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何须羡管赵——看这些民国画坛伉俪

近期，展览“画苑掇英——院藏女画师作品展”在上海程十发美术馆开幕，展出12位已故的画院女画师作品。这些跨越民国与现代的女画家中，有不少是夫妇同擅于丹青，如陈佩秋和其丈夫谢稚柳是耳熟能详的画坛伉俪外，还有周鍊霞和其丈夫徐绿芙，庞左玉与丈夫樊伯炎等……此外，民国时期也有不少夫妇同擅丹青，如吴湖帆和夫人潘静淑、冯曼侬和俞子才、郑元素和王季迁等。

前几天上海中国画院举办的“画苑掇英——院藏女画师作品展”在程十发美术馆开幕，共展出张红薇、侯碧漪、李秋君、陆小曼、陈小翠、周鍊霞、吴青霞、庞左玉、江圣华、陈佩秋、吴玉梅、徐元清十二位上海中国画院女画师的作品，时间跨度从清末到上世纪80年代，山水人物花鸟各科俱有，风格面貌多样，可谓各擅胜场。

陈佩秋和谢稚柳

笔者饶有兴趣地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在民国时期的画坛有不少伉俪画家，夫妇两人都擅于丹青。比如这次画展中的陈佩秋先生，和著名的书画家、鉴定家谢稚柳先生是大家最为耳熟能详的画坛伉俪。还有大家津津乐道的周鍊霞先生，她的丈夫徐绿芙（1906—1998），名南荷，字公荷，号绿芙外史。嘉定人。主要从事邮政工作。余暇擅长画人物，生动有致。1926年至1927年《申报》多次刊有书画润例，与周鍊霞于民国十六年（1927）成婚。爱好摄影，出版《影画集》作为结婚纪念。后来去了中国台湾并于1980年定居美国。

再如庞左玉，可能大家对其是收藏家庞莱臣侄女的身份更为熟悉，其实她的丈夫叫樊伯炎，20世纪40年代与吴䍩木（吴待秋子）、徐绍青、吴孟欧（吴湖帆子），并称“海上画坛四公子”，工山水；而樊伯炎的父亲正是民国画坛的山水大家樊少云，也是上海中国画院的首批画师。

樊少云晚年在画室

庞左玉像

曾经担任上海中国画院院长的程十发先生，他的夫人张金锜（1918—1993），浙江杭州人。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师从王个簃。工山水、人物、花卉。民国三十五年（1946）与程十发结为伉俪。1985年成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曾任上海吴昌硕研究会理事。

吴湖帆与潘静淑

还有吴湖帆的夫人潘静淑（1892—1939），名树春，江苏吴县人。潘世恩曾孙女，潘曾莹孙女，潘祖年次女。民国四年（1915）成家后学画梅，间写竹石、花卉、山水，淡逸轻清，神韵超脱，有恽寿平遗韵。

俞子才《雁荡西石梁》

冯曼侬《鸳鸯图》

有趣的是，吴湖帆收了不少男女弟子，或许是经常在一起习书学画，朝夕相处，情愫暗生，于是结为夫妇。像冯曼侬（1918—2012，江苏吴县人）和俞子才（1915—1992，浙江湖州人。1956年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1987年被聘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郑元素（1910—2003，江苏吴县人）和王季迁（1907—2003，江苏吴县人。20世纪最重要的华人收藏家。1948移居香港，翌年赴美国定居纽约）；陆秀平和张守成（1918—2012，上海莘庄人。1956年为上海中国画院画师。1982年赴美国定居）；还有周素澜和吴道邻（1910—1971）、刘和璧和朱梅邨（1911—1993）、张宇清和杨石朗（1913—2000）。

王己千《山水图》

张守成《极乐飞翔》

其他大家比较熟知的伉俪画家，例如夏伊乔和刘海粟、萧淑芳和吴作人、潘素和张伯驹。当然，还有一些也许不为大家所熟知，这里一并做个介绍。

张伯驹夫人潘素《山水图》

贝聿玿（1908—2010，江苏吴县人。曾参加中国女子书画会，1980年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和许士骐，她弟弟就是著名华裔建筑师——贝聿铭。

吴善荫（1882—1959，1953年被聘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和陈汉第（1874—1949，浙江仁和人。擅写花卉及枯木、竹石，尤善画竹）。

金启静（1902—1982，参加中国女子书画会）和朱孔阳（1892—1986，松江人。善画花卉，工书法，精鉴别）。

汤眉倩（？—1930，江苏镇江人，早年毕业于南京美专。师承萧俊贤）和马万里（1904—1979，江苏武进人，工花卉、翎毛、走兽、草虫、鱼藻，亦工山水，1960年应邀移家南宁，任广西壮族自治区文史馆副馆长）。

钱瘦铁的夫人韩秀（1907—1930，松江人），工人物、山水、花卉。民国十六年（1927）与钱瘦铁结婚，寓沪上嵩山路27号。1928年8月《申报》刊有夫妇书画篆刻润例，由吴杏芬老人代订。可惜婚后三年因肺病卒。

还有戈湘岚的夫人袁愫（1907—？），黄幻吾的夫人薛宇才（1908—1993），蔡鹤汀（1909—1976）的夫人区丽庄，都擅长丹青。

张金錡《双寿》

（本文作者系上海书画出版社副编审，原文标题为“何须羡管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