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审计官》小说连载19 | 方文杰结婚了 原创 江沛言 审计观察 收录于话题 #《人民审计官》 19个内容

这年五四青年节这天，方文杰应邀参加密沟中学运动会开幕式，代表公社领导讲了话。会后，方文杰与学校中层以上领导、来参会的各小学校长以及有关单位领导吃了一顿饭。吃饭从十二点半开始，直到三点半结束，席间喝了不少酒。为了让领导吃好喝好，校长喊来几位据说是能喝酒的女教师陪酒。其中一位教历史的老师叫戚晓雯，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但依然清纯漂亮，活泼可爱，由她为方文杰服务。方文杰看女教师年轻漂亮，感到很开心，平时喜欢喝酒的他，便少了做领导的顾忌，放开海量，人家敬他几杯，他就喝下几杯。临了，将女老师喝成了七八成醉，将方文杰喝得烂醉如泥了。席散后，校长觉得将公社领导灌成这般模样，送回机关不大好看，打发两位男老师，用车子将方文杰推回学校，放在戚晓雯宿舍休息，叮嘱戚晓雯给方主任烧些解酒茶，待领导酒醒后，再让其回公社去。谁知道，方文杰醉酒太深了，这一睡就是四五个小时，待他睁开眼睛时，已是晚上快九点钟了。

方文杰朦胧间感到，自己仿佛待在黑暗的世界里，只有一颗星星在遥远的地方微弱地闪烁。方文杰摇了摇沉重的脑袋，使劲睁开依然酸涩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一支泛着乳白色光亮的小台灯，搁在不远处的桌面上，释放出了一团淡淡的光晕。像一堵黑黢黢的高墙遮挡在自己面前的，原来是一个人影，此时她就坐在离床很近的椅子上，他的一只手，被嵌在两只温软的小手里。

方文杰再次摇了摇头。那个黑影说话了，方主任您……醒了？方文杰说，我、我这是在哪里？那个声音说，在社中我的……宿舍。方文杰说，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声音轻轻笑了，我是社中的老师，叫戚晓雯。中午吃饭时，您醉酒了。方文杰努力回想了下，哦，你、你就是……戚老师？戚晓雯说，我是戚晓雯。您醉得很厉害，校长觉得送您回公社不方便，叮咛我照顾您一下，待酒醒了您再离开。方文杰却说，韦月怡呢？她没来接我吗？戚晓雯说，您是说公社韦专干吧，她不知道您在这里。戚晓雯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方文杰的手。

方文杰感受到了一股温情。问，现在几点了？戚晓雯说，快九点了。方文杰自语道，都晚上了，怎么睡这么久？戚晓雯说，你睡下后，我给你喂了醒酒茶，好像解决不了问题。方文杰说，是吗，那谢谢您了。怎么喝得那么高了，不好意思。戚晓雯笑了，说，方主任挺海量的。方文杰说，见笑了。又说，我是不是该离开了。说着话，挣扎着想坐起来。戚晓雯放开方文杰的手，搭把手扶住方文杰的胳膊。方文杰依然感到有些晕，说，我得赶快回公社上去。戚晓雯踌躇了一下，说，等会儿好吗？刚下晚自习不久，院子里到处是人，让别人看见恐怕不太好……俄而又说，下午放学时，校长跑来看您，问您醒了没有？我不想说您还躺在我屋里，说方主任醒酒过了，回公社了。方文杰不吱声了。戚晓雯说，躺下，躺会儿再走好吗？说着起身为方文杰倒了一杯水，再喝几口醒酒茶吧。方文杰又躺了下来，说道，不喝了，哪里还喝得下，喝不下了。刚躺下一会儿，又挣扎着坐起来，显得有些坐卧不宁。戚晓雯说，主任怎么啦？稍等一小会儿就好，马上要打熄灯铃了。

