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这件小事,他们说,不过时

2019-04-23 17:51
上海

 

编辑 | 湃客编辑部

日前,第十六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成年国民人均每天手机接触时长为84.87分钟,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为4.67本,人均电子书阅读量为3.32本。在“数字化”的包围圈中,碎片化阅读风行、知识付费潮起潮涌。

似乎,“读书过时了吗”成为了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

在这种境况下,图书编辑的工作更像是“逆历史潮流而动”,显得有些悲壮。

在世界读书日这一天,我们特意邀请了12位出版机构的编辑,请他们写下自己与“读书这件小事”的故事。

他们当中,有从业十多年的资深编辑,也有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们并非一出生就喜欢读书,也曾“梦想当个天文学家”……总之,无论是“弃医从文”,还是顺其自然,他们“入坑”了。

所有爱书之人都值得被鼓励。在文末,我们也准备了12本书,期待与你相遇。

► 看书,有时候会占很多便宜

钟瑾,从业7年

上海译文出版社编辑

我有很多爱好,但被人问起时,常常会脱口而出“看书”。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又好奇,就不停地问大人。问多了,大人觉得烦,就随便对付两句,我想要是我识字能自己看就好了。后来,只要捧本书,安安静静地坐那儿看,在生活中有时会占不少便宜。比如,我妈在做饭,她会让我妹给她递东西或者打下手,为什么呢?因为她在玩儿,而我在看书。

看书会上瘾,停不下来。家里不够就借着看,扫荡邻居、亲戚家的书架,为了快点看完再借就走路看、在被窝里看,反正该不该看的、看懂看不懂的,比如人民文学社出的四大名著,还有《基督山伯爵》《呼啸山庄》《嘉莉妹妹》之类的。大考前是我最密集看闲书的阶段,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冲淡考前的紧张气氛,让我暂时逃脱繁重的课业压力。

后来去了媒体,出于职业需要,得看大量的书,以便迅速了解自己接下来要接触的领域和人。幸而大学时代有训练,书越看越快,获益也越来越多,就这样看书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离开媒体后,我应聘去出版社,很顺利做了编辑,到现在已经7年。

支撑我阅读的一个核心是“故事”,不仅要言之有物,还要讲逻辑,这也是我在众多选题中更偏爱纪实和历史书籍的原因。今年我做的第一本译文纪实是《女人无名》,是一位美国性侵受害者的回忆录,属于非虚构作品。作者有着极强的谋篇布局能力,读起来简直像是在看电影。

► 上大学前,我更想当天文学家

饶静,从业6年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编辑

“我们是有故事的人”平台负责人

小时候我并不是一个爱读书的孩子,真正的读书记忆始于小学三年级。有一天,爸爸买来一套高尔基自传三部曲。夏日的午后,我趴在凉席上,吹着风扇,读得忘乎所以,连妈妈喊吃晚饭都迟迟不愿移步。好的文学作品魅力巨大,令人回味无穷。读完这三本书后,我觉得自己好像走过了一生,又似做了场梦,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大概,对书、对阅读真正的喜爱,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后来上高中,我疯狂迷上了三毛,也梦想能像她一样义无反顾去远方,看沙漠,再遇见一个荷西。开高考动员大会时,所有人搬着小板凳坐在操场上认真听演讲。只有我,躲在队伍最后面,捧着《撒哈拉的眼泪》,心飘得极远。

我贪恋窥看不同人的故事,领略不同人的人生,感受不同时空下情感的共鸣。这很美妙,它能让人暂时抽离日常,遁入无垠的想象。

上大学前,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一名图书编辑,毕竟那时我更想当天文学家。不过现在也很好,我几乎与书整日相伴,这些年买过的书亦数不胜数,仍然坚持每天阅读,内心或许还不够强大但足够丰盈。

