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鹤唳复可闻|始于魏晋的上海风华,落在一座院子

鲁怡
2017-06-30 09:58

每座城市都有各自性格,唯独在上海,性格二字常被风华取代。

严幼韵的旗袍、老克勒的熨线、百乐门的弹簧地板,都是这风华的具象符号。追根溯源,飘洒、倜傥的上海风华上承魏晋——那个文采风流、最动荡也最激越的年代。

始于华亭,上承魏晋

《世说新语》载:陆平原河桥败,为卢志所谗,被诛。临刑叹曰:“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

那是将近1700年前,关于上海风华的一段记载。

陆机,晋吴郡华亭人,家住昆山(今上海松江小昆山)之北,因曾为平原内史,世称“陆平原”。讨伐长沙王司马乂时,陆机为主帅,兵败被杀,叹道:“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

陆机与潘岳并撑起西晋太康诗风,更与弟弟陆云一道,跻身文坛赫赫有名的“二十四友”,同石崇、刘琨、左思等魏晋名士往来唱酬。在那个最动荡也最激越的年代,“二十四友”与“建安七子”、“竹林七贤”前赴后继,以洛阳纸贵、闻鸡起舞、穷途之哭流传百世,粹成叫做“魏晋”的风度。

关于陆机的成语是华亭鹤唳,羁鸟恋林、池鱼思渊,吴地故乡的风物,让他怀念。

陆家三代为将,由父亲陆抗衍生的成语是羊陆之交。三国末期,晋遣羊祜伐吴,陆抗率部抵御。两个世族子弟在剑拔弩张的边境仍然奉行德信之交,晋军割了吴国的麦子都会用绢偿还,甚至在陆抗生病时羊祜以药相赠。吴主孙皓听闻此事,派人责问,陆抗对曰:“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况大国乎!”

陆逊是陆抗之父、陆机的祖父,亲手导演了与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并列三国三大战役的夷陵之战,以疲敌制胜的战略改写天下三分之势,蜀军一溃千里,白帝城托孤、刘备含恨而死,皆由此役而起。

如今,在陆氏故里,上海松江区小昆山镇,辟有300亩的小昆山园。园外有鹤溪街、平原街、清河街,园内设二陆草堂,一块巨石上刻着陆机的《怀土赋序》:“余去家渐久,怀土弥笃。方思之殷,何物不感?”

水泉草木,故国山川,满满的,都是对吴地华亭的思念。

山河破碎,义别云间

差不多在陆机被杀的1300年后,在他的故乡松江府华亭县,又一位少年英雄由小昆山走上历史舞台。

明崇祯四年(1631年),夏完淳生于华亭(今上海松江),父夏允彝为江南名士。十五岁那年,他追随父、师在松江起义抗清。失败后,夏允彝投水自殉,夏完淳仍随陈子龙抗清救囯,直至三年后被清军逮捕,庭斥洪承畴,慷慨就义。

和同乡陆机一样,在从家乡押解到南京问斩之前,夏完淳亦写了一首绝命诗《别云间》(松江别称云间),一吐故土之情:“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夏完淳死后,由友人杜登春、沈羽霄收殓遗体,归葬于松江昆冈乡荡湾村夏允彝墓旁。如今,在松江区小昆山镇荡湾村北开阔的田野中,石驳墓基围成半月形的墓地,故乡的“千顷芦花”、“几阵杜鹃”伴着少年英雄长眠于斯。

遥遥地,呼应他的《别云间》: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弘丽妍赡,玉出昆冈

相传陆机于吴亡入洛以前,常与弟陆云游于华亭墅中。

令太康之英念念不忘的故里应有怎样的居处?不会太浮夸,如石崇之金谷园;亦不会太草率,如陶渊明之结庐人境。

想必是“深而雅”、“博而显”,“风鉴澄爽”,像是李世民对陆机诗文的评价。

《太平寰宇记》:“二陆宅,在长谷,谷在吴县东北二百里,谷周廻百馀里,谷水下通松江。”

因循古籍所载,在二陆隐居处小昆山园之南,不到一公里,路劲地产筑起院子系又一力作。路劲·佘山院子在上海院子基础之上升级匠工造艺,将上海唯一陆地自然资源佘山国家森林旅游度假区纳入视野之内,正是陆机诗中“仿佛谷水阳,婉娈昆山阴”的依山而居。

在无垠绿野的背景中,植入东方禅意园林,以“三院四巷五庭”的传统院落空间构架、现代主义简约的平面布局,保有院落私密性的同时兼顾后现代的通透视线。

居于陆机的华亭谷,水是不可或缺的。露天景观池、叠台水景,铺陈在3万平米的院落空间,“山溜何泠泠,飞泉漱鸣玉”,陆机诗中吴地水乡况味,在这里日夕流淌。

据悉,汉晋风貌属于佘山新城板块,内含小昆山园千年历史的二陆草堂、九峰禅寺,连接天马山、辰山、佘山,时隔将近1700年,魏晋名士依山、傍水、放鹤的逸情别趣被路劲地产重新拾回,着落在昔年昆冈华亭谷,着落在一座佘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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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松江区的小昆山镇有5000多年人类文明史,现有两处新石器时代古文化遗址,是上海历史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人称“先有小昆山,后有松江城,再有上海滩”。路劲·佘山院子周边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唐代陀罗尼经幢、宋代兴圣教寺塔(俗称方塔)、始建于1899年的佘山天文台、广富林遗址。同时,代表现代生活方式的佘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世茂国际会议中心、月湖雕塑公园亦环簇周围,托起当代的上海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