方文杰满脸通红，咬着牙说，我得……上趟一、一号，刚才就是被憋醒的，现在实在忍不住了……戚晓雯脸红了一下，说，那怎么办？再扛一阵不行吗？看方文杰牙关紧咬，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戚晓雯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洗脸盆拿来，盆底垫了一张报纸，搁在床边椅子上，说，您就将就着方便下吧。说完转过了身子。方文杰顾不得多少了，看见戚晓雯转过身子，立即下床，也将身子背过，朝着洗脸盆子喷薄而出了。就在方文杰顿感浑身通泰，打了个寒噤的当口，戚晓雯突然从后面将方文杰抱住了。发生在倏忽间的这个意外，让毫无准备的方文杰愣怔了一下，但也几乎是同时，方文杰迅速转过身子，反将戚晓雯紧紧地抱住了。

激情过后，方文杰说，请问戚老师，是预谋的吧？戚晓雯不吱声，将头埋在方文杰胸前一动不动，半天说，机缘巧合吧。方文杰哦了下，是吗？戚晓雯说，我男人在部队当兵，整天忙得昏天黑地，我们结婚五六年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我放假去他那里，他也跑得不见人影。做这样的女人，你说不苦吗？方文杰说，戚老师很美，我喜欢。戚晓雯说，感谢你这样说，也感谢老天把你送给了我。你长得气派，能干，我早注意到你了，只是觉得我没这个福分。方文杰说，别这样说。戚晓雯说，我比你大，你不介意？方文杰说，我只感到舒服，没感觉大啊。戚晓雯拧了方文杰一下，你坏，我三十啦。方文杰说，大我一点点。戚晓雯说，告诉我，你不小了，为啥不结婚？得是外面女人太多了？方文杰说，谁不想结婚啊，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戚晓雯说，徐梦雅呢？方文杰说，你知道她？她是一只天仙鸟，不属于我。戚晓雯又说，韦月怡呢？她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姑娘。方文杰说，我俩只是同乡和同事，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戚晓雯说，就您嘴硬。方文杰瞅着戚晓雯道，怎么，你不信吗？戚晓雯说，别矫情了好不好，我可爱的小方主任。方文杰没吱声，半天问道，我的这些事，你怎么全知道？戚晓雯说，不是我知道，全公社人民都知道，还想掩耳盗铃啊？方文杰沉默了一阵，说，是，我喜欢她，不，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只是……有许多因素阻碍着我们走到一起。戚晓雯说，许多因素？啥因素？方文杰说，不知道，起码我家里就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戚晓雯说，从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很爱你。方文杰眨巴一下眼睛，说，不说这事了好不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戚晓雯说，得是怕婚姻拴住你，再也花心不成了？方文杰说，肯定不是。怎么这样说我？戚晓雯说，我们村有个女娃叫尹丹荣，长得特美，在县百货大楼烟酒柜台当售货员，她眼头忒高，挑对象挑脱靶了，比你小四五岁吧，愿意的话，我给你提提。方文杰笑道，你给我提提，你不吃醋吗？戚晓雯说，我该吃啥醋？说到底你我露水夫妻，花开得再红，也结不了果。我喜欢你，当然就盼着你好呗。尹丹荣真的好美，绝对配得上你。方文杰亲了一下戚晓雯，是吗？有你美吗？戚晓雯说，肯定比我美啦。愿意的话，哪天我陪你一起去县里找她。方文杰说，别，即使去，也不能和你一起去，让人家一看你那神态，就知道咱俩有事。戚晓雯又掐了方文杰一下，去你的吧。方文杰说，中午喝酒时，我就看出你不安分，眼睛里有一团火。戚晓雯将脸贴在方文杰腔子上，娇羞道，那是因为遇到了你。对别人，才不会那样。说真话，要不要我给尹丹荣提提。方文杰说，容我再想想。这人我记下了，叫尹丹荣，在县城百货大楼烟酒柜台上班，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说着搂了下戚晓雯。

