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快递

“全心全意小天鹅”是不少80后90后

耳熟能详的一句广告词

“小天鹅”更是全国知名的电器品牌

众所周知，小天鹅公司位于江苏无锡

然而在武汉也有一家小天鹅公司

他们也生产销售不少“小天鹅”电器产品

那么谁才是正宗的“小天鹅”呢？

基 本 案 情

▲位于无锡高新区的小天鹅新厂区

无锡和武汉这两家“小天鹅”之间，有一定的历史渊源。1993年11月29日，无锡小天鹅股份公司（以下简称“无锡小天鹅”）正式成立，1995年，无锡小天鹅依法注册获得“小天鹅”商标。由于公司发展得好，1997年，无锡小天鹅注册并使用在洗衣机商品上的“小天鹅”商标，更是经审定成为驰名商标。

2000年，无锡小天鹅与武汉北斗集团合资成立武汉小天鹅公司（以下简称“武汉小天鹅”），无锡小天鹅占注册资本51%，成立时公司经营范围为：干洗、水洗、熨烫、织补；饭店洗烫用品及洗涤用品销售。

不过就在两年后，投资便终止了。2002年，无锡小天鹅将其股份转让给第三方，并明确无锡小天鹅同意武汉小天鹅公司名称不变，改投资合作为加盟合作，继续以武汉小天鹅的名称依法开展经营活动。

然而，武汉小天鹅在随后的时间内，经营范围不断扩大，于2009年7月、2011年6月、2011年7月连续变更其经营范围，扩展到电器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武汉小天鹅还申请了1000多种型号的洗衣机3C认证，委托其他电器生产企业以其公司名义生产洗衣机产品，致使市场上出现大量足以让消费者误认为是与无锡小天鹅相关的洗衣机产品，严重损害了消费者的权益及无锡小天鹅的品牌形象。

为此，无锡小天鹅多次向法院起诉。2019年7月30日，经杭州市中级法院二审认定武汉小天鹅的行为构成不正当竞争，判决武汉小天鹅赔偿无锡小天鹅80万元，且不得以“小天鹅”为企业字号从事洗衣机的生产与销售等。

该判决生效后，武汉小天鹅不仅没有将经营范围恢复至无锡小天鹅许可的经营范围，反而在判决后的一个多月又将经营范围增加了“家电产品售后服务、技术服务；标牌租赁”，还申请了新的洗衣机型号3C认证，并继续生产、销售相关洗衣机。

获悉这些情况后，无锡小天鹅于2020年8月向无锡市新吴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武汉小天鹅停止制造销售侵权洗衣机等产品，赔偿相关损失，并停止在企业字号中使用“小天鹅”字样。

裁 判 结 果

近日，无锡市新吴区人民法院经审理作出判决，认定武汉小天鹅在生效判决已经认定其构成不正当竞争，并限制其使用“小天鹅”字号的情况下，仍继续实施新的不正当竞争行为，主观故意明显，属于重复侵权、恶意侵权，允许武汉小天鹅继续使用“小天鹅”字号无法有效阻止不正当竞争行为的发生。故对无锡小天鹅要求武汉小天鹅停止在企业名称中使用“小天鹅”字样的请求予以支持。

同时，因为武汉小天鹅侵权故意明显，主观过错较大，判决武汉小天鹅赔偿损失及为制止侵权支付的合理开支共计100万元。

法 官 说 法

企业注册商标与企业名称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对此，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所提出的冲突解决的基本原则是保护在先权利和保护消费者，对标识所指示商品或服务的来源不产生混淆。我国也长期以此原则作为考量来处理企业名称与商标权利之间的冲突。任何企业使用登记注册的名称，均应遵守诚实信用和尊重在先权利的公平竞争规则，不得以合法的形式掩盖不正当竞争的目的。

本案中，武汉小天鹅虽然曾经取得无锡小天鹅的许可，保留“小天鹅”字号，但无锡小天鹅的许可是基于武汉小天鹅原本的洗衣经营范围。武汉小天鹅擅自扩大经营范围，经营与无锡小天鹅存在竞争关系的洗衣机等的生产、销售，已经超出了该公司就“小天鹅”字号的许可使用范围。

在过去的十多年中，武汉小天鹅公司申请CCC备案的洗衣机型号就达一千多种，生产的洗衣机数量更是难以估量。这些粗制滥造的洗衣机在市场上销售，一方面损害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对“小天鹅”品牌的声誉也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在法院判决武汉小天鹅公司构成不正当竞争，并要求停止侵权行为后，其仍然扩大经营范围，主观恶意极大，所以按照省高院最严格司法保护要求，法院对武汉小天鹅公司的侵权行为作出严厉处罚，并禁止武汉小天鹅继续使用“小天鹅”字号，是为了从根本上制止侵权行为的发生。

供稿单位：新吴法院

原标题：《谁是“真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