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书单｜澎湃新闻编辑们春节假期里在读的书
春节假期里，澎湃新闻思想新闻中心的编辑们会读什么书？这是他们本月提供给大家的书单。
《厨室探险》
【法】埃尔韦·蒂斯/著 田军/译，商务印书馆，2013年5月版
推荐人：韩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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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风俗中，说饕餮也罢、说美食也罢，总是少不了“吃”。埃尔韦·蒂斯这本谈吃的小书，从化学角度来描述我们所吃的食物。
从他在书里的这样一段话，或可见烹饪与科学关系之一斑：“……食物本来就是高度复杂的混合物，化学有时也难以完整地分析。例如美拉德反应可以发生在上百种组成物之间，可能出现的组合数不胜数，由此产生的化合物更是不计其数。而且在食物中，某些分子虽然所占比例极少，但在众多味道组成的音乐会上，有可能扮演着极为精彩的独奏角色。”
那么，“科学难道迈不过厨室的高门槛吗”？
“当然不是！科学的基本准则可以应用于各种类型的食物之上，为很多烹饪方法提供解释。”然而，作者“对食物的构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营养学书籍让美食家感到厌烦，因为其写作目的并不是提供即可的朵颐之快。冗长的食材清单与有关脂肪、糖类、蛋白质和矿物盐的食品成分表毫无用处，因为它们无法解答以下几个重要的问题：各种不同的烹饪方式如何转化食材？这些烹饪手法如何让多纤维或难以消化的食材变得既容易为人吸收又色香味俱全呢？”
物理化学博士埃尔韦·蒂斯则会回答这些问题。
《穿墙而过：一个个体投资者的思想世界》
吴晓群/著，上海三联书店，2021年1月版
推荐人：于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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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作者吴晓群是复旦大学历史系的古典学教授，上学时曾旁听过老师讲希腊悲剧的课程——印象里这是一位对学术很认真的学者。所以，初看到这条书讯时，即很好奇：这是写什么的书呢？“个体投资者”是谁？
带着满满的疑惑，翻开书，读完——这大概是教授的一个“实验性”作品。个人以为，有意思的是，如何去旁观，甚至思考另一个人的思想世界。对，是另一个人的“思想世界”，而且这个人与自己那么不同——一个投资者头脑中的黑格尔、王阳明，他通过知识付费、网络、书本、课堂等等途径认识到的秦晖、吴晓明……读到书中的某些谈话时，我会觉得很“好玩”，或许在某个场合我也曾听到过，但显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过，哼哼哈哈地就过去了，但真像这样去做一场“实验”，或许真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这个“实验”，如封底所言，“这是一场跨界的‘智力活动’”，“他们在交谈中探索，共同穿越了一道墙，对于其中任何一个问题，又都没有答案，也不想给出答案，只想触发思考”。
《大审判：国民政府处置日本战犯实录》
刘统/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1月版
推荐人：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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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胜利后，1945-1949年，中国国民政府在南京、上海、北平等十个城市组织军事法庭，对关押的2300余名日本战犯中的800余人进行了审判。审判前期进行了大量取证，预审、起诉准备工作，在审判中对日本宪兵、特务及日军官兵的侵略和残害平民的罪行，进行了充分的控诉和判决。《大审判：国民政府处置日本战犯实录》一书详细叙述了这一过程，书中保留了大量起诉书、判决书、审判记录、会议记录等审判档案的原貌，为读者全面还原了这段久被湮没的历史真相。
这是中国第一次独立进行的国际审判，也是中国司法人员运用国际法与中国国内法结合进行的空前规模的战争审判。作者刘统教授指出，这次大审判之前较少为人所关注，它作为东京审判的一部分，惩罚了日本战犯，确认了战后亚洲和国际和平的新秩序，这个格局至今仍然是维护亚洲和世界和平的基石。
《都市传说百科全书》（增补版）
【美】扬·哈罗德·布鲁范德/著 李扬、张建军/译，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魔宙出版，2020年6月版
