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INTRODUCE
居锦昌
男 | 1926年4月出生
湖北广济人 | 中共党员
荆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离休干部，1941年6月参加革命工作，1942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2年7月离休。居锦昌同志为抗日战争时期新四军部队的革命军人，也是1949年7月15日解放荆州沙市的进城干部，历任沙市市公安局副局长、沙市市人民法院院长、沙市市监察委员会副书记等职，离休后担任荆州市烈士陵园抗战老兵革命历史优秀讲解员。在建党100周年之际，由居锦昌口述，其子居卫锋执笔，写就本文。
芦花飞扬
——记抗战老兵原新四军第五师襄南三军分区的“顺风耳”居锦昌
自古以来，人们多喜爱梅，兰，竹，菊，可我父亲居锦昌更爱芦苇，芦花。父亲说我们老家居文胜大塆的四周，有许多芦苇和芦花，芦苇虽然平凡，但他枯荣不绝，无处不在，生命力极强。正如歌曲《芦花》所唱“芦花白，芦花美，花絮满天飞，千丝万缕意绵绵，路上彩云追。”每当父亲看到四处的芦苇、芦花，就会十分激动地想起当年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像芦苇禾草一样，扎根在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不屈不饶，顽强抗争，不断发展壮大，创建敌后根据地，像飞扬的芦花，遍布大江南北，把日本侵略者彻底埋葬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最终取得了八年抗战的伟大胜利。今天，在即将迎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纪念之际，在新四军五师成立、父亲参加新四军第五师部队80周年纪念日里，我和父亲合作“芦花飞扬—-记抗战老兵原新四军五师襄南三军分区的‘顺风耳’居锦昌”一文，谨以此文敬献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华诞。
童蒙养正 新学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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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居锦昌1926年5月23日生于湖北省武穴市梅川镇居文胜大塆的一户农民家庭，原名居胜林。民国早期，我们老家居文胜大塆出了个与孙中山一起投身辛亥革命的功臣居正，他在民国政府任职最高法院院长期间，就撰文提出重建中国法系。在老家，他还捐资兴建了“养正学堂”，办新式教育。父亲管二房的居正叫三爷，我们是三房的。父亲记事时，我家有曾祖母、祖父、祖母、姑母和父亲五人，父亲8岁多快9岁时上私塾，有些调皮，先生夏勳如罚他，让他背大段的“大学”、“中庸”，他也背得下来而免受责杖，后到“养正学堂”念书。1935年，快10岁的父亲和祖父一起到汉口，祖父在汉口三爷居正关照的英太古码头打工，还当了领班，父亲也在武汉关钟楼背后，三爷居正捐办的新式学校“居巷学堂”念书。父亲童蒙时期读书三年，既在长衫马褂前背了点“四书、五经”，又听过西装革履讲科学、民主、自由、博爱精神，思想上有点民国情怀。早年我们家也曾有过顺风顺水、苇苇茁壮的好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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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兽行 家遭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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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13”日寇发起沪淞侵略战，给我国大江南北带来沉重的灾难，我们家更是遭受了灭顶之灾。先是码头军管停运，祖父没了生计，生活艰难起来。1938年，武汉会战，学校停课，12岁的父亲和祖父不得以返回老家。仗打到相持阶段，日寇丧心病狂用飞机投细菌弹，塆里许多人都染上了霍乱，我们家就有曾祖母、祖母和姑母三人先后染病，上吐下泻，呈喷射样吐了几天,就暴病身亡。我们居文胜大塆前后一个多月，就因此死了一百多人，三爷居正再能，救不了我们居文胜。1939年，祖父为生计挑谷子到镇上卖，为躲避鬼子驱赶或抓苦力，上百斤谷子挑着一跑就大几里，几个月下来就得了肺痨，卧床近一年，为治病用光了家财，才36岁就病逝了。没棺材钱，亲戚族人只好将我们家的旧竹床翻过来，放上祖父遗体，盖床旧芦席抬出塆。父亲跟着送葬，看着他朝夕相处、剩下唯一的至亲，我祖父被送“上山”。一路上，祖父一双大脚尽露在外，一步一步，一摇一晃地，似祖父的冤魂走向天尽头。天尽头，枯叶芦草丛生，处处是荒丘，数不清的大小新坟挤满山坡，惨不忍睹。是禽兽不如的日本侵略者，以反人类的兽行把我们家，把千千万万善良的中国人家庭逼入绝境。
