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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林倩
如果一个孩子从小生活在贫困地带,并且身边充斥着酗酒、吸毒、家暴等行为,你觉得这个孩子的未来有多大的概率,可以逆袭成社会精英?
11月24日,美国上映《乡下人的悲歌》(Hillbilly Elegy),改编自J.D.万斯的同名传记。主人公在糟糕的原生家庭里逆流向上,读到耶鲁大学博士,最终成为硅谷一家投资公司的管理人员。
在高中时他差一点就辍学了,这条逆袭的路上,他经历过些什么,是什么让他能够冲出糟糕原生家庭的桎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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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绝望情绪
灰暗的少年时代
万斯在美国被称为“铁锈地带”的俄亥俄州米德尔敦长大,这是一座不断衰落的工业城市。

一个是高中学校附近的富人居住地;
一个是阿姆科工厂附近的穷人居住地;
一个是废弃仓库和工厂附近的特别穷的人的居住地。
这个特别穷的地区就是万斯一家所在的区域,聚集在这里的有白人工人阶级、黑人和拉美裔移民。
这里的白人工人阶级,虽然不算经济最差的,但他们却普遍认为所有的努力和选择都毫无意义。因此,他们会仇视那些比自己过得好的人,认为就是那些过得好的人,导致了自己一事无成,同时也把这个当作自己不思进取、懒惰成性的借口。
可以说,在那里的贫穷底层,连空气都弥漫着消极的情绪。

因为在父母离婚后的日子里,他妈妈就开始频繁地换伴侣,甚至开始酗酒、吸毒。有时为了通过体检,还会向万斯要干净的尿液用以检查。
不仅如此,在万斯生活的社区,孩子们还会遭受童年创伤。根据威斯康辛儿童信托基金的研究表明:低收入家庭的孩子遭受多种童年创伤的几率是40%,而高收入家庭的孩子为29%。


虽然这个经历给万斯造成了人生中不可磨灭的伤害,但也正是这件事,让万斯有了突破重重壁垒向上流动的可能。
他被送去和外祖母一起生活,这是一个为他灰暗的人生注入光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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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斯的人生之光
外祖母和海军陆战队
根据万斯的描述,之前外祖母一家也是充满了暴力倾向,但是这一切在他出生之后就改变了。
因此,在万斯的妈妈因滥用药物精神崩溃,差点杀死儿子被警方带走后,万斯就开始和外祖母一家一起生活。是他们给了万斯稳定的家,顶替了万斯父母的角色。
尤其是外祖母,对万斯之后的逆袭更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在当时他们生活的那个社区,流行的是努力无用论,主要是有这两种观点:
第一种是:“我才不会努力奋斗,因为无论怎样努力,结果都一样。”
第二种是:“好吧,我不会追求传统意义上的成功,比如上大学,或者找份体面的工作,因为重视这些事的人跟我不是一类人,他们不会接纳我。”
当时的万斯也是如此,他不写家庭作业,不学习,甚至逃学。差点高中第一年都没有顺利完成,平均绩点才2.1分。但是对于这一切他都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因为周围的孩子都跟他做着一样的事情。
因此,即便外祖母知道生活并不公平,要打破平衡也很难,但是她还是告诉万斯:“不要像那些没出息的人一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跟他们作对。你可以做成任何想做的事情。”

外祖母可以说是万斯灰暗人生中的第一束光,让万斯充满了安全感。很多年后,万斯这样回忆:
外祖母和我都很爱看《终结者 2 》( T e r m i n a t o r 2 )那部电影。在她眼中,阿诺德·施瓦辛格就代表了美国梦:一位出人头地的强大又有能力的移民,但我把这部电影看作是我自己生活的比喻。外祖母是我的监护人,是我的保护者。不管生活向我抛出了什么困难,只要有她的保护,我都不会有事的 。

高中毕业之后,他收到了俄亥俄州立大学和迈阿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考虑到学费的沉重负担,万斯决定先应征加入海军陆战队。
由此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束光,也正是军队的经历,让万斯真正完成了蜕变。
根据万斯自己的描述,那是长达4年的性格教育课程,在这4年里,他学会很多社区没有教给他的事情,比如怎么铺床、怎么洗衣、怎么早起、怎么规划自己的开销等。

当时我第一次跑完 3英里后,在终点线的尽头有一位看起来非常吓人的高级教官在那里等我,他对我处在中流水平的25分钟成绩表示不满。“如果你还没呕吐的话,就说明你懒!别再他妈那么懒了!”然后他就命令我在他和一棵树之间来回地冲刺跑。直到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时, 他才终于让我停下来。我当时恶心得不行,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是你每次跑步结束后应该有的感觉!”他对我大吼道。
至此,万斯明白了“全力以赴”不仅仅是一个口号,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军队归来之后,他进入了俄亥俄州立大学,为了支付学费,他同时做3份兼职。虽然很多时候他一天睡不到4个小时,但他也获得了回报。在俄亥俄州立大学仅仅待了1年11个月后,万斯以最优异的成绩获得双学位毕业。
没多久,他收到了来自耶鲁大学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要知道据纽约时报整理的数据:
耶鲁大学19%的学生来自收入top1%的家庭,69%来自收入top20%的家庭,而来自收入最低20%家庭的孩子,只有2.1%。
而万斯就是那2.1%中的一员。


阶层间的跨越
更多的是思维上的突破
现在的万斯在他人眼里是精英人士,他成功实现了从底层到精英的阶层的飞跃,但是他却认定自己骨子里仍是个“乡下人”。
他举了一个例子,因为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招新晚宴,他走进了一家非常高档的餐厅,正式用餐前,服务员会四处走动,询问大家是否需要葡萄酒。
当时万斯点了一杯白葡萄酒。接着,服务员说:“您是想要白苏维翁还是霞多丽?”
而此时已经晋升精英阶层的万斯想的却是:“天哪,姐们儿,别整这些高大上的法语词了行吗,给我一杯白葡萄酒就好了。”

他表示类似的经历还有很多,尤其是他在耶鲁大学念法律的头几年。而这些根本的原因在于他虽然获得了进入精英阶层的入场券,但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底层。
因此,万斯认为要想在美国实现真正的向上流动,这不仅仅意味着财富的积累,更意味着思维的突破。
虽然阶层的跨越是有难度的,尤其是底层的阶级要想向上流动到精英阶层,需要付出好几倍的努力,但这个流动的可能性其实真正可以局限住人的其实只有自己。

他期望让那些低收入家庭的孩子学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因为如果不消除贫穷在文化心理上的沉疴重负,那么贫穷的命运只会在一代代人身上复制,永远也无法实现阶层的跨越。
上个月,我们也推送过一篇文章《》,同样是一个底层孩子通过教育实现跨越阶层的故事,这些故事的背后,都有着一些共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