这次活动,我想送给大家的是《企鹅布鲁姆》,讲述一只拥有20万粉丝的网红喜鹊陪伴一家人走出生活低谷的故事,愿你们喜欢。

人生如此短,你需要将时间浪费在值得的人和事上。我希望自己能一直在编辑这条路上走下去,一直热爱阅读。

► 除了教科书,都是课外书

杜思,从业3年

磨铁文治图书工作室编辑

其实我不算是一个爱书懂书的人,我出生在农村家庭,爸妈对读书的概念是,除了教科书,其他的都是课外书。我第一次对读书有印象,是初中时在外租房,在房东家的破红木箱子里翻到了一本只有前三十回的《红楼梦》,几个晚上就读完了,但直到去年第四次读才略解滋味,当时差点没在办公室看哭。

读书对于我而言是一个精神成长的过程,在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双重缺失下,是书抚育了我,它确立了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告诉我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准则。

大学快毕业时,我选择了考研,一方面是逃避就业,另一方面是想当编辑,于是转行考上出版发行的研究生,结果读了以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专业的理论跟实践隔了十万八千里,想要当一个出色优秀的编辑,路还远着呢。

当编辑的这几年,成就感其实挺少的,尤其我还是一个非常擅长从细节里获得挫败感的人。颜色不对了,页码出差错了,印刷有问题了,总是如鲠在喉,心里过不去。但现在比以前想开了,没有十全十美,只有尽善尽美。

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太无知了,读书太少了,所以没办法策划出好的内容来,没办法植根于一个领域,深挖,为读者和市场带来有价值的东西。我知道急不来,但也常常觉得成长太慢。

► 理想毁于柴米油盐

孙茜,从业10年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编辑

我从大学时代才真正开始自由阅读,因文字洁癖而一直偏爱港台文学,习惯窝在图书馆,在《港台文学选刊》里寻找美丽而幽深的讲述,也陆续读了余光中,董桥,简祯,张晓风,西西,李碧华。文字各富异彩,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离开校园,几乎毫无悬念,无缝对接地去了出版社。读了二十多年书的人决定继续读下去,并且以此为生。刚工作时主要做翻译文学,把文学史上那些视为丰碑的大咖一个个摘星似的摘下,如获至宝般捧给读者。只可惜有时囿于翻译质量,有时囿于文化差异、审美差别,许多好文学好文字,依然不被中国读者待见。每每看到流畅优美到忘记是翻译来的文字,这时真该为译者点一万个赞。没有自己做过翻译,恐怕永远不会知道这是怎样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出版工作满十年,愈发觉得自己无知而惶惶不安。这种学愈久越觉得没有学到的感觉,驱使你很想回到学生时代,再来一番大考前的恶补,然而却实在做不到。生活太容易陷于鸡毛蒜皮,理想也太容易毁于柴米油盐。常常会有一瞬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所学所读所想荡然无存,就像个赤身裸体的婴孩,在宇宙中无处可归。

做编辑这一行,照理应该广博,做不成专家,至少得是“博家”。很可惜,目前,我还是连博都无法兼顾——一如当年执拗的偏科,彻底不兼容。喜欢的便一头扎进去,不喜欢的,退避唯恐不及。于是,我在文学里继续偏科挑食。我编辑的书,坦白说,都是自己的挚爱。这也许是身为编辑的自私,但也正是如此,我才能心甘情愿地善待我的书,善待我的作家。

► 996、007,我觉得值了

陈强,从业11年

上海大学出版社编辑

虽然不能说是像堂吉诃德挑战风车那般悲壮,可在数字浪潮滚滚冲击、纸书被不断唱衰、人人拿起手机就放不下、阅读时间被不断碎片化的今天,图书编辑所做的,似乎有点逆历史潮流而动。

可是有时在工作中也会发现,虽然网络媒体越来越发达、数字阅读产品不断推出,首发在网络等其他媒体的作品却也会寻求纸质出版,以寻求某种被承认、“正式出版”而得以流传后世的意义。

《上海故事》是上海电视台的一档纪录片栏目,主要以历史影像加亲历者访谈回顾上海自新中国建立后的社会变迁。作为一个上海市民,自己是节目的忠实观众,作为一个编辑,也曾经有过为栏目出书的念头。

在后来和一位编辑历时半年的改写过程中发现,这是一个看似技术含量不高,但比较费脑细胞的工作:一要熟悉上海的文化和生活,二要善于谋篇布局,对采访稿做“闪转挪移”,安排好叙述的逻辑和节奏。于是当了十几年编辑的我,也当了回“作者”。在书出版后的读者活动上,除了怀旧的中老年人,我还看见了小朋友、中学生,中学生说父母便是因《上海故事》节目而结缘,因此她特地来买这本书。为改写出版此书的“996”、“007”,一下觉得值得了。