推荐人：黄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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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这一术语起源于作者1981年出版的《消失的搭车客》，作者认为，都市传说属于民间叙事的亚类传说，一是人们信以为真或可信性较强，二是新近发生的、与芸芸众生有关的故事。作者将都市传说分为汽车、动物、恐怖、意外事故、性和丑闻、犯罪、商业和职业、政府、军事和社会、名人、学院等十多类。这本百科全书其实是一部可以检索翻阅的词典，里面介绍的各个母题、故事，有时让人会心一笑，有时让人似曾相识。比如著名的“盗肾”（The Kidney Heist）词条（431-434页），作者指出，这一故事1991年在欧洲出现，并且迅速传播到美国和其他国家，它讲诉了一个人——通常是一个外出旅游的人——被罪犯引诱并注射了镇静剂，然后被摘除了肾脏，肾脏被用于非法的器官移植手术。作者同时指出，这一传说，其实有诸多破绽，但人们依然在传播这个虚假的盗肾警告，一般是“我的朋友的朋友”言之凿凿地说……
这个故事我们当然很熟悉，因为在国内至今还在传播。据民俗学家施爱东先生考证，这则传说2001年在某报以《大活人两肾被偷——澳警方接报数起类似盗窃器官案件》为题的报道，正式进入中国，先是通过QQ传播，到2006年左右，故事开始在地化为广州大学或其他南方大学。更有意思的是，施爱东先生发现，这个故事几乎每隔五年左右，就会获得一次短暂而密集的流行。由于该谣言的传说圈主要是大学生群体，而大学生的轮替周期是四年，因此不排除谣言发作周期与大学生在校时长的关系，大学生每彻底轮换一次，谣言在新成员中就被陌生化一次，得以换血重生（施爱东：《盗肾传说、割肾谣言与守阈叙事》，《华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02期）。十多年过去，“盗肾”传说在国内已经演化成“卖肾”买苹果新款手机，恐惧被转化消解为自嘲。都市传说真是我们身边流动的新民俗。
稍感遗憾的是，如今“两微一抖”等社交平台的传播速度太快，我们失去了再倾听“我朋友的朋友”那些奇遇的乐趣。二三十年前，绿皮火车上的乘客，就是靠这些自然生长的都市传说度过漫长旅途。我当年就听过长途汽车司机如何结识官二代而暴富、行驶中的汽车车轮如何莫名飞出撞死人又神奇地飞回到车轴上……
《独居的一年》
【美】约翰·欧文/著 孙璐/译，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7年8月版
推荐人：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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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假日宜读小说，那么约翰·欧文的这部作品绝对物超所值。虽然书名十分寡淡（较早的中译本译作《寡居的一年》更贴合英文书名Widowed For One Year），内里却从情节到情感都丰盛繁复到无以复加。书中人有着各自的怪癖，却都和写作脱不开干系。主人公露丝是蜚声海外的小说家，父亲特德是儿童畅销书作家，母亲玛丽恩在远走他乡之后成为了犯罪小说作家；露丝幼年时的一个夏天，作为特德的助理来到家中却成为玛丽恩的情人的埃迪则余生都在书写年轻男孩和老女人之间的忘年恋；露丝最好的朋友汉娜是杂志记者，第一任丈夫艾伦是兰登书屋的编辑，甚至汉娜一个短暂的男友都将自己的职业冰球守门员生涯写成了一部回忆录……这些人物的人生和作品在书中或早或晚或疾或徐地铺展开来，几乎令人应接不暇。当临近结尾时露丝和曾在荷兰红灯区邂逅的警察哈利重逢，聊起哈利的读书癖时，露丝说出那句“你把我全家人写的书都读了！”，我不禁在心中大喝一声“我也是！”，这大概是阅读这部很大程度上是关于悲伤的小说的极乐时刻。
《给妈妈当妈妈》
陆晓娅/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民说，2021年1月版
推荐人：臧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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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路有时过于漫长，以至于走了一大半，除了必然的衰老与死亡，依然不知道前方会有怎样的幸与不幸等待着自己。《给妈妈当妈妈》的作者的母亲年轻时非常聪明要强，中学时擅长数理化，工作后很快掌握法语，曾多年在国外从事新闻工作，却未想到在77岁时被确诊患有阿尔兹海默症，在之后的十多年里慢慢不会走路、不会吃饭、不会说话，最后因心梗去世。作者写到一个细节：“要知道，洗澡对于常人来说没啥难的，但对已经很难理解洗澡程序的老妈来说，用喷头中的热水冲去脑袋上的洗发液，那无异于一场恐怖袭击啊，所以她会特别害怕，帮她洗澡的人还要防着不让洗发水迷了她的眼，或者水冲进了耳朵。”这让人想起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那个出生时是个老头模样，死时变成一个婴儿模样的男主角，电影中的奇事成了生活中的现实，不同的是现实更残酷。
