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雅典和罗马,才有最高级的复古

2019-06-21 17:40
北京

现在最流行的除了ins风还有什么?还有复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起中古家具,去日本或是欧洲淘古着……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热衷于复古?法国历史学家哈布瓦赫曾说:“对过去的美好回忆最终来源于现在的社会压力和束缚。因此,对过去的记忆是通过现在而得以重构。"

那么,想象中最高级的复古应该是什么样的?

在古代雅典,朋友聚会没有网红店打卡拍照,而是聚在一起喝酒吃东西玩游戏。

但是同样是喝酒吃东西玩游戏,却跟我们现代人和啤酒撸串划拳有所不同,古代雅典人的聚会优雅中带着些许荒诞。

古代雅典没有酒馆和酒吧,除了在公共庆典上可以饮酒外,人们只能在家里私下饮酒。在富裕的人家里,通常有一间男子的专用房间。在这样一个酒宴上,作家、政客、思想家及年轻的美男子们齐聚一堂,吃饭,饮酒,聊天。大家可以借此机会分享时事见闻,互相辩论,或者最近认识了哪个帅哥——从这里就诞生了古希腊的哲学。

      

参加会饮的人头戴花环,斜靠在躺椅上;每人左手拥着一两个美男子。男子专用房间里至少有四张木质或石质的躺椅,提供给主人,以及七位或更多的宾客(女性很少参加,就算参加,也坐在直椅上)。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张三条腿的桌子,桌上有酒杯和食物。

聚会上吃的食物虽然没有现在丰富,但是看起来是另一种追求食材本味的美味。

古代雅典的食物很简单。比较常见的是橄榄、洋葱和大蒜。希腊人主要吃面包,通常蘸着蜂蜜、奶酪和橄榄油来吃。面包一般是大麦做的,因为大麦比小麦产量更高。小麦做成的白面包只有富人可以享用。牛奶被用于烹饪,很少饮用。水果和坚果供应充足。

从黑海地区进口的金枪鱼干、腌金枪鱼、鲭鱼和鲟鱼,抹上橄榄油,和香草一起烘烤,还有从雅典近海捕捞的凤尾鱼和沙丁鱼。简单的炖家禽和野味也是常见菜肴。但是烤肉很少出现在私家菜肴里,因为雅典人只能等到宗教祭祀时才能吃到烤肉。

吃饱喝足后,在聚会玩游戏这件事上,古代雅典人可谓相当时髦。不仅玩起了“桌游”,更有文雅的诗词接龙游戏。

酒会参与者还会玩各种游戏。其中有一个“铜盘游戏”,需要相当多的技巧。另一个游戏则对希腊文学知识的储备要求很高,反映了上层雅典人较高的文化水平。第一个玩家先背诵一句著名的诗句,第二个人则要吟出下一句来应对,而第三个人必须吟诵另一位诗人类似主题的诗句。

现在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互联网时代,在大部分情况下,拥有了粉丝就相当于拥有了话语权,成为“公知”的门槛变得很低,因此互联网充斥着大量的“公知”、“网红”,从不谙世事的粉丝那里赚得盆满钵满。

在“公知”已经几乎变为贬义词的今天,人们一定很难想象在古代希腊,做一个公知有多高的门槛。

梭罗     

在整个古代希腊,精神生活中充满了骚动。一些被称为“智者学派”的老师像孔子周游列国一样周游希腊各地,检验人们的传统价值观。智者学派声称,他们可以向学生传授一般意义上的智慧。甚至有一位叫高尔吉亚的著名智者称他无所不知,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

这些公共知识分子所讲的内容包括三门学科。首先,他们向十几岁的学生传授演讲的技巧。在雅典这样的直接民主体制中,说服公民大会采纳或否决某种行动方案是必不可少的才能。另外,雅典没有专业律师,没有警察机构,也没有专业的诉讼服务。公民只能自己去法庭提起诉讼或为自己辩护。很显然,学习辩论是出于自身的利益。智者学派给当时人的印象是,一群愤世嫉俗者训练年轻人修辞技巧,使一些最“声名狼藉”的观点得到认可。

狄摩西尼

层次更高的智者拒绝接受这样的批评,他们认为一个好的演说者就是一个好人。大部分智者教授与德行有关的知识。这是第二门学科。虽然美德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但如今可以通过后天学习来培养。事实上,总的来看,智者传授给年轻人的是如何一步步往上爬以获得权力的本领。然而,他们感兴趣的还是道德,尽管他们并不总能推进道德的传播。

如果按照古代雅典公知的行为来要求现在的“公知”,大概现在的互联网世界会安静许多吧!  

现代人的“社恐症”越来越严重了。躲在屏幕前打出一段段文字。交流或是解决一件件事情。甚至分手都不用当面讲清楚,简简单单地用一段讯息就打发掉对方。

难道现代人就没有面对面的社交吗?有。在酒吧,在餐厅,在茶社、在咖啡馆……正襟危坐,彼此交谈。但是在东三省有一个有趣的社交场所——澡堂。无论原来的关系熟与不熟,在澡堂洗过一次澡,“坦诚相见”之后,满面红光的走出澡堂时,皆会成为称兄道弟的熟人。

在“澡堂社交”这一点上,东三省与古罗马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古罗马,公共浴场也是主要的社交场所,古罗马人甚至可以在澡堂里面泡一整天!

电影《罗马浴场》剧照

古罗马人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意地泡澡堂,某种程度上得益于他们有古代世界最完善的引水渠和下水道。活水成为文明化城市生活的象征。罗马最伟大的成就,是提倡城镇和城市所带来的舒适与功用。无论军团前进并征服何处,神庙、圆形竞技场、市民广场、胜利游行的列柱及拱门,便会应运而生,当然还有作为拥挤的都市所必须的基础设施——引水渠及下水道。

罗马浴室模拟图

有了引水渠和下水道,高级一点的古罗马公共浴场甚至可以有热水厅、温水厅、冷水厅三种泡澡选择。较大的浴场还有休息厅、娱乐厅和运动场。浴场地下和墙体内设管道通热空气和烟以取暖。这与我们现在的澡堂简直没什么区别。   

最美好的复古大概是在古代雅典和古罗马吧!没有手机、游戏、短视频,而是晒晒太阳,友好的辩论一番,或是喝喝酒吃吃东西玩玩游戏泡泡澡……这样的生活完全可以治愈现代社会的压力和束缚。

古代雅典人除了搞辩论会、喝酒玩乐还有更多丰富的生活日常,比如运动会,比如喝到大醉不醒、狂欢舞蹈的酒神节,观赏扣人心弦的古希腊悲剧。他们是古代世界最懂得及时行乐、灵活变通的人,和他们的斯巴达邻居纪律严禁、保守禁欲的传统,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雅典与斯巴达之间的冲突碰撞,也成了古希腊世界最值得记忆的战争故事。

古罗马人在泡澡和修建宜居的城市之外,也不只为追求舒适享受。罗马军团每到一处,就把澡堂、剧院、集市带到那里,和古罗马温和、精致的政治体制一样,先进的城市生活也让全意大利半岛如痴如醉,每个被罗马征服的人,都愿意承认自己是帝国的公民。

《雅典的胜利》与《罗马的崛起》作者安东尼·艾福瑞特用小说一样的笔法,生动平实的描写了古代雅典和古罗马旧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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