1940年，14岁的父亲成了孤儿，靠打零工，替人放牛至年关，弄来一小块腊肉，煮清汤面招待外地来的舅爷。舅爷看到我们家的惨状不忍吃肉，剩下来再煮面招待来拜年的亲戚族人，再从初一到初四，来拜年的都不忍吃我们家的腊肉，一直剩在碗里，父亲近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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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响起 毅然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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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春节刚过，一声春雷响起，居文胜大塆传开了为穷人谋利益的“四爷，四老板来了！”即新四军来了的消息。三爷居正救不了我们，“四爷”新四军能救我们穷苦人，“四爷”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打鬼子，还为我们穷苦人翻身求解放，是我们穷苦人的大救星。清明节前，父亲为亲人上坟，他磕头哭述：“……爹、娘，亲人们：我发誓从军，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为你们报仇雪恨！”
香烛萦绕，心至清明，父亲祭拜亲人后回塆，邀上走得最近的孤儿居金焕一起，通过邻塆栗下树塆的地下党人张文彩，找到了“四爷”新四军广济独立营。独立营营长见居金焕个子太矮不要他，父亲见亲密同伴没被收，就和居金焕、交通员一起又返回了老家，等待时机再投军。晚上，两人躺在塆外芦苇柴林里，金焕轻声说：“我不想去了……”眼泪跟着流了下来，父亲听了愤懑不已，跳起来，起身就走。从此，父亲和他那时最要好的同伴分道扬镳了。
1941年4月，塆里人开始下田插秧时，父亲赶紧找到塆里七个大些的穷后生，在地下党交通员带领下，悄悄出塆。路上，在快看不到居文胜大塆时，都不舍地回头再多看几眼自己的家乡,没人愿意多说，都不想再受人白眼,再忍饥挨饿，快找“四爷”我们穷人自己的队伍去。是苇子，就不会埋没在泥土里度尽一生，一定要拼命钻出泥土，朝着给他们带来无穷力量和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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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成长 铁军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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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快15岁的父亲找到了李先念领导的新四军第五师的队伍，编入到部队青年培训班培训学习。在鄂东，父亲还参加了新四军第五师成立并通电全国的誓师大会。那时，五师队伍人数急增，粮食供应跟不上，一次，父亲饿得发慌，把部队发的小搪瓷碗拿去跟老乡换糖糍粑粑吃了。领导得知后，组织学习，强调我们新四军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军队，是肩负着抗日救亡和让广大劳苦大众翻身得解放的革命军人，必须有铁的纪律才能保证我们完成伟大的使命。通过学习父亲懂得了革命军人要牢记，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的道理，他下定决心改正错误，思想上树立了为实现崇高理想，不屈不饶,艰苦奋斗的坚定信念和决心。1941年，是父亲参加新四军的第一年，那年他经常挖葛根、芦根等咀嚼充饥，吃得嘴唇发乌，头发昏，路都走不稳，可父亲却说那段时期，是他在部队心情最愉快的时刻。同期，父亲改名居锦昌，取锦绣河山，繁荣昌盛之意。
1941年，李先念在黄冈大、小悟山的王家坊垸办无线电报务培训班。父亲报名参加了第三期无线电报务培训班，班里有：班长居国华、学员居振华、居四德、居健、居金宗、居锦昌、周小三、凃群先等，父亲年龄最小，他成绩好，收发练习本、打扫卫生等总是高高兴兴地抢着做，还当上了学习组长。到1942年4月底，因形势吃紧提前毕业。从此，父亲作为新四军五师通讯兵，在部队里开始了电台报务工作。后来，领导决定让他到汉口西南的新四军五师第十五旅电台工作。新四军的红色种子像芦苇一样，纷纷出芽，布满豫鄂大地。
1942年5月，父亲16岁时，从鄂东到鄂中南新四军五师第十五旅，在电台台长熊景钊的领导下，做见习报务员。他做报务就一个字“精！”即精益求精，电台收报声音小别人听不清，父亲听得清，别人收发报3、4个小时要下来，他一上去就是一整天、一整夜的工作，还总不出差误，平时、战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总能看到他前后忙碌的身影。他不忘初心，对党忠诚，信念坚定，报务技术好，成绩突出，受到了电台台长及电台战友们的一致好评。