天亮了，戚晓雯摇醒方文杰。戚晓雯说，快醒醒吧，我要去出操了。方文杰迷迷糊糊道，你出你的操，有些累，我再睡会儿。戚晓雯说，谁叫你像头骡子，一个晚上都在撒欢。这句话将方文杰逗笑了，一骨碌翻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骡子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老虎？你出操了，我怎么出去？戚晓雯说，等会儿吧，等学生上课后，你再离开。方文杰想了想，别，下操后，你去公社一趟，把韦月怡叫来，让她接我出去。

一个小时后，韦月怡来了。一进门，韦月怡说道，你原来藏在这里呀？还以为你失踪了。方文杰坐在椅子上，不吱声。韦月怡对戚晓雯说，戚老师忙您的吧，一会儿离开时，我会给您把门带上。戚晓雯走了。韦月怡哭了。方文杰将韦月怡揽住，丫头，完全是巧合，昨中午喝酒了，校长安顿她照顾我，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待在这里了，原谅我好吗？韦月怡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方文杰说，对不起，丫头，知道你对我好……韦月怡哭道，知道对你好，你还要这样？方文杰沉默了半天，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韦月怡说，你不光是个色胆包天的大坏蛋，而且是个贪得无厌的大流氓……方文杰说，想骂你就骂吧，别再生气，别再难过了。事到如今，对你实话实说吧，我想过了，你是个好女人，将来找个能安于室的男人嫁了吧……韦月怡哭得更厉害了。方文杰拉着韦月怡的手，有点凄凉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找个靠得住的人嫁了，我一辈子都会给丫头你拉边套……方文杰这句话，让韦月怡忍不住哭出了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密沟街道就有了方文杰和公社中学教师戚晓雯乱搞男女关系的传言。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体。和军人妻子乱搞两性关系以及奸污上山下乡女知识青年，都是必须治以重刑的恶性犯罪。戚晓雯是现役军官配偶，这个消息一传出，人们在暗中直呼，方文杰这次彻底坐蜡了。

这个事件的出现，让汪澄明和钱满贵兴奋异常。钱满贵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让狗东西将牢底坐穿吧！汪澄明显得比较镇静，说，忘了一句话怎么说的？上帝想要谁灭亡，就先让他疯狂，这家伙简直尾巴翘到天上啦！这叫啥？叫作茧自缚，叫自取灭亡。汪澄明迅速将此事反映到县上，同时组织人向县检察院写信检举揭发。很快，县上的调查组进驻了密沟公社。经过半个多月紧锣密鼓调查取证，其结论却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调查报告称，经查，方文杰五月四日上午参加密沟公社中学运动会开幕式，当天中午在乡中学参加集体聚餐，由于醉酒，下午三点多钟被乡中学两名男教师送至女教师戚晓雯房间，作短暂休息，期间戚晓雯老师为方文杰烧了醒酒茶，帮助其醒酒，下午五点钟，即在学生放学不久后，方文杰酒醒，并返回公社他自己宿办合一的屋子休息。第二天上午方文杰同志起床后，在妇女专干韦月怡陪同下，前往中学对戚晓雯老师表示感谢。上述事实，有乡中学校长邱振宏、护送方文杰至戚晓雯房间休息的教师呼延海和雷晓、戚晓雯老师隔壁同事于菊红、乡妇女专干韦月怡、乡中学学生匡红红等人做证。同时查明，此次聚餐之前，方文杰同志与女教师戚晓雯两人并不相识，相互之间没有过交往。调查结论，尚未发现检举信所反映方文杰与戚晓雯有不正当两性关系的事实。