其实除了爱与亲情之外，缘于作者的反思和坦诚叙述，让读者更能深切体会个体在现代生活的生存困境（因为困境很难解决又过于突显，所以这句几乎成了被说“烂”了的哲学话语）。原子化的社会，一方面强调个体的意志，另一方面责任也需个体独自承担。社会环境与心理状态同传统社会已有很大不同，不是单纯的“孝道”就能解决问题，一如作者在序言中所述：“农耕时代的人为父母尽孝的时间，远远低于现在。1957年，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57岁，而现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早已突破80岁，这意味着照顾父母的时间会大大延长。我的同龄朋友中，退休后就在父母家上岗的不在少数，死在父母之前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要是六七十岁的子女本身已经身患疾病，力有不逮；或者虽然健康，还想继续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还想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比如‘发挥余热’，恐怕难免内心的冲突。要知道，农耕时代是大家庭，大家不是住在一起就是生活在同一个社区，照顾父母往往并不需要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而现在大都市中都是核心家庭，光是往返距离，就带来很高的时间成本。如果搬到父母家生活，或让父母和自己生活，用空间换时间，就要努力协调两代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黄仲则选集》
黄景仁/著 张草纫/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11月版
推荐人：方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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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总是会让人倍感时间的压力，辞旧迎新，瞻前顾后，难免心绪起伏。乾隆三十八年的除夕，黄仲则写下了他的名篇《癸巳除夕偶成》，其一曰：“千家笑语漏迟迟，忧患潜从物外知。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论家以为“后二句以不写写之，不言怅惘而已怅惘莫名”。
说来，其同样广为人知的名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单就情境而言与上面两句颇为相类，出自他两年后所写的回忆少年情事的组诗《绮怀》十六首。
略略留心就会发觉，诗人词客多有自己偏爱的情境，比如东坡之爱大雨初霁、秋日月夜，黄仲则集中多有写遥夜独立的动人之句。他虽身世寥落，一生贫苦，但“天性高旷”（翁方纲语），即令是写人生的种种不如意，也多止于怅惘而少怨声，就算“意极荒凉”，出语依旧雄健。吴蔚光在《两当轩诗钞序》中说，“仲则秋声也。如霁晓孤吹，如霜夜闻钟”，实为的评。其古风佳作更是被赞为：“真能直闯太白堂奥，东坡而后罕有其匹。”（《老生常谈》）
黄景仁，字仲则，生于县学学署人家，幼年失怙，由祖父抚养。诗名早著，却屡试不第，乾隆四十八年病逝于客途，年三十五。
《蒋经国日记揭密》
黄清龙/著，时报文化出版公司，2020年7月版
推荐人：彭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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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蒋经国日记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开放，因为疫情暴发，许多原定前往查阅日记的学者行程受阻，本书作者“意外成为全球第一位入馆查阅日记的人”。作者关心的问题集中在蒋经国的后半生，以台湾地区的政治风云为主要历史背景。当然也没有放过非常“八卦”的部分：婚外情、私生子、严重的失眠症和对子女的恨铁不成钢。书中大量引用作者抄录的蒋经国日记，可以借由这本书来对新公开的历史资料先睹为快。不过政治人物的复杂性远不是单凭日记能分析得清楚的，何况这份日记中有被公认的谎言，书中的史料辨析并不全面。本书可以当作史料来读，读时宜牢记序言中的友情提示：蒋经国日记，不是蒋经国的全部，更不是真相的全部。
《梁庄十年》
梁鸿/著，上海三联书店·理想国，2021年1月版
推荐人：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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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梁鸿的《中国在梁庄》，从对一个村庄的非虚构写作中照见中国农村的现实；之后，她又续写《出梁庄记》，记录那些走出农村，到城市打工的梁庄人的故事。十年后，梁鸿再次回到梁庄，重新审视故土，告诉读者们梁庄的变化。正如这里的房屋，新房不断增加，老房也迟迟不愿退场，村庄里的人，有的离开了，也有人又回到了梁庄。特别触动的是，作者关注到了农村女性的命运，寻回了村中“消失的女人”，直面她们的困境：被家暴、被歧视、被偏见和流言蜚语缠绕……
这个春节，对很多人来说，是个不能回到故乡、回到村庄的年，就地过年的人读读《梁庄十年》或许能有一些思乡的慰藉，同时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下故乡。
《猫科哲学：猫与人生的意义》
【英】约翰·格雷/著，Farrar, Straus and Giroux，2020年11月版