►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

朱静蔚,从业11年

上海三联书店编辑

回想小时候,爸爸特别喜欢读书、买书,尤其喜欢买各种辞典。所以我也受他影响,爱看各种“杂书“。犹记得周末的午后,我最喜欢趴在阁楼里的小床上一遍遍地翻《红楼梦大辞典》,直到日落西山。

记得在大学时,我们有一门专业课是平面设计课。当老师给我们介绍各种书籍装帧设计时,我眼前一亮,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是书籍设计师呐!它可以把我喜欢的图书和艺术设计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啊!

2008年毕业,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出版行业,为心爱的图书做嫁衣。2014年5月,我进入上海三联书店,成为一名图书策划编辑。在书出版之前,常常感觉自己是“扁鹊”,要经常和作者探讨选题思路,也要像医生一样严谨地修改书稿中编校问题。而在书出版之后,我更像是“红娘”。

这种双重角色要求你有时“静如处子”,有时“动如疯兔”。虽然有时候会觉得辛苦,可是每每看到读者们喜欢我们的书,这些辛苦根本不算什么,内心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编辑工作,不仅是一个帮助作者传播思想,帮助读者找到好书的事业,它也是一个既能成就别人,又能成全自己的行业。有些人的燃点来自于财富,有些人来自于社会地位,但是编辑工作的燃点,更多来自于帮助人们成长。它有一点不可替代的魅力,就是因书结缘的人,大都思想深刻,为人正直。记得我做《拐点:从白领到金领》这本书时,作者吴兵老师,给我很大的帮助。他在书中写到如何关于人生的选择,在我感到困顿迷茫时,给我精神上极大的鼓舞。

在这个世间,读书已经是一件很意思的事了,但比读书更有意思的,是做书呀。

► 就连我这种单身党也受到了启发

米兰达,从业2年

企鹅图书编辑

谈到读书回忆,近期绕不开的就是米歇尔·奥巴马的自传《成为》了,算是打破舒适区的一次阅读体验。之前对传记一直无感,更喜欢文学类的题材,况且,“第一夫人”听起来远不及女首相、女总统之类的称呼励志。

然而,我这种审视和怀疑在看完米歇尔的故事之后烟消云散——所谓的“第一夫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她的故事足够动人。从混乱的芝加哥南城到普林斯顿、从高大上的律师事务所到喧闹嘈杂的市政厅,从慈善组织拮据的办公室到白宫,米歇尔一路走来,足够让读者在她的故事中找到力量,无论你是迷茫的年轻女性、焦头烂额的新妈妈,还是忍受偏见和忽视的少数群体。

除了米歇尔自己的奋斗,这本书最打动我的是对婚姻的描述。少年时代,米歇尔完成了一个普通家庭女孩近乎完美的“自我构筑”。然而,她找到了“成功”,却还没有找到“自我”。遇到贝拉克·奥巴马后,米歇尔被这个自带“诗和远方”的“夏威夷岛民”打动——这个被收入不平等问题困扰得失眠的哈佛高材生,为米歇尔展示了除了成功之外,其他值得追求的人生价值——理想、自我价值和社会贡献。说这是婚姻的真谛,难免显得矫情,不过,米歇尔的婚姻确实为读者提供了思考和借鉴(就连我这种单身党也受到了启发,哈哈)。

偶尔尝试一下没接触过的题材,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祝大家都能找到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书啦。

► “弃医从文”的又一个不良示范

葛龙广,从业6年

湛庐文化编辑

说实话,自己不是一个爱书、爱看书到“如命”境界的人,相对而言,“慵懒”这个词更适合,很多时候也都是由着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而来,当编辑也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选择的命途。

大学学的是医学专业,前后五年的医学“熏陶”,却依然没有激发对医疗的热望。因此对于毕业之后的职业方向,也始终没有概念,一如当初高中毕业面临专业选择的处境。到专业实习那一年,导师介绍到一家出版公司做医学图书编辑,“逃离”了专业的实习,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初步接触了编辑行业,之后毕业就惯性地选择了编辑行业——算是弃医从文的又一个“不良示范”。