领导说他是个好苗子，1942年11月他入了党，那是父亲年轻时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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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时光 歌声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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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段最美好的时光，到70多年后的2015年他还记得，他能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新四军军歌》、《解放区的天》、《二小放牛郎》等，还能唱：“向前走，别退后，生死已到最后关头，同胞被屠杀，土地被强占，我们再也不能等候，中国的领土一寸也不能失守！同胞们：向前走，别退后，将我们的血和肉，去拼掉敌人的头，去拼掉敌人的头！”、“新四军里真呀真快乐”、“哥哥呀，看你看不着。”每当父亲唱起这些歌时，他总是边唱边用他那浓厚的鄂东口音，讲述当年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全民抗战，全面抗战的艰难情形。每当父亲唱到《去拼掉敌人的头》的“同胞们：向前走，别退后！”歌词时，我总觉得父亲他不是在唱，是在喊，这也该是喊到90多岁了，声音也未见大多少，但父亲两眼总是一下子饱含泪花，闪闪发光的梗咽着解释什么时，眼前的父亲，突然变得那么凛然，永生难忘！每当父亲唱完《新四军里真快乐》，他就会眉飞色舞地说笑起来，他会说：“胜利属于我，才是这首歌的中心，你明白？”我赶紧回答：“明白，明白！我都明白！”这种情形，在我们家持续了许多年，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是重复了许多遍的故事。这些歌曲，也是当年新四军五师每个战士都会唱的歌，他伴随着新四军第五师的战斗队伍，走向那枪林弹雨的战场。战斗中，父亲的领导，许多战友就在那一瞬间，倒在了他身旁，再也没起来，献出了他们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父亲他们仍在所不辞，义无反顾的继续战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抗战胜利。
为留下父亲这段最美好时光，我请来荆州市著名音乐人喻鸣老师，让父亲再唱这些歌时，喻老师记谱、整理后取名为《中国不会亡》、《去拼掉敌人的头》、《新四军里真快乐》、《知道不知道》的新四军抗战歌曲四首。荆州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在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时，还将《新四军里真快乐》等汇编成小歌剧搬上舞台，汇演传唱。
狂风、暴雨肆意吹打芦苇、芦花，会夭折，会破碎，会散落入泥；来年，春风一吹，又会纷纷萌芽，破土而出，河边沟渠，旷野洼地，只要有水分营养和阳光，就能长成坚干的剑芦。千千万万，郁郁葱葱，挺然天地间，随风召唤，更能成势扬花，成为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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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耳”灵 “千里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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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1月，断臂将军贺炳炎牵头与359旅部队老红军及地方干部共百余人在延安组成南下支队。到新四军五师襄南根据地，宣布中共中央军委任命贺炳炎为新四军第五师襄南第三军分区司令员，以及下属三、四个野战团、襄西指挥部、江南指挥部，荆潜总队、江监总队、江沔总队的领导任命，会场上一个接一个的宣布。会场外，蓝天白云下，笔直数不清的芦苇如长剑般争向竞发，一片、一片像卫兵列阵似的拱卫着新四军五师三军分区司令部，沁人心扉的芦苇清香随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风起时，十里芦苇、芦花交响，仿佛大海深处传来万马奔腾的进军曲，低沉、有力地奏鸣起来，震彻襄南大地。
1945年是二次世界大战胜利年，当年7月苏美英三国首脑在波茨坦发布了征得中国政府同意，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最后通牒《波茨坦公告》。年初，在新四军五师三军分区，贺司令还任命了司令部电台台长彭效萍、电台报务主任居锦昌，电台机动分台台长杜力、张仲理。电台也换成功率更大的15瓦，收发报务工作效率提高不少。
1945年4月23日至6月11日，在抗日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前夕，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提出：“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在毛泽东的旗帜下，同心协力，胜利前进!”贺司令在延安学习、开会完，赶回湖北新四军第五师襄南第三军分区驻地，将三军分区司令部移驻到原属沔阳县湖区，现洪湖市境内的张家湾。平时，司令部和各下属单位联系，都是通过交通员骑马、骑自行车传达命令；战时，则是专门将司令部的机动电台班组派往到有打战任务的部队，保证司令部指挥各作战部队的及时通讯联系。