调查结论将方文杰从绯闻事件中解脱了出来，让方文杰逃过了牢狱之灾，也让汪澄明和钱满贵只能干瞪眼。不过，汪澄明觉得，不管调查结论是什么，这个事件的发生，却是将方文杰赶出密沟公社的难得契机。汪澄明和钱满贵没有罢手，继续暗中发力，一方面围绕这一事件，大肆进行渲染，使得密沟社会上，关于这件事情的说法，不仅没有因为调查结论的出炉而被澄清，反而被传扬得越发玄乎。有人说，方文杰和戚晓雯勾搭成奸很久了，生下的娃娃放在戚晓雯亲戚家寄养着。有人说，方文杰这个流氓坯子，拿着团委书记做幌子，身边围着一群女娃娃，没一个能逃出他的魔掌。这些议论和传闻，让方文杰在桃色泥淖里越陷越深，百口莫辩。另一方面，汪澄明和钱满贵一起，径直找到县委书记蔡楠，请求组织考虑为方文杰调换个工作环境。当时，主管组织工作的县委副书记龚锦也在蔡楠办公室。蔡楠说，既然事情查清了，属于根本没影的事，那就应该消除影响，支持方文杰同志继续搞好工作，怎么想到调动了？龚锦也说，澄明、满贵，说说你们的理由。汪澄明说，桃色传闻最伤人了，调查结论有是有了，可谣言依然满天飞，而且越传越不像话，怎么消除影响？只怕越抹越黑。钱满贵说，我们也是为文杰同志着急，好端端出了这么个乱子，把文杰同志描画得人不像人……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龚锦看着蔡楠说，他们讲得也有道理，出于爱护同志，考虑换个环境也好。我看这样吧，市委不是要选调一批年轻领导干部去安州几所高校进修学习吗？这个同志年轻，也有干劲，只要他能过了入学考试关，就让他去吧，蔡书记你看呢？蔡楠说，那就这么办吧。汪澄明高兴道，不错不错，还真是个好机会。钱满贵瞅了汪澄明一眼，没有说话。龚锦说，回去弄个推荐材料，送来。出了县委大院，汪澄明说，终于把这家伙轰走了。钱满贵说，让这狗东西拣了个大便宜。

两个月后，方文杰离开密沟镇，去了黄原经济管理学院，开始了他为期三年的脱产学习。

方文杰离开一个月后，汪澄明和钱满贵做出决定，无条件将方家山煤矿收归社办，并经县煤管局批准，注销了朱龙村的开采许可证。与此同时，对煤矿领导班子做了调整，矿长由汪澄明一名远房亲戚、曾在县办煤矿干过二十六年掘进工、刚办退休手续的孙露才担任，三名原任正副矿长中，只留朱顺堂担任主管安全的副矿长。公社决定下来后，朱盛林带领包括大队领导和九名生产队长在内的近二十名村民代表，赴县煤管局和县革委会进行申诉和上访，而且静坐了半个月，最后仍以败诉告终。

方文杰上学后，在安州遇到了徐梦雅，这时徐梦雅已大学毕业，正在为留学澳洲做准备。方文杰看到，完全成熟了的徐梦雅，变成了一个高雅、时尚、美丽、迷人的知识女性。她以真切的爱意和似水的柔情和方文杰卿卿我我了半天后，撒娇告诉方文杰，上大学期间，她遇到了一个让她无法抗拒的男生，他高她一级，先已去了澳洲，他一定要她去澳洲与他一起求学，堆满笑意的脸上，挂着两行清亮的泪珠。方文杰点点头说，我理解，祝福你梦雅。在安州海关，前往送行的方文杰，将兑换的一万澳元，交给徐梦雅。徐梦雅既没有欢笑，也没有哭泣，平静地和方文杰拥抱了一下，转身离去了。