来来往往,从事编辑已六年。每当一本书下厂,自己心里既有轻松,更有期盼,也伴随着担忧——这可能是绝大多数编辑的共同感受。说起来,也许是抱有对文字的热爱,或者甚至是对文字的信心和敬意,才一路坚持下来,希望自己参与策划、编辑的书,能给读者带来新的思考、新的感悟和新的收获。

始终坚持着一种信念:文字是通往灵性的一种途径,当然也最考验人。做编辑虽不像作家、诗人那样有韧性和柔软度,但至少也是行使文字权力的一种方式,从中能体会到自由和广袤的存在。无论之后是否一直做编辑、出书,但对文字、对书的信念,将一直如初。

► 因为爱阅读,一切顺理成章

郑薇,从业13年

广东人民出版社知道工作室主编

书是我从小时候就结交的一个亲密的朋友。

大概是幼时母亲启蒙早,记忆中从幼儿园就开始在午休时翻看当时流行的连环画了。画面之外,文字也没有任何障碍,所以读了一本又一本,领略到古今中外的各种奇妙故事,发现原来广阔的世界还有这么多美妙的人和事,这也直接导致我长大后成了一个理想主义者,一直觉得凡事皆有可能。

上小学后,我就开始寻找各种可以找到的书了。诗歌、小说、报告文学、历史……随时随地都会捧一本,养成了走路看书的习惯,结果早早戴上了眼镜。但阅读也大大地滋养了我,养成了我多样的兴趣,对很多事情都怀有好奇心,希望去接触和了解更多样的事物。但阅读更大的作用是启发我思考,从小就开始考虑自己的一生,确定了人生的目标和做事处事的原则。直到现在,我坚持的价值观和从前依然没有多少差别。

因为爱阅读,大学的专业我选择了中文,顺理成章地,实习和正式工作都去了出版社,开始自己创造一本书的生涯。第一份工作做了九年,扎扎实实地学习了编辑出版需要的各种知识和技能,更获得了出版好书,得到读者和社会好评的成就感。我想,通过图书和文字,沟通作者和读者,让优质有价值的内容得到更广的传播,推动社会和个人的进步,就是编辑工作的真正意义所在。

► 来自妈妈的安排和警告

刘笛,从业多年

三联生活书店编辑

许多年后,当妈妈撕掉我编辑出版的新书塑封时,很难回忆起她在我四年级升五年级的那个暑假就已经准确预言了我的未来。那时,妈妈对我无法持续阅读的焦虑已经发展到了顶峰,于是她开始有意识地培养我的阅读习惯。

函套线装的“四大名著”、百位名人传记、世界名著缩写本、科普类的“目击者”丛书,甚至还有《大唐狄公案》——都逐渐成为我房间里的软装。这种环境影响法是很有成效的,不久我就变得对《故事会》和《当代歌坛》爱不释手了。可妈妈不甘心,仅让我对阅读燃起兴趣之烈焰还不能满足她的教育野心,她请我姥爷出山,教我以同班同学为原型,创作虚构文学,那些作品的风格放在今天就叫魔幻现实主义。

还记得那天四年级暑假的一个下午,我捧着《好莱坞影星写真集》,感觉到妈妈的剪影向我迫近,她拍拍我的头,幽幽地吐出了决定我命运的预言:“头抬高、腰挺直、坐正看。”我的妈妈,在那时候就早已料到未来的我会因为看稿而颈椎腰椎生理曲度变直、梨状肌综合征发作、眼球凸得像金鱼,早已向未来的我发出了警告。

后来,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想和她分享的心越来越躁动,没想到她的野心被不耐烦遮蔽,最终选择了优雅地全身而退,面谕我:“自己看书自己想,不要打扰别人。”于是我便沿着这条危险的道路一直走到了今天。

《英国:优雅衰落》是我今年编辑出版的第一本书,试图解答一个智慧而古老的帝国在分叉路口为什么选择一条看似更晦暗的道路。我的身体像大英帝国一样开始衰老,我和妈妈的关系也有着英国与欧盟关系的影子,我比童年时代更加迷惘,但我从未质疑过喜欢读书的那个我,甚至全身心地感谢妈妈对我做过的这次刻意安排,兴许我们都被魔力无边的书籍给蛊惑了吧。

► 编辑做书就是一场十月怀胎

李跃娜,从业多年

清华大学出版社编辑

十月怀胎,其间每个准妈妈内心都会经历各种忐忑、紧张,甚至焦虑,担心宝宝是否健康。编辑做书又何尝不是?