司令部电台台长彭效萍是三十多岁的老红军团级干部，到张家湾后，他主动值夜班，白天还要跑司令部各处联系工作。父亲19岁是年轻的报务主任，白天在电台值守，一有报务遇到难题或重要报务，他就接过耳机戴上，总能准确、及时完成收发报务工作任务。晚上，父亲不忍叫醒老红军彭台长，经常是白天晚上连轴转，仍然能出色完成报务任务。彭台长见父亲一贯表现积极，业绩突出，很高兴，把他多年的报务技术和电台工作经验都教给了父亲，逢人便说报务主任居锦昌不错，总是赞不绝口的。此时，父亲已经成为司令部电台通讯中，最离不开的“顺风耳”和“千里眼”了。夏日炎炎，张家湾四周密布着高高的芦苇，芦苇荡南边的张金河河面上，一群一群的鸟儿都会来到这鸟语花香的地方栖息、觅食，他们洗掉身上的尘埃，整捋好亮丽的羽毛，一批一批振翅飞向那辽阔、蔚蓝的天空。纵横飞舞，吱吱传唱。这里，就是那些无名鸟儿们的天堂。
1945年8月9日凌晨，父亲照常在电台值夜班，当延安新华社电台第一次播报苏联红军对日宣战新闻时，父亲在第一时间捕获了这一重大消息，并及时向彭台长和上级进行了报告。
1945年8月10日晚，父亲又早早地钻进大蚊帐里开始报务工作，十点刚过，就收听到延安新华社电台播放日本向中、美、英、俄照会，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的新闻。这一重大新闻延安新华社电台第一次播报，父亲又是第一时间就捕获到这一特大喜讯。为了慎重起见，父亲又收听了软绵绵的国民党中央台和声音最大的莫斯科中文台，都播出了相同新闻。不一会儿，贺司令带着警卫员和彭台长一起赶来电台，父亲见到贺司令，赶紧起身立正向贺司令敬礼，贺司令瞪大眼睛，满脸严肃地问父亲收到日本投降这一特大喜讯的详细经过，他听完父亲的详尽汇报，抬起左手，指着父亲说了句“小鬼不错！”就和警卫员一起匆忙消失在夜色茫茫的芦苇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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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庆胜利 矢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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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深夜，11日白天，张家湾沸腾了，近处、远处，大声、小声“日本投降了”、“日本投降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直到8月11日傍晚，夕阳西下，满天彩霞，芦苇和柴林簇拥，芦花伴芦鸟飞舞传唱，红旗飘扬，像霞光闪闪的红盖头，在张家湾上空起伏舞动。芦苇荡边，河畔波光闪闪，如梦如幻，陶醉着欢庆胜利的人们。
8月11日天黑后，父亲随欢庆的战友们一同回来，一言不发地摸进边箱屋，没点灯，直直地仰卧床上。他瞪大双眼凝望上方，那上方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清楚，那是用芦苇搭盖的茅屋顶，黑旧黑旧的；他闭上双眼，眼泪顺着眼角两边流下来，想起几年前的老家居文胜，我曾祖母，祖母，姑母，祖父在日本侵略者灭绝人性的细菌战战乱中，一个一个的凄惨离去，一幕一幕清晰的浮现眼前，撕心撕心的。那情形似渐远去，有些模糊，却又分明。国仇家恨，真如那喧闹欢呼和飞舞远去的芦花，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茫茫如斯。无声处，仍就泪眼睁睁，长长的夜，难以入眠。
1945年8月10日、11日，延安朱总司令连续发布七道命令，命令八路军、新四军和各抗日游击队，利用各自所处抗日最前线的有利位置，就地接受日伪军投降。命令在襄南三军分区根据地全面执行，新四军第五师襄南第三军分区司令部又紧张的行动起来……
”
后
记
远方，家乡的芦苇、芦花，芦苇荡中，新四军第五师襄南第三军分区司令部的驻地张家湾，仿佛又浮现在眼前，芦苇英姿挺拔，芦花美白飞扬。耳边，又响起当年新四军第五师襄南三军分区司令部电台“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的电讯声，一如既往，像“顺风耳”、“千里眼”一样通畅。父亲又情不自禁地唱起：“新四军里真呀真快乐，吃穿平等官兵一样多，不打又不骂呀，同志，好话向你说，快乐不快乐。新四军里真呀真快乐，军政学习进步多，学文又学武呀，同志，认字又唱歌，快乐不快乐。新四军里真呀真快乐，打起战来越打越灵活，赶走了日本鬼呀，同志，胜利属于我，快乐不快乐，快乐不快乐！”哈哈，“新四军里真快乐”，父亲在的感觉真好！今天，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我们新四军的后辈们，世世代代都要将这首歌传唱下去。如那纷纷扬扬的芦花传遍天下。
来源：居锦昌口述
文：居卫锋
2021年第70期
总第649期
原标题：《党史学习教育 | 新四军第五师老革命、荆州中院离休老干部居锦昌追忆峥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