不久，戚晓雯也随军了。戚晓雯丈夫在西北边陲当兵，升职营长后，一直动员戚晓雯随军，戚晓雯觉得那个地方太过荒凉，连小孩将来念书的正规学校都没有，一直不愿意去，反过来不断动员丈夫转业，可丈夫表示，他这辈子，就是为军队而生的，他绝不会离开他的部队。为此，两个人一直冷战。与方文杰的事情发生后，虽然受到冲击的是方文杰而不是戚晓雯，但作为一名女教师，戚晓雯在学校，尤其在学生中的形象，被彻底毁掉了，她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环境，被破坏无遗了，迫不得已下，戚晓雯答应了丈夫的要求。随军决定做出后，火辣大胆的戚晓雯，来到安州找到方文杰作别。对于这个与他一同度过了一场劫难的美丽女人，方文杰被她的真诚感动了，当泪眼婆娑的戚晓雯就要登上火车时，方文杰在戚晓雯的提包里，迅速塞了十万块钱，转身快速离开了。

方文杰离开密沟后，韦东海找到县委书记蔡楠，请求将女儿韦月怡调来县城，不久，韦月怡被调到县妇联上了班。半年后，被提拔为县妇联副主任。到县妇联工作后，韦东海托人为韦月怡介绍了县检察院一名老家在外地、从部队转业的男朋友。韦月怡表示，他不可能和任何人谈朋友，她一定要与方文杰结婚。谁知父亲只说了一句，邻里邻居的，结什么婚？不假思索将女儿否定了。女儿还想再说什么，父亲坚定地说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与检察官见面后，检察官对韦月怡很满意。韦月怡基本没啥感觉，在父亲一再催问下，说了句“还凑合吧”，韦东海跟着说了句“那就好”，便着手给女儿张罗婚事了。韦月怡的婚礼，正值方文杰第一学年第二学期，韦月怡跑到安州，将她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方文杰。方文杰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先是一愣，继而泪如泉涌了。这是方文杰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落泪。连方文杰自己也不明白，当初和徐梦雅的分离，还有与戚晓雯的分离，虽然都曾经让他十分难过，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伤心。韦月怡看到，方文杰脸上始终挂着笑，嘴里说着祝福的话，泪水却决堤般地不断涌流，这让韦月怡肝肠寸断。韦月怡说，文杰，咱们一块去死吧，我不想活了。方文杰说，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乖乖嫁了吧。只要你知道，不管方文杰是好人，是坏人，他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韦月怡小丫头，我就满足了。韦月怡婚礼前一天，方文杰请假赶回甫台，就在那天晚上，方文杰将一张一千万元的支票交给了韦月怡，说，这是给丫头的陪嫁。韦月怡哭着说，我说过，我不要你一分钱。方文杰说，收下吧丫头，这是喜事，不许哭。韦月怡抱着方文杰，在不断地饮泣。方文杰双手捧着韦月怡的脸，由衷地说，你这样嫁了，我心里高兴，真的好高兴。丫头放心，不管咱们将来在不在一起，丫头永远都是我的最爱。对丫头，我会像丈夫和父亲那样，永远呵护你，永远疼爱你。

韦月怡结婚后不久，那年国庆节，方文杰也结婚了。随着韦月怡嫁人，方文杰身边的三个女人，一个个各飞其翔了。这时的方文杰，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他觉得他应该结婚了。那年暑假，方文杰回到甫台，按照戚晓雯当初给他的信息，来到县百货大楼烟酒柜台，将在那里上班的尹丹荣悄悄看了下。戚晓雯的话没错，尹丹荣真的很漂亮，仍然没有嫁出去。照方文杰后来对尹丹荣的描述，当他一眼看到尹丹荣时，她的美，逼得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方文杰央人向尹丹荣提亲，谁知尹丹荣根本不理睬，根本看不上一个山沟沟里的公社副主任。走投无路了，方文杰只好硬着头皮，假装他是方文杰派来的密沟乡干部，再次来到烟酒柜台，当着好几个顾客的面，将一封求爱信和自己的照片，当面交给了正在站班的尹丹荣，方文杰这一招，将尹丹荣弄了个大红脸，却没想也将尹丹荣彻底征服了。那个暑假还没过完，方文杰就将自己的女儿，装在了尹丹荣的肚子里。

原标题：《《人民审计官》小说连载19 | 方文杰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