推荐人：丁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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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治自由主义思想史为业、著作等身的英国政治哲学家约翰·格雷是一个猫奴（ailurophile）。继前作《刍狗》（Straw Dogs: Thoughts on Humans and Other Animals，2003）之后，他最新一本书《猫科哲学》继续拿动物说事，尽显其反人文反形而上学的本色（anti-philosopher）。按照格雷的说法，“猫是十足的现实主义者（arch-realists）”，“它们终日无所事事，做什么都只是为了达到特定目的或者满足即刻的欢愉”，“面对人类的蠢行，它们只会默默走开”。相比之下，狗则被驯养得能讨好主人，并且与单独捕食的猫不同，狗的祖先——狼往往“受制于支配-服从关系，集群狩猎”。
显然，“猫不需要哲学”，因为“哲学源于焦虑，猫不会遭受焦虑的煎熬，除非它们感到威胁，或是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而“对于人类，世界本身就是一个荆棘丛生的陌生之所”。格雷还推测道，假使猫有抽象思维的能力，它们也不会将其作为焦虑的解药，而是仅仅以游戏视之，换言之，猫不会沦为语词和意义的奴隶。格雷希望人类能向猫学习，像猫一样遵循自己的自然/本性，如其所是地生活。
有人批评格雷这本书无外乎是一种拟人论（anthropomorphism），但也有辩护者说，格雷在宣扬抛弃幻想的冥思生活，尽管，能够过上这种生活的注定只有少数人，世间或许也总有一些幻想值得追逐。
《说服与不被说服的艺术》
【美】瓦尔特·辛诺特-阿姆斯特朗 罗伯特·福格林/著 陈晰/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2020年10月版
推荐人：龚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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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许多人将逻辑学视作一门复杂而枯燥的学科，充斥着复杂的逻辑关系与抽象论证。但事实上，逻辑学是帮助我们理解生活中的论证是否成立的重要工具。正如本书序言中所说：“形形色色的论证遍布在我们周围。在广告中，在法庭上，在政治、道德以及宗教讨论中。在数学、科学、历史、文学以及哲学的各类学科课程中，甚至在我们面临职业、资金以及家庭抉择时的个人生活中，论证都充斥耳边。不理解论证，我们就无法彻底领会生活中这些至关重要的方方面面。本书的目的就是帮助我们理解论证，从而理解我们的生活。”
在阅读本书时，我个人着重阅读了第四部分，该部分讨论了论证出错的几种方式，包含含糊谬误、歧义谬误、相关谬误以及空虚谬误。理解这些谬误的形式能够更好地帮助我们去审视他人提出的论证，是否合乎理性、是否成立。一些看似具有说服力的论证，实际建立在谬误之上，而理解这些谬误则可以帮助我们规避被这些错误论证所说服的风险。
《晚婚》
辽京/著，中信出版集团·中信春潮，2021年1月版
推荐人：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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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里选择读这部小说，当然是因为它的故事，很应景。每逢佳节被催婚，一到春节，让众多大龄剩男剩女们无法逃避又十分头疼的，就是父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的花式催婚。《晚婚》里的主人公黄婉丝，是生活在北京的外企白领，工作生活都算不错，男友也挺好，恰到好处的好。但也要面对“眼光不要太高啊”“谈恋爱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提结婚”“结婚有那么可怕吗”诸如此类的责问。结婚有那么可怕吗？我想对大部分被催婚久了的人来说，答案就是“有”。因为，当你独自面对自己的内心，询问自己：一段亲密关系是不是你想要的？要不要结婚？答案早就埋在心里了。
辽京是豆瓣上的红人，这部《晚婚》曾以《默然记》之名在网上连载，有着不俗的阅读量。小说用趟过婚姻这条大河的常见过程，展现城市适婚女性的典型困境，以及亲密关系中隐秘的痛苦和困惑，非常扎心。
“当一个人放弃追问，衰老这就开始了。”这是写在故事开始前的一句话，或许很多走进婚姻的人，就是放弃追问了。
《昭和风，平成雨：当代日本的过去与现在》
沙青青/著，漓江出版社，2021年1月版
推荐人：郑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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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风，平成雨：当代日本的过去与现在》中的相当部分文章是我约的，春节无事，重读遣日，依然觉得有意思。譬如那篇让我甚感得意的《<你的名字。>与<冰菓>中的日本地方政治》，本是与作者闲谈时聊到的选题，后来竟写了出来，从动漫切入，谈日本的政治制度与社会现状，生动而不失深刻。遗憾的是，那些来自动画的精美彩色截图，在书中只能呈现以黑白形式，未免美中不足。翻看书后的“参考资料”部分，中文资料姑置不论，光日文、英文资料就长达六页，且涉及各个方面，作者乃是用了写论文的大力气，来写面向大众的媒体文章，这也足以解释何以书中文章能那么扎实、好看了。狮子搏兔，此之谓也。