也不知道怎么走。
去年对于杨笠大规模的网暴显然就是一种反应：大众对于女性发声的容忍程度比我们想象中的低，当脱口秀从精英圈破圈到大众圈的时候，脱口秀女演员受到的压力明显比男演员大得多。
▲杨笠的“普信男”梗很快发酵，在网上有了巨大争议，网友们的骂战非常激烈，后来导致杨笠的代言下架，遭遇网络暴力。
▲杨笠事件影响力很大，很多男性和女性之间有着巨大的分歧，还有人说自己因为杨笠而分手。
因脱口秀而成名的女演员们，选择也各不相同。
曾经风光一时的思文很明显离开了纯脱口秀行业，她更像一个文化女名人，今年她去做了谈话节目，也拍了时尚大片，活跃在各个综艺秀里。
越来越有女明星的样子。
曾经天才女女李雪琴也活跃在各个综艺秀上，帮人分析恋爱问题，朗颂诗，以年轻人的明星的人设努力成为大综艺里平平无奇的一环，老实说，你看不到这些节目李雪琴有什么不可替代性。
都说人在年轻时要走最难的路，可这位最有可能成为杰出女脱口秀演员的人暂时半途而言弃了，这是脱口秀行业的损失，其实也未尝不是李雪琴自己的损失。
她本可以在风高路险的新兴风口行业里一路前行发光发亮，但她却宁愿选择在池塘里摸点鱼，而问题是没有了热爱她的脱口秀观众的支持，她又能走多远呢？
而留在艰难赛场的杨笠在最新的一季里明显没有了去年的杀气，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徘徊和路径迷茫。
她对于男性的调侃不再力道万钧，霹雳闪电，角度语句柔和了许多。
因此也很难像以前那样引发网络大规模讨论，今年甚至只是因为“宁静没有给杨笠拍灯”这件事才有了一点热度。
▲宁静说杨笠是中国“女脱口秀演员的天花板”。
尾声：
除了思文、雪琴、杨笠…………这些被人看见的女脱口秀演员，事实上，还有一大批女性在从事这个行业。
2014年，我曾经在杨锦麟老师的节目中当嘉宾，那时他们节目最后有个彩蛋是邀请一些脱口秀演员现场表演，我见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录制个脱口秀女演员，她叫三弟。
她有着典型的最早一批脱口秀演员的际遇，外表平凡，内心聪慧，当她看到线下的脱口秀俱乐部的招聘时顿时觉得这是一件好玩的事，于是开始加入，拿着很少的钱成为脱口秀表演者，偶尔能接一个演出，得到几百元酬劳已然很是高兴。
许多年过去了，因为不是脱口秀行业的铁粉，我一直不知道三弟去了哪里，我甚至以为她转行了。
在微博上找到她才发现她仍然在干脱口秀，原来她2018年就到了笑果当了编剧，但是一直坚持在线下演出。
和大部分普遍观众一样，我们是残酷的，我们只关注出了圈的最优秀的那一些。
所以这个行业里大部分脱口秀女演员，可能一直因为没有机会等到自己的高光时刻，所以一直默默地生活在线下，作为兼职爱好，或者成为编剧。
“而且红了干什么呢？”三弟笑着说，用一种脱口秀式的调侃，“男的脱口秀演员红了不但有钱有名，还会有许多漂亮的女孩爱慕，但是女的脱口秀演员可能真的只能成为杨笠说的那种人，一个孤独的“老富婆”。
这是杨笠曾经说的过的梗，半真半假地展示了性别差距中最严酷的那个瞬间，成功会给男人带来一切，有钱，有名，有异性的爱慕，有社会的尊重，而给女人带来的则少得多，有钱、有名（往往带着恶意）而且往往还附加了一个很苛刻的条件：孤独。
▲在《脱口秀大会》的衍生谈话节目里，豆豆透露出了周奇墨的事业规划，不仅仅是赚钱而已，还要做院线的演出，希望能在春节档播出。
这一季脱口秀大会会产生一个女大王么？
我的看法是悲观的，百分之九十不会。
希望未来的十年会有。
如果它能一直办下去的话。
▲图源：《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
作者：黄小姐、伊莎贝拉
责任编辑：伊莎贝拉
出品：蓝小姐和黄小姐
原标题：《扯白||脱口秀里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