2017年8月初启动《巴黎和我》,8月底我发现自己怀孕。当时作者陈祖儿在巴黎,我在北京。因为有时差,我们只能选择晚上语音沟通,有那么一周,每天晚上我们都连线一起聊书稿,每次都到晚上十点多。为了能把最好的内容和形式呈现给读者,对于书中是否加文字,我们几次讨论,甚至偶尔争论。

陈祖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画者,她所交付的稿件中每幅图都能当装帧画来欣赏,加上文字显得画蛇添足,但是一本内文一个文字都没有的书,在国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读者是否能接受,我们也有所顾虑。经过几番讨论及几次调研,终于确定了采用大胆的形式,即全书不着一字,因为全书150多页的图,贯穿始终的一抹蓝就能串联起来,读者完全可以跟着这抹蓝随着画者的笔触去想象,去联想,很多人都表示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后来,我曾经选取十来家纸厂的十几种纸张打样,一次次比对,才确定了目前印刷出来的特种纸,保证了最佳的呈现效果。

2018年4月底《巴黎和我》上市,5月底我生下女儿。如今我的女儿已经在蹒跚学步,而《巴黎和我》也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

► 我愿意一直做下去

董虹,从业7年

中国工人出版社编辑

你所热爱的,你能做好的和这社会所需要的,如果恰好是一件事,那就值得你用尽力气去做。在我,这件事是编辑《做工的人》这本书。2017年拿到台版图书《做工的人》翻开来看时,每个故事于我,都产生了共情。这本书一年之内在台湾重印40次,引起全岛热烈讨论,作为一个编辑,我希望能把这种热度传递过来。

2018年《做工的人》简体版问世,努力把它做好,然后让更多的人看到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编辑这份职业的寂寞和热血,感受到自己的沉淀和成长。在做这本书的过程中,我和作者、台版书的编辑、设计师、媒体人、同行、读者交流沟通,我们保持着亦师亦友的情谊,相知相惜,感受人情之美。

我开始认真去想什么样的书才是一本真正的好书。或许是故事,或许是文字,或许是热度,但更重要的是“这本书能将读者的理解力扩展到何种程度”,这样的书才是真正的好书。策划出好的选题,做出一本本好书,让它对读者示之美好,授之希望,让更多的读者找到内容与自身契合,能够同理、得到共鸣,达到共情,更新对世界、对自我的理解的书,我愿意一直做下去。

► 编辑书单

[1]《女人无名》,(美)米莉·温斯洛著,徐晓丽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9年4月版

[2]《企鹅布鲁姆》,梅隆·布鲁姆、布拉德里·特雷弗·格里夫著,陈怀瑜译,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8年9月版

[3]《疑点》,(日)松本清张著,陆求实译,文治图书出品,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9年3月版

[4]《守夜人:余光中诗歌自选集》(中英对照),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7年3月版

[5]《上海故事》,上海音像资料馆编著,上海大学出版社2018年8月版

[6]《拐点》,吴兵著,上海三联书店2017年4月版

[7]《成为》,(美)米歇尔·奥巴马著,胡晓凯、闫洁译,企鹅图书出品,天地出版社2019年1月版

[8]《死亡的故事》, (美) 大卫·伊格曼著,李婷燕译,湛庐文化出品,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9年4月版

[9]《疯狂咖啡因》,(美)默里·卡朋特著,黄茂轩、刘宗为译,广东人民出版社2018年12月版

[10]《英国:优雅衰落》,桂涛著,生活书店2019年3月版

[11]《巴黎和我》,陈祖儿著,清华大学出版社2018年4月版

[12]《做工的人》,林立青著,中国工人出版社2018年6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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